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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想见我为什么不上去?像傻子似的淋雨很浪漫吗?你……你怎么了?”凌司霖注意到他的脸色白得吓人。

  孟亦凯双眼在看他,却没有焦距,喃喃的说:“你不会想见到我的……”

  凌司霖冲上前一步,刚好接住孟亦凯颓然软下的身躯。

  “亦凯?喂,你怎么了?亦凯!”

  孟亦凯病倒了,发烧到摄氏三十九度半,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面色潮红,嘴唇却是白的。因为他坚持不去看医生,凌司霖只好把医生请到家里来。

  孟亦凯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一只手吊著点滴。

  “你闭上限睡一会儿。”凌司霖拿起他换下的湿衣服要拿去给佣人洗,却发现衣服湿得过分,简直像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他心念一转,又拿起孟亦凯的鞋,鞋里都可以倒出水来。“你掉进水里了?”

  孟亦凯点头。

  “你怎么会掉进水里?”他脑子有病啊?这种天气不是游泳的好时机吧,而且掉进水里不赶紧换衣服,还到处乱跑,是不懂还是故意?

  孟亦凯不答反问:“为什么带我到你家里?”

  “很奇怪吗?你离乡在外,现在生了病,旅店里有谁会照顾你?不过你不要误会,我只把你当作我的普通朋友,没有其他的。”

  “我不会误会。”孟亦凯闭上了眼,“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你的心里从来只有一个人。”只可惜那个人不是他。

  “你从哪儿学来的古诗?不错嘛。”跟他一比,另一个纯种华人袭潋潞应该去撞墙。

  孟亦凯没有回答,似乎专心在睡觉;凌司霖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最后仍然选择什么都不说,抱著湿衣服离开客房。

  他一离去,孟亦凯的嘴角随即漾开一丝苍白的苦笑……

  刚一出房门,凌司霖就眼尖的看到两颗偷窥的脑袋从拐角处斜斜的伸出。

  “爸,妈,你们很闲吗?爸,如果你的病好了的话,请穿好衣服和妈一起去公司打拼,免得把你们的儿子我操到吐血,我马上要考试了。”

  “呃……”做爸爸的傻笑两声,配合的做出难受晕眩的样子,直往老婆怀里倚去,呻吟著:“不好了,老婆,我的老毛病又犯了……我的头好晕!”

  “不晕的是小狗。”凌司霖没好气的说。

  “老婆……”做老公的委屈的在娇妻的怀中磨蹭著,“我们的儿子凶我,我好命苦……以后我们不要指望他孝顺,我们俩相依为命住养老院,反正他会并吞公司,不给我们留下一毛钱……”

  凌司霖听得差点跌倒,齐玮常说他喜欢演戏博取同情,她应该看看他老爹!

  “好了,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小霖霖,你给我回来,你骂你老爹是狗,你不就是狗儿子?还有你,儿子很辛苦耶,你没事就喜欢玩他,弄得他也一样不正常,你放心吧,我们儿子有小玮玮管著,不敢不孝顺……只不过他从小在齐家的时间比在自己家多,将来也许会入赘……”

  “妈!”

  “老婆!”父子俩这会儿倒默契十足的同时抗议。

  “我随便说说而已。”庄羽仙敲了敲老公的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把你那副骗人的苦瓜脸收起来,你忘了自己急急忙忙的冲下床是为了谁?”

  “啊,对了!”终于想起正题,凌树胤这才万分不舍地把头挪离老婆的香躯,如临大敌的问:“你带回家来的同学是不是……那个男孩子?”

  “哪个?”凌司霖不解的问道,眼神溜向母亲。

  “就是……爱慕你的那个。”

  “你说什么我不懂!”眼睛开始瞪著母亲。

  庄羽仙拍了拍老公的头,像在拍小狗,说道:“你爸爸向来扮猪吃老虎,公司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他哪一件不知道?我先声明,间谍绝对不是我。”

  凌司霖看向爸爸,承认道:“没错,是他。他生病了,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为我来的,我不能不闻不问,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我的朋友,我相信自己能处理好这件事。”

  “你确定没有麻烦?”

  凌司霖耸耸肩,“我只做我认为应该做的事,麻烦不麻烦是以后的事。”

  凌树胤嘴角隐藏着赞许的笑容,用听来没什么诚意的口吻说:“那也只好随你了,爸爸妈妈永远做你坚实的后盾,自己解决不了的时候,别忘了你没什么用的老爸。”说完还对儿子眨眨眼睛。

  凌司霖当然不会把这番话当笑话听,也对爸爸眨眨眼。“套句前人的话——最没用的人往往是最有用的人,这句话用在你身上正合适。谢啦,老爹!”

  “不客气。还有,我猜你还没把这件事告诉小玮吧?”

  “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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