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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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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白察觉到她驯服的反应,缓缓从她唇上抽离自己的嘴,改在她娇嫩的脸颊上洒下细吻。他吻著她挺俏的鼻头,还有她的眼睑、眉毛、额际,然後迤逦向她圆润的耳垂。 他吮著、咬著,逗得她娇喘吁吁,不断朝他弓起身体,让她饱满的胸脯摩擦著他敏感的胸。 他顺著她的纤颈一路轻咬、吸吮,很快就来到她的领口。他用有力的双腿夹住她的臀部,然後缓缓地将她放倒在地。 …… 云雨过後,两人慵懒地替彼此清洗,抓了几尾鱼後,才上岸穿好衣裳。 少女重新生火,烤鱼的香味很快地扑进饥肠辘辘的飞白鼻中。少女递了一尾鱼给他,拿著另一尾鱼靠在飞白身上进食。 “你叫什麽名宇?”两人之间已经这麽亲密了,知道她的名字也不为过吧?飞白想。 “无情。” “无情?”他诧异地扬著眉。 “是呀。婆婆说:『多情总被无情恼,男人总是让女人伤心。有恨的情绪还不如完全无情的好。』所以就把我取名为无情。” “是吗?” “可是我觉得你让我好快乐。”无情羞怯地说,含情默默地凝望著他。 飞白一时失神了,迷失在她热情的眼眸中。 她是他这生中所遇过最热情、最妩媚的女子。她热情地献出自己,大胆地表露自己的爱欲。他想,他这辈子不可能再遇见另一个像无情这般坦率自然的姑娘。 “无情,你真美丽。”他俯下头吻她,无情立刻热情地回应他。 “你根本不该叫无情,该叫多情才是。”他在她唇上呢喃道。 “也许吧。”无情眼中浮现出一抹悲伤,唇上的笑容无限凄凉。“若不是当年我娘被我爹抛弃,也许我就该叫多情。不,是叫念风才对。” “念风?” “想念我爹的意思,他的名字中有个风宇。” 飞白的心无端地快了起来,浑沌的脑中彷佛抓到什麽似地,但在无情的热情下,很快就消失无踪。 “别提他们了。”她以他昨日教给她的技巧轻啄著他的唇,将他的下唇含进口中轻咬。 “不要抛弃我,飞白。”她柔声恳求著。 “我根本离不开你。”他的舌头凶猛地侵入她口中,将她紧紧地搂抱在怀里。很快地,两道交缠的身影,再度叠躺在草地上。 叮叮咚咚的琴音如行云流水般倾泻在秋风凉飒的竹林小亭中。 如春笋般白嫩的歼指,在琴弦间轻按急拨,道出无尽的寂寥愁绪。 是孤单,是寂寞,如失群的孤雁独自在秋空中飞翔。 她失去的另一半生命,到底在何处? 弹琴的红衣少女眉心微蹙,绝美的小脸上现出淡淡轻愁。 凄切的琴音在风中飘荡,最後化做一声轻叹,戛然停歇。 “晴姊这首水调歌头缠绵至极,只可惜愁意太深,让小弟纳闷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惹得晴姊不开心。”俊朗的美少年自竹林间走进小亭子里,双手捧在胸前。 “玉笙,你今早怎么没跟刘先生上课?”红衣少女仰著脸对表弟杜玉笙说。那娇甜的嗓音像碗冰糖燕窝般甜蜜蜜地沁进玉笙的心里,配上她那宛若春风般温柔的水眸,更让他全身的毛孔有说不出来的舒服通泰。 “刘先生今天有点事,不来了。”玉笙坐在只比他早出生一个月的表姊郁新晴身边,恭谨地奉上双手。 新晴见到他手掌中躺卧的翠绿小鸟,立刻伸出嫩白的纤指轻抚著鸟羽。 “它怎麽了?”她美丽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爱怜。 “我在树下捡到的,它躺在草地上一动也不动,不过我瞧它还有气,所以带回来给你。” 新晴就著表弟的手,轻抚著翠鸟,鸟儿虚弱地呜啾了几声,她在它细瘦的脚上发现了淡淡血痕。 “可怜的小东西,一定是跌断了脚。”新晴命令侍女雪香回屋里取出她的药箱,小手轻抚著翠鸟安抚。 清雅的香味飘进玉笙鼻中,他贪婪地深深呼吸著自他美丽的表姊身体中泛出的体香,头颅情不自禁地倾向她,热情的眼眸凝望著她近看下更显得晶莹剔透、毫无瑕疵的脸颊。 她真是美,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她更美丽的女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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