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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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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完没完?”令狐蕊甩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在贵妃椅上侧躺下,舒适地摆好姿势,才懒洋洋地看着女儿,“忘了他吧。” “娘?!”齐舒展近乎绝望,咕咚一声跪倒在贵妃椅前,死命抓住令狐蕊的手臂,“我求你!女儿……女儿已经是他的人了,不能失去他!” 令狐蕊的脸色一寒,双目如剑地逼视着她。 齐舒展虽然自知行为不当,但此时已完全顾不得这些俗世规则,“娘!我爱他,我真的好爱好爱他,求求你救他吧!” “我不过是一介被缉捕的朝廷钦犯,有何能耐能够拯救一位大名鼎鼎的御史大人?”令狐蕊近乎咬牙切齿地说。 该死的白行简,没想到他真的胆敢婚前就吃了自己的女儿,给她来一个生米煮成熟饭,让她不认这个女婿都不行! 混小子! “娘!我知道你有能力救他!” “救了他又如何?他坚持做他的官,救了他就会和我们逃犯母女在一起了吗?他肯和我们一起逃亡天下吗?”令狐蕊冷冷地盯着齐舒展。 “可是……可是他现在有性命危险,做不做官等他被救之后再说好不好?” “只要他留恋官位一天,待在那个暴君身边一天,就迟早会出事。我怎么会允许我的宝贝女儿嫁给这样一个贪恋荣华富贵之徒?”令狐蕊冷冷地说。 “他不是这样的人。”齐舒展抓着令狐蕊的手哀求,“娘,他是很特别的官,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官。” “你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这些做官的,哪一个不是巧言令色?死的都能被他们说活。” “他不是。娘!求求你救他!”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令狐蕊终于勃然大怒,猛地甩开齐舒展的手,“我说过,凡是效忠那个暴君的官吏,都是我们家的仇人,是你爹的仇人,你还要嫁给那样的人,还要救他?” “那么娘,你告诉我,我爹是谁?他为什么而死?白行简究竟和我们家有什么仇?”齐舒展知道母亲偏执的个性,不再哀求,只是冷静地问。 “你爹……”令狐蕊面色黯淡,欲言又止。 “我爹是被现在的皇上害死的吗?那又和白行简有什么关系?娘,你不能总是这样迁怒,把天底下所有的官员都当成坏蛋。” “我说不准你嫁就是不准!”令孤蕊强悍地驳回她的辩解。 “娘,白行简效忠的不是你口中的那个暴君,他效忠的是天下的黎民苍生。” 齐舒展终于哭了起来,泪如雨下,“娘,求你,只要你救了他,我就答应你不嫁他,永永远远离开他。” 令狐蕊一怔,她看着自己的女儿,后者正跪在地上,蜷缩成一小团,浑身颤抖着,泪水打湿了那张俏丽如芙蓉的脸,以往总是神采飞扬的单凤眼此时却完全失去了光泽,只剩下浓浓的哀伤。 令狐蕊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死丫头,已经爱那个男人爱得那么深了吗? “展儿,你就这么信他?”令狐蕊心痛地抱住女儿。 齐舒展轻轻地点头,“不管他做什么,我相信他的目的总是好的。” “即使他……”令狐蕊再次叹气,“好,我答应你努力救他,你也跟着一起来吧,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真面目? 齐舒展不解地望着娘亲。 令狐蕊只是苦涩一笑。这个单纯的傻丫头,她哪里会知道官场到底有多么的阴险狡诈? 可是她偏偏爱上一个精通官场之术的男子,这样真的会幸福吗? 关押朝廷要员的牢房还算干净,虽然光线有点暗,但一桌一椅一床都还洁净,墙壁和地板上也没有长苔藓,没有爬满恶心的虫类。 白行简静静的坐在铺了干爽稻草的床上,闭目养神。 虽然他力图让自己的表情如常,心态平静,可是他做不到,也许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做到被关在监牢里还能心情偷悦吧? 虽然早已预测到了皇帝会如此做,但真的置身在这种黑暗的牢房中时,他还是有些压抑与郁闷。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标准的好人,他有些狡猾、有些奸诈,但那是在官场生存的必然条件,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他必须如此做。 可是……他现在有些烦躁,不是因为自己,而是担心齐舒展。 自己不在她身边,又身陷大牢,她现在一定又急又担心吧? 可是自己现在却无能为力。 白行简闭上眼,感到心情更焦躁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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