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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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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远澜说:“你就当作出去散散心也好,暂时远离台湾这个是非地。” 贺盈盈回他:“演艺圈就是演艺圈,在哪里都一样。就算我人在大陆,台湾那些狗伃要是想挖我的丑闻八卦,—样办得到。而且去大陆拍过戏的前辈们都说,那儿的圈子里更乱、更复杂,我连这儿都应付不来了,去那边还不被人整死?” “你想太多了。”邵远澜摸摸她的头,“既然是演员,难得遇到自己喜欢的角色,当然要极力争取,哪怕只是去大陆,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你也要努力争取!” 贺盈盈正被他这一番话激励得感动不己,却又听到邵远澜说:“而且,只要男主角不是罗子辰,不管你演什么,我都赞成。” 她按捺住翻白眼的冲动,心里拚命腹诽:没见过哪个男人这么爱吃醋的。 都已经说过她和罗子辰之间什么都没有,邵远澜却老爱提起他这个人,真不知道爱煞风景的人到底是谁喲。 贺盈盈终于下定决心,接下了这个角色。 剧组在大陆西部的一处偏远县城拍戏,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等贺盈盈来到剧组时,主要角色也已经到齐,几乎是立刻就开拍,拍摄日期预估是六个月。 古装剧是大陆剧集的强项,加上这次背后的投资人,据说是台湾一位科技界大老,很舍得砸钱,因此各种道具、场景、戏服等等都华丽精美,极为考究。 但毕竞拍摄地点位于偏僻之处,那儿附近最高档的旅馆也不过只有三颗星,而且离主要拍摄场景有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平常为了赶戏,有时候演员甚至得跟着工作人员一起露宿野外,赶通宵拍夜戏。 因为拍戏人口众多,有时候交通工具不够,只好租借民家的马匹、驴子等等顶替,于是常常可见工作人员骑着马或是驴子来回驮送道具或食物,这对从小在都市里长大的贺盈盈来说,真是新鲜极了。 而令贺盈盈印象最深刻的,是有次她拍完戏准备要回旅馆休息时,—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风尘仆仆地骑着马特地来找她,说是之前去城市念大学时,在宿舍的网路上看过她拍的台湾偶像剧,很喜欢她,毕业回乡工作后,—听说她在这儿拍戏,便骑了大半天的马,翻过一个山头来看她,顺便向她要签名。 贺盈盈很是受宠若惊,对于网路的无远弗届更是惊叹。 不过,尽管小惊喜不断,在大陆拍戏真的很辛苦,这儿天候干燥,风一吹起时,瞬间黄沙漫天,白天烈日高照,夜晚寒冷刺骨,几乎接近零度,在几乎天天风吹日晒之下,贺盈盈向来引以为傲的好肤质不但被晒得红肿脱皮,还干燥发痒,她擦再多保温乳液、敷再多面膜也没用,有时候身体甚至会痒得睡不着觉,再加上水土不服,食物吃不习惯,她越来越觉得辛苦了。 她知道自己应该把握难得机会,不能随意任性喊累,但这么硬撑下来的结果,有一天她终于病倒了,尽管她知道拍戏时间很吃紧,但还是忍不住请了一整天的病假,躲在旅馆房间里,躺在床上休息。 她一直抱着手机不放,却不敢打给邵远澜,因为她知道,只要一听到他的声音,她一定会哭个不停。 可是她真的好想念邵远澜啊……看着安静的手机,贺盈盈终于还是哭了出来,又不敢哭得太大声,怕被其他人发现,委屈极了。 她甚至想这么辛苦,真的值得吗? 就在这时,滴满了眼泪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看来电显示,马上接起了电话。 “盈盈,想我吗?” 果然,—如她之前所预料的,—听到邵远澜的声音,她就开始抽抽噎噎起来,很快泣不成声,仿佛想把压抑已久的委屈、身体不适与难过全一古脑发泄出来。 “远澜……我好难过……我病了……吃不下东西、好想吐……可是剧组一直在赶戏,我连今天请假休息一天都好有罪恶感,万一拖累了他们怎么办?” 讲着讲着,贺盈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草莓?吃不了苦?” 只听得电话那头的邵远澜深深叹了口气,安慰她几句之后,问道:“那要不要干脆回来,专职做我的小妻子就好,别再那么辛苦了?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贺盈盈却很干脆地一口回绝:“我不要。” 邵远澜又好气又好笑,“可是你不是觉得很累很辛苦吗?” “是这样没错,可是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不然很容易变成黄脸婆,甚至变成怨妇的。” 她的母亲封心雅当年便是因为完全没有工作,专职在家带孩子,无法适应黑道生活却又没有其他生活重心,只能不断忍耐、忍受摩擦,最后终于还是忍受不了,走上离婚一途。 看着自己母亲如此,贺盈盈从小便认为,不管怎么样,即使是婚后,女人都要有自己的事业或是志趣,在家庭与子女之外,也要有自己的生活重心,才能转移注意力与压力,避免悲剧的发生。 “在家当专职妻子,其实才是最容易失业的职业。” 邵远澜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也许她心里还是不太相信他的吧? 这个小东西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对他、以及对他们两人的爱情,更有信心呢? 两人在电话中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贺盈盈听到有人在敲门。 她拿着手机去开门,门一开,她讶异得手机都掉了下来。 站在门口的居然是邵远澜! 邵远澜好笑地看着她惊讶万分的模样,说:“我特地办了休假,专程来看你,” 他话才说到一半,贺盈盈便用力扑到他怀里,把他抱得好紧、好紧,仿佛深怕他随时会消失一样。 贺盈盈之前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激动到无法克制地流泪,现在看到他本人,更是感动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以为这是自己生病发烧出现的幻觉。 “远澜,真的是你吗?”她的双手仍抱着他,从他怀里抬起头,满脸泪痕,可怜兮兮地问。 邵远澜用手轻柔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心疼地说:“小傻瓜,当然是我。” “远澜……远澜……”贺盈盈又把脸埋在他胸前,不停喃喃喊着他的名字,尽管她要自己别再哭了,可是眼泪怎么止就是止不住。 在她最软弱、最无助与最彷徨的时候,邵远澜就这么刚刚好地出现在她眼前,而且她知道他的工作很忙,他却还特地办了休假,千里迢迢来大陆探望她,这要她怎么能不感动? “盈盈,别再掉泪了,难道你不高兴看到我吗?”邵远澜摸了摸她的头发,宠溺地问。 贺盈盈拚命摇头,却仍不愿抬起脸,怕自己这张哭花的小脸会吓坏人。 一面哭,她一面气自己不争气:为何总是在这个人面前手足无措,哭得这么难看?真是气死人了。 但,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就只有在他面前,能让她放下那些心防与保护壳,展现出最脆弱的自己,而且,是否也是她信赖他的另外一种表达方式?一种她无法控制、自然流露的情感依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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