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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凭什么那贱人的儿子是卓尔不群的英才,她儿子却是只会吃喝嫖赌的酒囊饭袋?她不服气,她非毁了那贱人的儿子不可!

  “动手!杀了他!”常咏月手势一挥,疯狂大笑。

  一群人还没来得及动手,君不弃已经势若疯虎般地冲了过来。拳打脚踢、肘撞膝顶,只一会儿工夫,所有人尽皆倒地不起、昏了过去。

  “为了怀忧,我一再退让,为什么一定要逼我杀你!”君不弃一把抓住她的喉咙,目光似血,像从地狱冲出的恶鬼!

  “我们两人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本来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常咏月脸上的疯狂之意不见了,神色平和,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漠笑意。

  “你不怕我杀了你?”君不弃手一紧,声音中没有丝毫温度。

  “从我杀了那个女人开始,我就已经是个鬼了,你说,鬼会怕死吗?”常咏月口气中满是讥刺之意。

  君不弃看着她,突然松手,转身就走。

  “你不杀我?”常咏月全身忽然抖了起来,疯狂大叫。“你这懦夫!你连杀人都不敢!”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不敢,我毕竟不是真正的‘鬼首’。”君不弃神色淡然,冷冷地说。“你一心求死,我却没必要跟着葬送我的人生。我已经厌倦和你纠缠不清、至死方休了。从今天起,我要为我所爱的人而活,为海棠、为小岚、也为怀忧。”

  “海棠?”常咏月疯狂大笑。“恐怕你所爱的人早已经魂飞魄散,变成一具尸首了……”

  君不弃闻言大震,冲了出去。

  海棠沿着林中小径,来到了当年和晓书分离的地方。

  “这株树的背后,就是小花生长的地方了。”

  海棠喃喃低语:心中一阵怅然,转到了树后,却看到一株铃兰花含笑绽放!

  她愣愣地看着,许久许久,终于扬起一抹轻柔笑意。铃兰花谢了再开,晓书也一定可以死里求生,一定、一定、一定的!

  抬目远眺,不远处就是“爱心育幼院”了。

  这个以爱心为名的人间地狱,在祈少卿和左芙蓉从政“为民服务”之后,逐渐倾颓荒败,现在这里已是野草蔓生、蛛网四张,早不复旧时模样。

  海棠漫步而行,无数的回忆涌上心头──

  她曾经和晓书、冰心躲在这边的墙角落里扮家家酒,结果被院长发现,在大太阳底下跪了一天。

  这个花圃的后头埋了一只出生一、两个月的小狗,这是小岚的狗狗,她每天省下自己的饭菜养它,结果被院长发现,将它活活地饿死了,最后是她和冰心、晓书半夜偷偷地将它埋在这里。

  这个房间是她们睡觉的地方,夏天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冰心会编故事给大家听。

  这个房间是大家吃饭的地方,男生常常抢她们的食物,院长也常常不给她们饭吃,所以能坐在这里吃到饭是那时候最幸福的事。

  拾级而不就是地下室了,在育幼院的时候,她们最怕被关到这个地方来了,院长会想出很多花招来处罚她们……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不愿回想下去,打算离开这个每每让她作噩梦、一身冷汗惊醒过来的地方。

  这时候,门边却出现了四个男人!

  “你们是谁?来干什么?”海棠失声惊呼。

  “杀人。”其中的一个男人开口,声音尖锐剌耳,像锥子一样。

  “杀、杀谁?”海棠闻言,退了一步,脸色惨白。

  “你说呢?”另一个男人咭咭怪笑。“这个地方不错,瓮中捉鳖,就算有通天本事,也插翅难飞了。”

  “你们为、为什么要杀我?”海棠又退了一步,身子一软,坐倒在地。

  这男人说得没错,这地下室除了他们身后那扇门,以及墙上近天花板那扇窗子外,一个通道都没有。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第三个男人开口,语气温文尔雅。“得罪莫怪。杀人拿钱,我们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别废话了!杀个女人居然叫我们四人齐出,全老也太瞧不起我们了吧?!”最后一个男人脾气看来相当暴烈,刀子一扬,准备了结这女人的性命!

  海棠爬到墙边,眼见白刃夺目而至,凄凉一笑。原来自己终究不配享有幸福……

  但是刀子却突然从中而断,地下室中也多了一名女子!

  一条白丝带松松地绾着及腰长发,白衣白衫,曳地白裙,一身的雪白,可是她露在衣衫外的肌肤,更是惊人的白皙,没有丝毫血色。

  女子回首,容貌清绝丽绝,却也是冷到了极点。

  “冰心!”海棠失声惊呼,喜极而泣。

  “冰心?!很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女子声音清冷,却彷佛带着些许惆怅之意。“冰心已经死了,留在人间的,不过是一缕幽魂,一抹魅影罢了。你还是叫我‘魅影’吧!”

  “废话!”

  暴烈男子挥刀而至。魅影衣袖一挥,一道清冷寒芒忽隐忽现,男子喉头就突然多了殷红一点,仰面倒下!

  他双眼未闭、一脸惊恐,脸上犹带不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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