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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第九章

  “解语……”司隐蓦然翻身坐起来,在黑夜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解语,解语,那倔强的小女人简直成了他的梦魇,自从她离去之后,竟然夜夜都梦到她的身影。“爷?”旁边侍寝的歌妓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的背。“滚!”发现自己的身边竟然还有女人,司隐一阵厌烦,“走开!走开!谁准你睡在这儿的!”

  歌妓大气不敢吭一声,悄悄地穿衣下床,虽然已是午夜,她还是得走。司隐头痛难当,痛楚地抱住自己的头,忽然闻到陌生女人的浓烈香气,胸口一阵翻涌,急忙下床,“小七!小七!”小七赶紧跑进来,“爷?有什么吩咐?”“把这里的被褥全部拿去烧了。”“爷?这可都是今儿个才换的,全是新的哪!”小七小声说道。“罗唆!”

  “是!小的马上就抱出去烧了。”小七赶紧去收拾床铺,不由得暗自叹息,自从公主离开之后,爷几乎天天找女人,可是也天天换女人,这被褥啊,也是天天被烧喔,可怜了做针线活的绣娘们,原来备用的用完了,每日都赶着做新被褥……

  “让小五准备热水,我要沐裕”小七快走出去的时候,司隐又吩咐道。

  “是。”

  司隐在浴池里泡了甚久,直到那女人的脂粉味全然消失了,才慢吞吞地从水里走出来。

  花解语那个小女人从不施脂粉,身上却一直萦绕着一股令他着迷的清香,完全不同于脂粉香气。

  和花解浯的自然体香相比,侍寝的这些女人都成了不堪人眼的庸脂俗粉,如不是一个人实在孤寂难耐,对那个小女人相思欲狂,他才不会找这些女人来发泄。

  花解语……

  恍恍惚惚地,司隐不知不觉走到了微尘院,这个留给他无限欢乐,也留下无限悲哀的地方。

  “爷?”还留在微尘院的灵儿发觉有人进来,急忙起床,见到司隐,不禁心底一痛。

  最近爷经常深夜独自来到这里,然后就摸着姑娘曾弹过的琴、曾用过的茶杯喃喃自语,那种落寞的样子,灵儿从未见过。

  在灵儿的心目中,爷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泰山崩于前也不会皱一皱眉的英雄,曾几何时,爷变得如此萧索、如此寂寞?

  姑娘不在了,裴大爷也不来了,爷经常整日不说一句话,让人看着难过。

  爷应该是爱着姑娘的吧?否则不会如此难过。

  姑娘……啊,对了,灵儿捂住自己的嘴巴,都叫习惯了,其实姑娘是位尊贵的公主呢!难怪自个儿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气质非凡,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优雅贵气,公主全无一点娇奢气息,哪像他们那个大小姐……

  想起司翩然,灵儿还是恨恨的,在她单纯的心里,她认为全是司翩然逼走了她的好姑娘,啊不,是好公主。

  灵儿端了热茶献上,小声地说:“爷,天寒夜深的,小心着凉,多喝些热茶吧!”

  司隐接过杯子,点点头,“这里没你的事了,去歇息吧!”

  “是。”

  喝了热茶,觉得身子暖和了些,司隐抽出腰间的紫竹箫,缓缓地吹起来。洞箫清吹最关情。箫声哀婉沧凉,一如司隐现在的心情。记得花解语来到这里的第一夜,他就是吹这支箫,吹了一曲《平沙落雁》,原本是无心之作,没料到竟换来了琴声的应和,他心底大惊,隐约还有几分喜悦。

  他当时就猜到琴声是花解语所弹奏。未料到这个姿色平平的女子竟然精通音律,将一首《平沙落雁》诠释得完美无瑕。

  那是他第一次对花解语有了兴趣,之后的再三试探都让他极为满意。

  花解语,真真是一个善解人语的玲珑人儿啊!

  只是没料到她在情爱方面竟然纯洁如稚子,稍微的挑逗就换来她羞赧的回应,她相信他所说的每句话,对他深信不疑。

  如说她的智慧很高,那也只是在琴棋书画这些方面,她对情爱全没经验。

  她就那样献出了自己的贞洁,就那样付出了自己的一颗芳心,可是……可是他给了她什么呢?“隐儿。”司隐没有回头,只是缓缓收起了箫。“义父,这么晚了,还没歇息啊?”来人是一位身材高瘦、面容清朗的老者,最奇特的是他只有一只左臂。

  每次看到他空荡荡的右袖,司隐心底都会泛起一阵愧疚,那是当年司烛庸为了救他,被叛军砍掉的。

  司烛庸淡淡一笑,“听你箫声凄凉,不免触景生情,也睡不着了。”

  “是隐儿打扰了义父,对不起。”

  “没关系,反正每天都歇着,无所谓睡不睡的;倒是你,白日那么操劳,晚上还经常不睡,这可不好。”

  “没关系的,熬得祝”

  “还在思念花解语?”

  司隐默然不语。

  “隐儿,我问你一些话,你要如实回答。”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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