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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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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静在五年前曾推敲过,暗算师父与谢师伯的凶手是两人认识的,所以师父在临终前才会要他警告谢师伯,只是话还没说完就断了气。果真师父知道也认识凶手--即丁瀚霖,那么他在见到丁烜毅咦的一声就有解了。 据说丁家父子的相貌极为神似,师父见到丁烜毅时,发现他与认识的某人容貌相似,故而咦的一声。 某种滑腻的触感困扰的在指尖徘徊,湿软的灼热从颈侧游移向下巴,打断李岩的思绪。他回过神,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拉到肚兜上缘的雪腻肌肤上,错愕地张大嘴,立即被先前还在颈侧滑移的灼热堵了个正着。 唔唔唔……搞什么鬼!她怎么又来了! 管不了会不会碰触到她身子--反正已经碰了!他惊怒交加的用力推开她,意乱情迷的丁瑀君猝不及防的被推得朝后跌去,若不是身手矫健及时收住势子,就要撞上还烧着小火的火炉了。 “你……”娇嗔的眸光又羞又气又困惑的迎向他眼中的指控和愠怒,深沉的犹疑直冷进丁瑀君芳心深处,加上自竹帘下灌进的寒冷夜风,即使以双手抱住胸前,也无法阻止里外交攻的寒意泛滥。 如果他不愿接受,为何刚才她试探的碰触他时,他没有拒绝,让她以为他愿意接受她的安排,与她共结连理?为什么要给了她希望,又绝情的浇她一盆冷水? “我以为你愿意跟我……”他眼中的不以为然让她备感屈辱,颤着唇,再也说不下去。 “你误会了……”面对着她的泫然欲泣、哀怨委屈,李岩压抑下遭人骚扰的不悦,捺着性子柔声道:“李岩感激公主的错爱,但师仇不共戴天……” “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师仇?”她娇嗔的说,心里想着他终究不是对她无动于衷,只是碍于师门的恩仇才一再拒绝吧。“你根本不是家父的对手,与其白白牺牲性命,为何不肯委曲求全,将这段仇恨放下?” “要李某放着师仇不报,腼颜事仇、认贼作父,决计不可能!” “即使那会要你的命?”她尖锐的问。 “我宁可一死,也不可能为了求活而向仇人屈膝!” 面对他固执的态度,丁瑀君又急又气。她可以感觉到危机一步步迫近,虽然只能听闻到凉亭四周的风摇树动,但她几乎可以确定父亲就在这附近监视他们。 “那我们就不要屈膝!过了今晚后,我与你远走高飞,将所有的仇恨都抛下,去过神仙般的日子!” “你到底要我怎么说才明白!”李岩紧握住双拳,语气充满无奈。“我跟你是不可能的!先别说杀师之仇不共戴天,我岂能只图苟活,抛下一切逃走?何况我对你并无情意……” 并无情意? 丁瑀君欲哭无泪。 枉她自负聪明,竟被自己的痴心所玩弄。 李岩从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也一再拒绝,是她始终不愿相信,为他的拒绝找了无数的借口,以为他对她并非全然无情,以为他对她会有一丝丝的情意! 直到亲耳听他说对她并无情意,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地自作多情! 绝望带来的冰冷感觉流淌全身,使得她的嘴唇不住颤动,为了止住颤动,她将嘴唇咬得死紧,但眼眶里滚动的灼烫泪水还是溢出眼角。 “为什么?难道你心中全然没有我,只有那吕锻金?她究竟哪里比我好?”她的语气及眼神都是空空飘飘的,心已碎了,所有的指望都落空。 李岩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而是焦急的问:“师妹是不是在你手上?” 吕锻金离家出走后,李岩便派人偷偷保护,据他派出的探子回报,一离开大理境内,丁烜毅就和吕锻金“不期而遇”。 “她跟我哥哥在一起。”丁瑀君忽然也想让李岩跟她尝到同样的痛苦,看他在她面前碎心裂肠的表情。“你放心,哥哥舍不得杀她,不过,为了救她的命,哥哥这次是铁了心,不会再接受拒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好的预感掠过心头,李岩谨慎的问。 丁瑀君逸出悲凉又空洞的笑声。“你紧迫着五年前的事不放,惹得家父心生杀机,加上我与哥哥又未如当年的誓言让你跟吕锻金成为丁家的人,他早有杀你们的决心。是我跟哥哥恳求良久,才同意给我们最后一次机会。这次吕锻金只身离家,正好给了哥哥可乘之机。为了救吕锻金,哥哥这次定然会不择手段。到时候你若侥幸活命,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吕锻金成为丁家的人,成为你视为仇人的家父的儿媳了。” “我不相信。”李岩不愿想象她话中的可能性。“一知道丁烜毅接近师妹,我就要人就近监视,随时出手救人。还派人通知擎天庄,要姚静前来接应。我相信以姚静的能耐,绝不可能让丁烜毅得手。” “你对那姚静倒挺有信心的!”她酸气十足的语气引来李岩锐利的一瞥。 “姚静聪慧绝伦,又与我师妹感情深厚,我当然对他有信心。” 话虽说得坦荡光明,也在情理之中,丁瑀君听在耳里却万分不是滋味。她轻蹙起秀眉,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因李岩对姚静的称赞心生妒意,那完全是不必要的。 她为何要嫉妒姚静? 当这个意念越来越清楚、强烈,紧跟着在心头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苦涩意味。 不知为何,尽管与姚静见面的机会不多,但每次看到他与李岩相处,两人相视微笑、眼神交流的画面,总会令她心头莫名的拧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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