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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就像在寒秋之中开始一瓣瓣凋零的菊花。

  菊花傲寒,但是当真正的寒冷来临时,它也是熬不过的啊。

  天还未亮,齐舒展就起床了。

  她几乎一夜未睡,脑海里全是白行简的影子,让她想得头都痛了,但最终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有些羞窘,但她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怎么讨厌白行简对她的毛手毛脚,甚至她似乎还有一点沉醉其中……

  明明她不喜欢他这种软弱书生,为什么却觉得他的亲吻和抚摸这么舒服?让她浑身酥软,恨不能被揉进他的怀中,成为他的一部分……

  哎呀呀!好羞!不能再想了!

  所以她一大早就起来锻链身体,等出了一身汗之后,天也大亮了,她回头看看,白行简的房间还紧紧闭着门。

  这个懒猪!

  她走过去敲敲门,“喂?还不起来?太阳都出来好久了。”

  房间内毫无动静。

  她疑惑地正想推门,白童儿从前院走了进来。

  “齐姑娘,我家爷出去了。”

  “咦?那么早就出去了?”

  “天没亮就出门了。”

  “那……那他身体还好吧?”齐舒展担心地问。

  “爷的身体?”不是壮得像牛一样吗?

  “就是……那个……旧病复发啊,他今早有没有胸口痛?”

  昨天他应该很伤心吧?那心口一定会很难过。

  “喔,还好。爷都习惯了。”白童儿淡淡地说,“王伯已准备好早餐,请齐姑娘到前厅来吃饭吧。”

  “可以请问一下,白行简去了哪里吗?”齐舒展还是很担心,什么叫“都习惯了”啊?疼痛也能习惯吗?

  而且那个家伙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却连童儿也不带就一个人跑出去,难道是昨晚太伤心了?

  白童儿狡黠一笑,他正等着她问这一句话呢,他故意装出轻描淡写的模样,“爷去了扬州城最大的青楼。”

  齐舒展先是一呆,随后一股无明怒火轰一下就怒燃起来,而且越燃越烈,几乎要把她焚毁。

  白行简!你好样的!

  “玉人何处”是扬州城最大的青楼,压轴的红牌就有二十四名,且各个是绝色佳丽,身怀绝技。

  据说“玉人何处”的幕后老板娘才是真正的花魁,比任何姑娘都漂亮妩媚,只可惜老板娘不肯轻易见人,神秘得很,非得砸下白银千两才能见她一面。

  清晨是青楼最清闲安静的时候,“玉人何处”也不例外,大部分的客人和姑娘们都还在熟睡,只有几个昨夜无客的姑娘早早起来梳妆,准备迎接白日的客人。

  齐舒展把白童儿留在外面的马车上,理由是小孩子不能学坏。

  白童儿嘟着嘴,一脸不满与遗憾,却也无可奈何,只好乖乖守在外头。

  齐舒展整了整衣衫,她身上这套白行简的湖蓝色长袍很精致典雅,但是穿在她身上就只显得肥肥大大,把她的完美身材全部遮住,看上去倒像个发育不良的少年。

  她走进大门,脸色不佳,一副别人欠她很多钱的样子。

  “公子,请问您想找哪位姑娘啊?”一大早就看到俊俏哥儿上门,老鸨媚笑着迎上前。

  “我找人。”齐舒展刻意把嗓音压低,模仿着变声期的少年。

  “喔,那你要找谁啊?”一听是来找人的,老鸨立即兴趣缺缺,态度变得有些爱理不理。

  “我要找白行简。”齐舒展也不理她,干脆大步跑上二楼,从各个房间门口经过时,她都假装不在意地用脚稍微踢开一点门缝,顺便朝里面瞄一眼。

  “哎哟,这位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啊?不要打扰了我的客人和姑娘们啊!”老鸨扭啊扭地追上来,想制止齐舒展的行为。

  “那你就不妨告诉我,白行简在哪里?”齐舒展转手塞给老鸨一锭沉甸甸的银子。

  “哎哟哟,这话说的,我怎么可以透露客人的秘密呢?”老鸨急忙把银子塞进怀里,满脸堆笑地朝其中一扇门指了指,然后又扭呀扭地走开了。

  齐舒展站在那里瞪着那扇门,几乎把那扇门瞪出一个大洞。

  最后,她深吸一口气,猛然一脚踹开了那扇紧闭着的房门,白行简果然在里面!

  他正坐在圆桌旁喝酒,旁边坐着一个云鬓高绾、**半裸的美艳女子。

  白行简抬头看到她,有些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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