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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不过是个高中一年级的小女生,在父母严格保护下过着十分单纯的生活,对于男女之间的情爱依旧停留在写情书、手牵手阶段,像这种充满欲求的暗示,教她除了觉得万分羞赧外,同时感到有一股寒意自脚底窜至脑门。

  “很晚了,我要回家。”颤着声,她脑中只有逃跑的念头。

  “你巴巴地跟来,不就是要我疼爱你,怎么现在又要走了?”他使坏地将身体更欺近她。

  疼爱!

  又是一句足以让她羞赧、晕眩的话。

  “请你、请你不要胡说!”她羞得快哭出来,想伸手推开他欺近的身体,却又不敢碰触他,只是尽可能地缩着身子小声指责他。

  她又羞又怕却力求镇定的模样在在挑起他的玩兴,因此他屈起食指,用指尖在她雪白粉嫩的玉颊上来回画着。

  “唔,和我想像中一样的细滑柔嫩。”漾着坏坏的笑容,他故意重重地摸了她一把。

  尖叫声不断由她口中逸出,如果不是被困在树干和他之间,她早就拔腿跑走;但为了不让自己在他面前看起来像个小可怜,她勉强撑着发抖的双腿,尽可能维持严肃、平静的口吻。

  显然她的努力并没有什么效果,因为她原本甜美的声音现下如同跳针的唱盘般断断续续逸出声音:“请你尊重我。”

  她偏过头,希望能避开那只肆无忌惮在脸上游走的手指,可惜那根手指竟像附骨之蛆教她躲也躲不开。

  “尊重?”透出好笑之意,他意外一个十六岁的女孩竟然用着大人般的口吻要求他尊重。

  “难道你从来就不懂得尊重别人、尊重女性?”目睹他讪笑的神情,杨芷君整个人更加慌乱。

  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像他这种邪气霸道的浪荡子或许根本就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而她只不过是在对牛弹琴。

  当她几乎放弃挣扎时,那只诱人心魂的手指陡然消失在她面前。

  “你这个女的有意思。”像在研究稀有动物般,他眯起眼凝视着她。

  他第一次遇到反应如此独特的女人。

  一般对他感兴趣的女人在面对挑逗时,不是顺势屈就就是欲拒还迎,加上他向来讨厌做作的女人,所以眼前的她所展露出的生涩、矜持和小动物般的困惑模样在在引发他高度兴趣。

  片晌,他咧开嘴冲着她一笑。

  他这一笑几乎让她看傻眼,直觉得这个男的当真英俊得迷死人,就算是当红偶像明星也没有他这么帅。“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娶回家玩玩。”他的性感薄唇突然逸出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像是承诺,又像是玩笑话,即使音量不大,却如同天边响起的焦雷震得她耳中嗡嗡作响,比起他轻薄的动作更教她心惊。

  方才已被他乍现的笑容电得有些迷糊,这下子他突如其来的宣告更加重她晕眩的程度;若非背部依靠着树干,她真的会坐倒在地。

  是她听错还是耳朵出了问题,他居然说……要娶她?

  彼此的生活完全没有交集不说,浪荡不羁的他为何会轻言要娶她?应该是开玩笑吧,要不然该如何解释他这等反常的行径?

  更意外的是,在这骇然迷乱的情绪里,她竟感到一丝窃喜。

  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完全不给她丝毫喘息的空间。

  就在她脑中乱轰轰的纷扰之际,他俯身而下,两片薄唇轻轻印上她柔美的唇瓣。

  “呜──”她双眼圆睁、全身僵硬,此时此刻已完全丧失思考能力,甚至忘了抗议、拒绝。

  她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失去宝贵的初吻!

  这一吻有如蜻蜓点水般轻浅短促,展家傲并没有乘胜追击,旋即向后退开,撤除对她的禁锢,带着充满邪气的笑容转身跨步离去。

  隔了许久,她僵硬的身躯才开始有动作。

  一手按着剧烈起伏的胸口,一手轻抚烙有他气息、印记的朱唇,她茫然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此时太阳早已落下山头,天空仅剩苍茫的余晖。

  而过度惊骇和刺激也使她完全忘了回家这件事。

  八年后──

  今天是展柏瑞的六十大寿,不愿大肆庆贺的他只在颐香园,一家五星级饭店附设的餐席宴请几位至亲好友。

  和展柏瑞交情极深,且即将成为亲家的杨志祥也偕同妻女成为座上宾。

  杨芷君端庄地生在展家杰身边,两人刚订完婚,再过三个月就要举行婚礼正式成为夫妻。

  今天她身穿月白色剪裁俐落的连身洋装,颈子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学生时代的短发如今已齐肩留长整齐地束在脑后,简单、清新的打扮充分展现出她温柔婉约的气质;和八年前相较,她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原本青涩稚气的脸庞多了几分成熟、妩媚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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