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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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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朝夕相处,还怎么忘?她怎么会生出一个这样迷糊的女儿? “娘,反正我现在不想离开他啦,他准备回京城了,我也想跟着去,京城是什么样的,我好想看看呢。”娘说她以前在京城待过,但她一点也不记得了。 “你去也不是不行。”令狐蕊目光转向亲自端茶过来的白行简,端正秀美的脸上浮出微微的笑意。她对着白行简说:“但是白御史,我有一个条件。” “夫人请讲。”白行简恭敬地将茶杯递给令狐蕊,又后退两步。 “你说你中了寸相思,不能离开展儿?”令狐蕊掀开杯盖,吹了一口热气,小心地喝了一口。 “是。” “真的?” “……我的心情绝不是假的。”白行简的回答很微妙。 令狐蕊扬眉看了他一眼,他还给她一个温文的微笑。 令狐蕊哼了一声,“茶不错。我也不是不念旧情,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答应把展儿嫁给你。” “娘?”齐舒展心儿一跳,脸蛋瞬间红起来。 “夫人请讲。”白行简却像是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样。 “辞官。”令狐蕊淡淡地说。 “娘!”齐舒展大惊。 白行简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怎么?展儿还不如你那个官位重要吗?”令狐蕊冷冷看他一眼。 白行简叹息一声,“夫人,您何必为难我?” “为难?为那个暴君效力就不为难吗?”令狐蕊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咄咄逼人地逼视着他。 “我不是为暴君效力。”白行简淡淡地说,“我是在为什么效力,夫人应该比谁都明白,不是吗?” “那么你就是不答应辞官了?和展儿相处这么久,你还是执迷不悟?”令狐蕊愤然站了起来,将茶杯塞回白行简的手中,一把拉住齐舒展,“展儿,跟我走。” “娘!”齐舒展却一把甩开她,躲到白行简的身后,“我说了我不能现在离开他!” “你还听不懂是不是?他是个怎样眷恋名利的人,难道你还不明白?他不肯为了你放弃他所有的一切,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依恋的?”令狐蕊的脸色极为难看,她似乎想到了自己耗尽一生心血的爱情,为了那份爱,她做了一辈子的暗行御史,结果却被他的儿子追杀,真是可笑! 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也步上自己的后尘。 “娘,我……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他,但是我知道现在绝对不想离开他,我……再给我点时间,等我把他的真实面目看清楚,把自己的真实心情看清楚,到那时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齐舒展第一次敢在娘亲的面前表达自己的意见。 因为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她是被娘亲一手拉拔大的,她愿意对娘亲百依百顺,因为知道娘亲的苦楚,所以体谅她,可是……可是她现在只想在白行简的身上任性这一回! 令狐蕊伤感地看着翅膀将硬的女儿,女大不由娘,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展儿……” “娘,求求你,再宽限我几天。”齐舒展哀求道,“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一件困扰住我的心的事。” 白行简的影子越来越多的浮现她的心头,有时候还会闪现几个儿时的模糊片段,一想到她的心就会隐隐作痛,她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在她没有想起之前,她不想离开他。 因为她确定那件事和白行简有关系。 令狐蕊叹息一声,独自离去了。 马车在崎岖的山道上缓缓走着。 山坡上长着参天大树,浓重的阴影让山路即使在白天也显得有些阴森,只有偶尔穿越过树叶的光线给人明亮的感觉。 已经进入十月,即使是白天,天气也凉了,树叶开始发黄,零零落落地飘散下来。 “为什么不走官道?”坐在马车里面,齐舒展有些不解地问。 官道既宽敞又平坦,从扬州回京城根本不必走这种崎岖的山路啊。 “走官道就不会看到好风景了。”白行简淡淡回答。 他出神地望着车窗外面,好像那满眼的山景真的让他陶醉。 齐舒展无奈地耸耸肩。这是什么怪理由? “童儿,在前面的客栈休息一下,快晌午了,吃点饭吧。”过了一会儿,白行简吩咐。 “是的,爷。”白童儿在外面应了一声。 “还需要多久才能走出山区?”齐舒展揪着他的衣袖问。 “今天傍晚。”他摸摸她的秀发,眼里满是宠溺,却似乎又带着一点点的忧心。 “真的?太好了!”齐舒展终于开心起来。 客栈很小、很简陋,总共也不过四张桌子,白行简一行七人就占去了两张,白童儿和其他四名护卫一桌,白行简和齐舒展一桌。 “喂,干嘛不坐一起?”齐舒展推推白行简,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搞特殊待遇。 “别吵。”白行简一直望着外面,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忽然,他的目光一亮,身子也站了起来,一副几乎要冲出去却又犹豫该不该的模样。 齐舒展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顺着他的目光向外看去,外头不知何时来了一个白衣男子,眨眼间就已走到了客栈门口。 男子一身白衣如雪,脸色略微苍白,眉心中间还有一个宛如梅花的朱砂印记,他的五官极为俊美,冷厉肃杀中带着一些阴柔。 他的头发是罕见的银白色,没有束起来,只是简简单单地在颈后用丝带扎成了长长的马尾,他走路的速度很快,长发随风飘起,飘逸若仙。 齐舒展惊艳地张大了嘴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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