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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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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对她的话有听没有懂,战云蹙起浓眉,贺梦依只有一个哥哥,哪来姐姐、姐夫?那个叫麒哥的,又是什么人物?不知为什么,“麒哥”这两个字眼,分外惹他心烦。 天香见没人答腔,只好耸耸肩道:“算了,门应该是这个方向吧?”她指着大厅正门,“本宫自己走了,你们不用送了。” 说完,她便轻移莲步,往那方向走去。 一道人影拦在她身前,害天香差点撞个正着。抬眼一看,发现又是那家伙,她不免心里有气。 “喂,别太过分!老是像个鬼一样撞出来。昨晚的事本宫不跟你计较,就当是一场误会吧。” 战云冷笑,对天香的天真不以为然。 这“贺梦依”还真是单纯得过分,被一个陌生男子掳回家,还想全身而退?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走!”他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往内室走去。 “喂!门在那边,你走错方向了!”天香哇哇大叫,无奈人家予理会,只好施展花拳绣腿表示抗议。 结果可想而知,战云一个照面便将她制伏,将她挟在身侧,继续前进。 天香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心里窝囊极了,手脚被人制伏,樱桃小嘴可没有。 “你……你竟敢对本宫无礼!我要叫麒哥把你吊起来教训一顿!要是让母后、皇兄知道你这样对本宫,你就犯了大不敬之罪。大不敬之罪,是要满门抄斩的!你识相的话,就放开……我……哎唷!” 天香说到“我”字时,正是战云不耐烦地将她掼到床上的那刻,小屁股跌在柔软的床褥上,把她那身细皮嫩肉给跌疼了,所以才会喊了“哎唷”。 “你……你这家伙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天香气呼呼地抱怨。 战云不理会她的埋怨,一张脸冷得没有温度。他浓眉紧蹙,眼中射出的寒光直笼罩向天香,害得她以为是不是寒冬又决定回头扑噬春光了?否则,为什么会突然冷了起来? “贺梦依,你别装蒜了!”他嫌恶地道,对“梦依”的胡言乱语,感到不悦。她非得编出这么怪诞的话来吓唬他,进而放走她吗? “谁装蒜了!”天香霍地起身,挺起胸膛,雍容华贵地走到他面前。“听清楚,我不是贺梦依,我是天香公主!” 但这份掷地有声的陈述所营造来的端穆气质,却被战云大胆无礼地直视向她胸前婀娜曲线的邪恶眼光给破坏了。天香狼狈地后退,心里恨极此人的无状。 “我真的是天香公主!”她嘟着红唇,懊恼地退到床边坐下。 “怎么不说自己是玉皇大帝的女儿,更具威吓性?”战云懒洋洋地双臂交横胸前,嘲讽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固执?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是天香公主!” “是吗?”战云嘿嘿冷笑,眉眼一勾,嘴巴微微掀开,拉出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看得天香鸡皮疙瘩直起。 “那你倒是说说看……”他蓄意拉长尾音,啤睨向她。“为什么一个皇家公主会出现在琴歌坊这种烟花之地?” “噢,这事就说来话长了。”天香见对方肯听她解释,立刻神采飞扬了起来。她站起身,脸上洋溢着天真可爱的释然。 “你可以长话短说。”战云笑咪咪地找了张凳子坐下,等着听“贺梦依”怎么瞎掰。 “这事得从头说起。”天香眼神幽远地看向战云身后,一副回忆久远往事的模样。“麒哥带着本宫来到江南,探访去年在京中结交的好友,尤其是母后新收的三名义女——芙蓉公主、红莲公主及丹荷公主。” 战云古怪地看着“梦依”,这档事他也听说了。梦依的哥哥贺飞白便是太后的义女芙蓉公主的驸马。看来“梦依”的话,倒不全都是胡谄,也有几分真实性。 这正是掰术的最高段,假话里藏着真话,让人分不出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来。“梦依”是打哪学会这种说谎技巧?他倒要找时间好好问她。 “这个麒哥是?”他有些迫不及待地问出心中疑问。 “噢,麒哥啊!”天香笑开脸,笑容中的甜蜜引起战云一肚子火。 “麒哥就是我堂哥武威亲王啊!我失踪了一夜,堂哥一定很担心。”她神色黯然地垂下头。 战云心里像吃了炸药般盛怒,瞧她那副心似火灼水浼的愁苦模样,便知她和武威亲王的关系颇不简单。是啊,真正的天香是武威亲王的堂妹,可是你这个假公主跟武威亲王之间只怕不是兄妹之情! 知道“梦依”心里竟然有别的男人,战云怒不可遏,表面上仍维持住冷静,一颗心却像在洪水烈焰里煎熬般难受。这下子他可是一点不忍心都没有了,不管用任何手段对付这个水性杨花的说谎婊子,好像都成了理所当然。 纯真的天香对战云的心事完全不了解,只是赶紧把话交代清楚,让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放她离去。 她娇声往下道:“我们从杭州回来后,一直住在金刀山庄。直到昨日杨亨泰来找麒哥,说动他到琴歌坊。虽然之前姐夫带我们到太湖欣赏夜景时,有找琴歌坊的柳莺莺来唱过小曲,可是琴歌坊长什么样子,本宫却没有瞧过,所以本宫才说服梦依,陪本宫到那里见识一下。” “梦依”战云挑了挑眉,觉得好笑。她不就是梦依吗?还要另外编排出一个梦依来。 “嗯。”天香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梦依是飞白姐夫的妹妹,金刀山庄贺家的小姐。”说到这里,她倒觉得奇怪起来。这人口口声声喊她梦依,必然是认识梦依的,既然认识梦依,为何会将她错认为梦依? 她眼神迷惘地发着呆,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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