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岳靖 > 坠夺 > 
二十九


  “你记得电梯里那个讲话迁怒的女子吧——她是‘等待太阳’的大老板,也是皇夏生的妻子。她嫁给皇夏生后,仍持续在外抛头露面……皇家男人不喜欢妻子工作——你说的,固然是家族常规,不过丈夫的态度很重要。嫁给我,你依然可以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

  那天——她在湖畔别墅住下后第七天,他来看她,说“七”已是极限。他在暗房和她做爱,让她还能一面工作。他不会干涉她,成为他的妻子,她依旧可以到处工作,不须退出冯达朗团队。

  最后三天的工作行程,他没再现身,不像以往拿着毛皮大衣站在树下那样等她收工。这次,真的收工了,雪地系列完成拍摄,他们返回“等待太阳”,她累出病来。

  “感觉怎么样?”

  四柱大床的帘幔全掀起了,床上动静,一清二楚。皇宇穹离开落地窗旁的写字柜——那儿原本放着大陶瓮番红花,移往露台外,现在仍在那儿,艳艳绽放,吐蕊喷香——他走到床畔,坐上床,大掌覆住她额头。

  “宇穹……”蓝馥阳缓缓坐起身来,美眸定在窗边写字柜和没摆正、斜朝床铺的椅子——她知道那不是撞歪的,皇宇穹的一举一动总是严谨而优雅,不曾莽撞。

  书房就在一道螺旋梯上头的楼中楼,起居间也可办公,他让人却搬来写字柜,在这卧室里处理公务……

  “烧退了。”他的掌自她脸庞移开,探向床畔桌执水杯。“喝点水。”杯缘浅凑她唇办,微缓倾斜。

  蓝馥阳喝下淡淡莱姆香的温水,饮完,皇宇穹从西装口袋掏出方帕,轻拭她唇缘湿渍。

  “宇穹,”她抓着他的手,美眸盯着他,说:“那首歌是这样唱吗——”

  And I love you so

  The people ask me how

  How I've lived till now

  I tell them I don't know

  I guess they understand

  How lonely life has been

  But life began again

  “The day you took my hand……”皇宇穹反掌握住蓝馥阳柔荑,嗓音揉进她的歌声中,说:“And I love you so——”

  蓝馥阳眼帘晶莹闪烁,喝过水、湿润的唇隐颤着,本想先说话,却推开他,掀被下床,走往衣帽间。

  她去翻她的行李,她的行李全搬至这2319房,收放在充满皇宇穹个人物品的空间里。她拿了内袋里的文件——这会儿,旅行箱真空了,仿佛她从此不用再旅行——走出衣帽间。

  皇宇穹依然坐在床缘,黑眸专注地瞅着她走来。一步一步,那长腿踢撩睡衣衩摆,他想起她拍摄雪地系列时,白皙脚背遭蔷薇硬刺划伤,他用很好的药帮她敷抹,让她好得太快,一夜无疤无痕,第二天就与冯达朗重排工作表,密集地在那雪地蔷薇丛行走拍照,直到累病了,倒回他怀里……

  腿碰着他的膝盖,她才停定裸足。

  蓝馥阳袅袅站立在皇宇穹眼前,柔荑往前,摊开一双手心——

  她交出她的离婚协议书——交出自由身证明。

  皇宇穹收了,收了她的自由身,张臂让她投进他怀抱里。

  “宇穹,”蓝馥阳轻唤他的名,躺在他臂弯,眯合眼眸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皇宇穹眸光熏染柔色,将她抱上床,俯低脸庞,吻她的唇。“就等你病好。”啄吻,转深吻,舌尖探入她嘴里,尝到莱姆香。

  蓝馥阳扬起双臂,环抱他的脖颈,回吻他。

  皇宇穹拨开她的睡袍衣襟,摸她柔腻的肌肤,病了三天,她腰身消瘦许多,仿佛轻易就能折断,他离开她的唇,垂眸细瞅她。

  蓝馥阳张开眼睛,拉下他,吻他的耳畔、脸颊,纤指深入他丰厚黑亮的发丝中。

  “我应该让你多休息……”他这么说,但做不到,长指扯松领带。

  衣物、鞋子落了地,那带性感想象的闷响,敲在彼此心上。

  他问她,饿不饿,她病了一场,醒来,应该先吃点清淡食物。

  她吻他的唇,说饿,但想吃自己做的西班牙什锦饭。

  “嗯,使用番红花……”他应着声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