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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虽然在争吵,那却是一个无法让外人涉足的两人世界,她根本没法进去劝架。

  “那么重要的事你也瞒着我,吐血就像吐口口水那样简单吗?那种事……那种事不做会死啊?你当我是淫贱的女人吗?”

  “芽芽,不许这么说自己。”苏凤南伸手抱住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女人,“你太激动了,听我说,听我说,好吗?”

  “我不要听,我再也不要听了!”愤怒的小猫在他怀里挣扎,“凤是坏蛋,是骗子,大骗子。”

  “芽芽!”男人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我抱你是因为我想要你,就这么简单!”

  “可是你身体不行……”

  “男人是最容忍不了被人说‘不行’的。”这么说着,苏凤南的嘴角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你还笑!我在说认真的!”苍心蕊扬起拳头捶他。

  “我也在说认真的。”他低头盯着她,声音沙哑。

  “你……”苍心蕊吃了一惊,明显感受到了抵在自己柔软私处上的滚烫物体。

  她在他的怀里挣扎,盛夏的天气,穿的衣裳单薄,彼此耳鬓厮磨,让他早已情动。

  老天!

  那灼热的感觉几乎要烧毁了阻隔两人之间的衣裳。

  苍心蕊呻吟一声,小脸瞬间绋红。

  “不是故意隐瞒,我只是想要你,明白吗?”苏凤南抱着她转身入内室。

  男人身上淡淡的皂荚香味嗅入鼻端,肌肤相贴的温度让她忍不住微笑,苍心蕊的愤怒忽然间烟消云散。

  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虚弱过。

  雨点偷偷吐了下舌头,在外面轻轻把房门关上,那一地的杯盘狼藉还是等明天再收拾吧。

  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和姑爷争吵,但人家都说,夫妻吵架,床头吵了床尾和。

  明天,他们又会恩恩爱爱了吧?

  苍心蕊有些自暴自弃,任凭男人解下她的衣裳……

  窗外天色微微发白,居然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

  苍心蕊手脚发软,觉得有点昏昏欲睡。

  她忽然感到颈项上热热湿湿的,懒懒地动了一下,伸手想把半湿的长发撩起,结果一触却满手湿黏。

  她一惊,连忙将手移到眼前,尽是刺眼的鲜红。

  “凤!”她整个人跳起来,反身抱住脸色死白的男人。

  “呵……”苏凤南惨笑,“别怕,血吐出来就没事了……帮我穿上衣裳,送到书房……叫杜渐……”

  说到最后,他的气息已经很是微弱。

  这次太过放纵,持续时间太久,他甚至没有力气下床了。

  但既然苍心蕊已经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最糟也就不过如此了。

  杜渐在为苏凤南疗伤的时候,苍心蕊守候在门外,寸步不离。

  “小姐,喝口水吧?”雨点担心地看着容颜憔悴的她。

  她摇摇头。

  雨点终于意识到事情严重了,这可不是床头吵了床尾和的小事了。

  两个时辰后,杜渐终于打开了房门。

  苍心蕊看看他,杜渐叹口气,低头离开。

  苏凤南盘膝坐在软榻上,还在静静调息。

  苍心蕊走进来,坐到他旁边,看了他一会儿,见他已经面有血色,才淡淡开口道:“凤,我决定了。”

  苏凤南睁开眼,疑惑地望着她,

  “我要跟祁云擎进宫。”

  苏凤南皱起眉。

  “我想过了,既然这毒是宫里配制出来的,那么解药也一定能在那里找到,而且皇宫大内的医术最为齐全,我一定能够——”

  “不许!”男人打断了她。

  “我一定要去。”

  “不许!”

  “我要去!”

  “芽芽!”

  “难道你就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吐血,看着你受苦吗?”

  “其实,我已经找到解毒的方法了。”

  “啊?”苍心蕊呆住。

  “牙芽,我不觉得自己现在有多苦。”苏凤南认真看着她,“我可以疼你爱你,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

  “可是我很痛苦!”苍心蕊摇头,“如果我们两人的情况换过来,每次都是我在吐血,你能忍受得了吗?你还会向我求欢吗?”

  苏凤南哑然。

  “凤,为什么不解毒?”

  “一定要解吗?”苏凤南神情抑郁地反问。

  “一定要!”突地想到一个可能性,苍心蕊脸色登时大变,“难道解毒需要冒着生命危险?”

  “不需要。”

  “那就解啊,为什么不解?”

  苏凤南沉默良久。

  “好吧,我解毒。”

  他抱了一下小女人。

  “芽芽,记住,无论如何我都是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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