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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如果祁天若其实是天子之女,那她和祁越不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如果她真的是,也就可以理解锦王为什么那么疼爱她了。

  “呵,云,你的情报越来越厉害了,连锦王极力掩饰的消息也查出来了。”祁越依然微笑著,知道这个秘密藏不了多久,他干脆说穿了,“天若是一名歌妓所生,皇上当时并不知道吧。”

  “她如何无所谓!”云飞渡怒吼,“你还不知道我们恐惧的是什么吗?”

  是兄妹乱伦啊!

  “她可以是民间公主,难道我就不能是皇宫里的假太子吗?”祁越扬眉反问。

  一时间屋内死寂。

  偷龙转凤的老戏码?

  皇室子弟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云飞渡隐约知道自己和祁越可能是同父兄弟,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生身父亲也是祁熠煌,而今听祁越这么说……

  老天!那他到底是谁的种?

  关系怕也跑不远,祁越和祁熠煌眉眼间有几分相似,说不准是哪个王爷的子嗣,而那个王爷怕也已经不在人世.

  这种种关系,又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皇宫里的事,你们还是不要查太清楚的好,否则哪天大祸临头还不知道为什么。”祁越叹了口气,“我是真心喜欢天若,希望你们能体谅。”

  “我看不出来她哪里好。”云飞渡闷闷地抱怨,但也聪明地不再多问。

  “她的好……”祁越的目光望向窗外,“你们知道牡丹‘姚黄’与‘魏紫’的故事吗?”

  柳行云和白行简点头,云飞渡不知道,纳闷兼气闷。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睡在牡丹丛里,好像花丛里幻化出来的小妖精,连肌肤都是透明的。”祁越的笑容渐渐温和。“她被锦王保护得太好,就像在花心里长大的孩子,餐风饮露,不染尘俗,只要看著她,我的心情就能平和。有一次我看到她费力地把‘姚黄’和‘魏紫’种在一块,还说什么要完成他们的心愿,让他们共结连理,很认真地为花悲伤,渐渐的,我就越来越无法自拔了——”

  “不用找那么多借口。”一直沉默不语的苏凤南忽然打断了祁越沉醉的回忆,“爱一个人从来都不需要理由。而你能说出来的理由,在别人眼里也许是个笑话。”

  祁越于是停住不说了。

  众人都望向苏凤南,他的脸色很不好。

  苏凤南站了起来,“最近我总是睡不好,总觉得有什么大的波折会出现,我只希望到时候我们几人还能像这样团聚,而不是流离失所。”

  众人的脸色顿时一变。

  朝廷的气氛不对,这些敏感而聪颖的人都早巳嗅到了火药的气味。

  也许,祁天若会成为导火线。

  祁越向后仰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好一会儿。

  “越?”苏凤南走到他跟前,伸手想拍在他的肩上,犹豫了一下又拿开,“你有什么打算?”

  “你会责怪我的任性吗?”祁越睁开眼,看著他问。

  苏凤南皱皱眉,“会。”停了一下他才接著说:“但是你爱她,我们就会试著去接纳。”

  其实,他更羡慕祁越能这样任性。

  想要什么就去要,就去争取,就去争夺,管他争得个头破血流,只要一偿心愿,死亦足矣。

  苏凤南也想这样任性,可是他害怕……他更害怕失去现在手中的“友情”。

  祁越拍拍他的手,“现在我们要静观其变,如果有一天迫不得已,也许会采取必要的手段。”

  他不是个野心勃勃的太子,但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

  希望父皇不要把国家社稷当玩物一样玩弄才好。

  三日后,锦王祁叠锦离京。

  不知道他和祁越采取了什么手段,反正祁熠煌被迫答应让他离开.

  只是,祁叠锦的脸上伤痕累累,脖子也是青痕淤紫重重,离京的前一夜他也许没少受到“虐待”。

  祁越和祁天若到十里长亭为锦王饯行。

  这是事变之后祁天若第一次见到锦王,心里不禁百感交集,她只是傻傻盯著锦王的脸流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祁叠锦把她抱进怀里,捏捏她的脸,“若儿瘦多了,却也漂亮多了,本王真高兴。”

  “爹爹……”祁天若反手搂住他,把眼泪全抹在他的锦袍上,“爹爹……爹爹……”

  “傻瓜,又不是永别,有机会你可以到四川来看望爹爹,我也会回京述职的。”祁叠锦爱怜地拍拍她的脑袋。

  傻丫头和那个人一样执拗的性子,却为了他而委身于祁越,她心里也有无数的委屈吧?

  祁叠锦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让这父女为他痛苦至此。

  但他也是倔烈性子,不想要的就绝对不要,任凭他人为他柔肠寸断发疯发狂,他依然坚持自己的原则。

  他也是堂堂男儿,绝不会屈身去做祁熠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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