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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在她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他已经走进浴室。

  直到由门缝隐约传出冲水声,她的小脸才垮下来。

  反对?她有什么立场反对,这间屋子上上下下全都是他的,他要睡哪儿她根本没有权利说话;她心知肚明他并不是在徵询她的同意,而是陈述他意欲做出的事。

  两人同房只代表一件事,就是他打算享受为人丈夫的福利。

  和妻子上床无关乎喜不喜欢、爱不爱,也无关乎有没有其他女人,试问有哪个男人娶了老婆之后会将这块唾手可得的肥肉丢弃在一旁?除非当真难以下咽,否则只有常吃与不常吃的问题。

  而她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利,因为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在法律的规范下必须履行为人妻子的义务;毕竟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若非因爱而结合的夫妻不适用于这项条文。

  她并没有忘记之前他对她拒绝行房的指控,但那并非她的原意,她从未打算拒绝丈夫的求欢,只要他不再企图羞辱她,待她像个妻子而不是个妓女,她愿意给他他想要的一切。

  想着想着,唐家傲已经从浴室里披着一件浴袍走出来。

  “还没睡,在等我吗?”他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盯着她微微泛红的小脸。

  “我、我要睡了。”虽然心里已有接受他的准备,可是她的唇舌却免不了会打颤。

  抖着手她关了台灯,眼角余光瞥见他走向床的另一头;当他顺手脱下身上的浴袍时,她不由得僵住了。

  她急忙移转视线,硬生生把自己僵直的身体塞进被子里,背着他如同虾米一样蜷缩在床铺的一角。

  床垫和被子凹陷和被拉扯后,她知道唐家傲人已经在床上。

  在心跳急遽加速的同时,她看到一只粗壮的手臂环着自己的腰,将她半拖半扯地拉到床中央。

  她没有挣扎,只是维持虾米状,像块硬木头任由他拉扯。

  “过来一点,你不怕摔下床吗?”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嗤笑,他将她纤细的身躯搂进怀里,用自己赤裸的身子包围住她。

  他的体温瞬间穿透她身上单薄的衣料,渗进她羊脂般的雪肤里。

  她僵硬地感受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力。

  “怎么了?”她的反应并没有逃过他的眼。

  “没、没有。”她几乎惊吓得无法出声。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不禁开始疑惑,除了亲吻和爱抚,他居然没有进一步侵犯她的意图,好像只当她是个人形抱枕。

  “放松,你太紧张了。”

  她的耳畔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我,我不习惯跟人家这么、这么靠近。”她回答得结结巴巴差点咬到舌头,毕竟被他这样亲匿地抱着不紧张才有鬼。

  “何必这么紧张。”他轻笑一声,“如果我真的想做什么,你又能如何?”

  明知道自己无力抗拒、明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她还是忍不住全身紧绷;扭了扭不自在的身体,她低喃:“如果你、你不打算做什么,能不能放开我,我想睡了。”

  “我不会放开你。”他爱怜地抚摸她瘦削的脸庞,“不管喜不喜欢,你都得适应我的存在。”

  自从新婚之夜他甩门离去后,杨芷君便悠哉地过着自己的日子,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两个多月不见他的人影,她连通电话也没打,所以他打算给她一点刺激、一个提醒,提醒她还有一个丈夫存在。

  那天他本来只准备让她又叫又跳地骂人,不料她竟然默不作声想调头离去;她的此举不但让他感到不悦,更引惹得他大发怒气,索性来个假戏真做。

  怎知他给她的刺激似乎过了头,第二天早上他在更衣准备上班时,赫然发现她神智不清、全身滚烫地倒卧在外边的阳台上。

  有生以来他头一回感到心慌。

  看惯腥风血雨的他对这份没来由的心慌感到疑惑和不知所措,甚至不愿踏进医院,生怕她的病容再度勾起他莫名的惶恐。

  或许是因为愧疚吧?

  隔了几天,他总算为自己找到满意的答案。

  再怎么说害她生病住院确实是有点过分。

  然而她淡漠的表现依旧令他无法释怀,有那么多女人挤祖7d头等着受到他的青睐,偏偏他的妻子躲着他不把他当回事;除了满心的不是滋味,她更激发他强烈的征服欲。

  这个外表柔顺内心却倔强无比的女人!

  唐家傲温柔地抚过她的秀发,嘴角泛起耐人寻味的笑容。

  他一定会征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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