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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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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疯子!我是辛右!辛右!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我是爷的贴身护卫!不要碰我!你……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岂有此理!”辛右气得小脸通红,张牙舞爪,却不敢对水半夏动粗。 不管怎么说,水半夏也是爷亲口承认的女人,好歹也是他的女主人,虽然他心底根本不想承认。 水半夏又揉揉他被捏红的脸颊,笑道:“好啦,明明是个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对大人要恭敬,明不明白?云飞渡很了不起吗?他的护卫算老几啊?” 以前跟着爷爷行医,水半夏经常要负责给病人喂药敷伤口什么的,早就学会了如何应付难缠的小孩子。 “你……你不要小看人了!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辛右不甘心地叫道,看水半夏的样子也不过十四、五岁吧?比他们大不了两岁。 他和辛左是一对孤儿,被爷搭救之后带在身边,空暇时教他们一些功夫和读书识字,他们最恨别人说他们小,就怕因为自己小、不中用,而被爷抛弃。 “我?姊姊我已经十八岁了好不好?小鬼!”姑娘她天生骨架纤细瘦小,但该发育的地方都发育良好,绝对是个成年人了。 水半夏又狠狠捏了辛右一下。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这些男人统统很欠揍! 男人又怎么样?男人还不是从女人肚子里蹦出来的? 他们怎么可以如此无视她,不尊重她? “去告诉云飞渡,姑娘我饿了!”水半夏从小被爷爷抚养长大,跟随着爷爷行医济世,经年在外闯荡的结果就是养成了她像男孩子一般的性格,这也是她为什么敢上船的另外一个原因——她姑娘胆子比天还大。 不过说起来有点糗,这样的她却说不清为什么还是有点怕云飞渡,尤其被他那双眼睛盯着的时候。 辛右捂着自己备受虐待的小脸,嘟嘟囔囔地走了。 “左左,你知道严先生在哪里吗?”水半夏还是挂念严峻。 “他还在洗甲板。” “你说什么?他真的在洗甲板?”水半夏大惊。 “爷说话一向算数。”辛左有些骄傲地说。 不再理他,水半夏赤着脚就跑了出来,一直跑到甲板上。 暴风雨过去了。 夜幕也降了下来,海面映照着无数星星闪烁的光芒,伴随着阵阵温柔的浪涛声。 严峻的白色长衫被撩到了腰间,脚下穿着高筒靴,手中拿着拖把,正在认真拖着甲板。 从背后看过去,他的身材过于纤细,好像一阵海风就能把他吹胞。 水半夏有些心疼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严峻纤瘦的身材和白皙俊秀的容貌,她都会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是和看着云飞渡那个可恶的男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严峻容貌秀丽精致,肌肤白皙细腻,骨骼也比一般男子纤秀,在一群被晒得肌肤黝黑粗糙,说话声音大得像敲锣打鼓的野蛮男子之中,严峻美好得宛如深藏闺阁的千金小姐,有些不可思议。 水半夏默默地找到了另外一支拖把,从另外一个方向开始拖甲板。 她的脚浸在水中,透心地凉,最后甚至隐隐作痛起来。 “连靴子也没穿,就不要逞强。”温柔却疏离的声音,正是严峻的特色。 水半夏惊喜地回头看他,他依然在拖着甲板。 “严先生,对不起。”水半夏只能这样说。 “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严峻淡淡地回答。 “怎么会没关系?你是因为救我才会被那个混蛋惩罚的。”水半夏捏紧了拳头,如果云飞渡在她面前,她铁定要狠狠给他几拳。 严峻笑了一声,摇摇头,继续干活。 水半夏的脚实在太冰冷了,她倒抽了几口冷气,蹲下揉揉自己的脚,已经发紫了。 “回去吧。”严峻低声说。 “我陪你一起拖完甲板再回去。” 捶打两下自己不争气的脚,水半夏又跳了起来,继续拿着拖把跑来跑去。 “严先生,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水半夏是个话多的人,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叽叽咕咕。 “不记得了。” 水半夏有些失望地嘟了嘟嘴,然后又兴奋地回头看着严峻的背影说:“是去年秋天啊,就在马里镇,记得吗?我爷爷开了一家名叫‘回春堂’的药铺,可是爷爷年纪大了,有些地痞就来欺负他,抢了爷爷辛苦赚来的银子,是你救了他。那时候我出去采药了,回来就只看到你的背影而已。” 对,就和现在一样,一身白衣,清瘦,脊背却挺得笔直,宛如积雪笼罩下的一棵青松,傲然而凛冽。 “喔,好像有点记忆了。”严峻随意应道。 “爷爷临终前还对我说,一定要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因为你,镇上的那些地痞都不敢欺负良民百姓了。他还说如果我实在走投无路时,可以向你求援,你一定会帮忙的。” 爷爷说海龙舰队上的船员都是好人,所以她才敢偷偷爬上船。但是上船后她才发现爷爷说错了,就算其他人都是好人,云飞渡也绝对是个大坏蛋——爱欺负她的坏蛋。 严峻不吭声了。 “可是我没想到会给你带来麻烦,真的很对不起。”水半夏小声的说。 “没什么,因为救你爷爷和惩治地痞恶霸的不是我,而是云飞渡。”严峻笑着说,“你该报恩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咦?”水半夏大惊,以至于嘴巴合不起来。 “是真的。”严峻终于回过了头,眼神温柔而宁静地直视着她。 “可是……呃……怎么可能?” 那个凶巴巴的家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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