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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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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好心,严悔怎么会接受?门外的骚动越来越小,他重新戴上口罩,打算装成护工的模样混出医院。 他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不仅让他想起了飞上天国的姐姐,还让他觉得自己很脏,急需用消毒水祛除一身的污渍。 他就这么走了?他就这么抛下他的救命恩人走了? 康柔翰当然不依不饶,“严悔,我从警察手上救了你,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报答她?如果她没有帮他逃过警察的追捕,他会掐死她做陪葬的,她还敢跟他索要救命钱? 这妞胆子不小啊! 他倒要看看她想从他这个亡命徒身上得到些什么。 扭过头,他等着她开出条件。 康柔翰也不想跟他拐弯抹角,“你来医院看我三次,就算是你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了。怎么样?不过分吧!记住,是分三个时间段来看我三次哦!你不能一天完成,否则不算数。” 还她救命之恩的报酬就是来看她三次? 这妞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严悔很想看看——不过,不是现在。 “你就这么走啦?”在他离开前最后一刻,康柔翰对着他大叫,“你到底会不会来看我啊?” 被他甩上的门兀自回答着她的提问。 他不是一个好男人,更不是一个好惹的男人,她知道,可她还是惹上了。谁让医院的生活如此无聊呢! 还是那座田园式宅子,带着几分阴沉的压抑。见到严悔,黑哥驱散了兄弟们,只留下他一个。 “阿悔,你这次……” “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后面的门忽然拉开,阿粉夹着女人烟站在严悔的身后,从她的位置可以完全俯视她身前的这个男人。 严悔早就闻到了她的味道,只是他不想正视她的脸——他没有完美地完成任务,在阿粉看来那就是失败。 她狠吸了口女人烟,将氤氲喷到他的头顶上。它们悬浮在那里,久久不散。 “你是怎么回事?丢下兄弟们自己跑了回来,你这算什么男人?” 严悔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他从来就不把那些人当成兄弟。他说过,他不想跟任何人合作,他要一个人去执行任务,是黑哥不放心,又配了那些人给他。他们的死活与他何干? 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他们凭什么做他的兄弟? 他的沉默换来阿粉厌恶的皱眉,“你哑巴了?说话啊!这次不但没灭了爆男,还惹上了警察,又牺牲了那么多兄弟的性命。严悔,你想怎样?” 她赫地蹲在他的身旁,将一团白烟喷到他的脸上——严悔躲开了,他的动作快得让她来不及反应,只见那些白烟绕过他的脸,散到了压抑的空气里。 “别对我喷那种东西,我警告你最后一次。” 他猛地站起身,松了松衣领,直逼阿粉走去,将她压在墙壁上,“听着,我的事我会解决,用不着你操心。我会将所有的一切打理妥当,我会证明给你看,这世上没有比我更出色的男人。” 他狠狠啄向阿粉唇齿间那两盏紫罗兰花瓣,用力地吸,狠命地吮,他要将她所有艳丽的色彩都吸进身体里。 在他们俩耗尽氧气的前一刻,他放开了她,带着黑哥的任务和阿粉的冷漠走出了这里。 这里,他一刻也不想多待,他讨厌田园式住宅,屋顶如此之矮,似乎一不小心就会碰得头破血流。 阿粉却喜欢这儿,亭台楼阁全包容在小小的空间之内,仿佛握紧双手就能掌控周围的世界,那正是她所想要的感觉。 倚着门,望着远去的严悔,她露出鬼魅的笑容,看得她大哥心里一阵寒战。 “我说,你对阿悔是不是太过了?”黑哥始终不懂妹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你要是不喜欢他,又何必对他花那么多心思呢?你要是真喜欢人家,就别对他这么冷漠,他又不是你身边的一条狗。” “男人,有时候还不如一条狗。” 她将涂了蔻丹的手指伸到柔弱的灯光下,轻动五指,它们将影子映射在墙壁上。黑黑的影子比真实的手指更长、更大,更具诱惑。 “你养一条狗,只要喂它吃东西,带它出去散步,帮它洗澡。它就会对你很好,每天你一回到家,它就会对着你摇尾巴,还不会对你乱叫。就算你心情不好踢它踹它,它很快就会忘了,还会追着你不放。可男人呢?一旦得到了你,就会把你当成一件东西,丢在一边。” 所以,想得到一个男人的最好方法就是永远不要让他觉得已经拥有你了。 阿粉对严悔就是使用了这种战术,这几年严悔用尽一切办法不就是想完全得到她嘛!她偏偏就是不让他如愿,于是他才会不断地做出许多惊人的事情,只为了接近她,更接近她。 这场男女之间的战斗黑哥是不会懂的,反正这几年严悔为帮里打下了大片江山,他只要明白这一点就好了。 至于妹妹的感情世界,他这个做大哥的根本管不了,也不想去管。他只想告诫妹妹:“小妹啊!大哥也是男人,所以大哥要警告你一点:男人,不是你可以随意操控的对象,因为他们一旦绝情起来,是任何女人、任何行为都打动不了的。” 这就是男人在感情上永远胜过女人的一点—— 绝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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