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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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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夜显得异常地沉,凌清家的司机开著车载了凌政、凌清与管家周华,正往“凌氏总公司”前进。 一路上,车内始终沉闷,除了老人迟重的呼吸声外,凌清全身散发的寒冷气息,更使得前座的管家与司机莫不胆战心惊。 到了凌氏,凌清率先下车,不理会身后的凌政与周华,便迳自搭电梯上了楼。 “你来了!”凌清一入内,凌冱便旋过皮椅。 “夏彦呢?”凌清看著与自己有著相同外表的凌冱,表情没多大变化,只是直言问妻子的下落。 凌冱从皮椅上站起,优雅地走向他。“等一切告一段落,我自然会告诉你,她在哪儿的?” “拿去!这是你要的!”凌清将一只黑色的皮箱丢给凌冱。“告诉我,她、在、哪、里!”他有些沉不住气地咬牙道。 “她没事!等老头来了后、听完故事,我会告诉你,该去哪儿领回她。”凌冱讪笑著。将皮箱放到办公桌上,打开它翻阅著里头的文件。“好极了…现在凌氏是我的……” “你作梦!”沉重的老人怒斥声,随著凌政的出现而入。 凌冱与凌清同时看向凌政。 凌政霎时一震,错愕地看著眼前一模一样的两人。 “太爷!您不要紧吧!”周华扶著凌政坐往一旁的沙发椅。 “怎么?我只做了小小的改变,你就吓到了吗!”凌冱将指头压上眼球,缓缓地取下两片薄巧的隐形眼镜。“呵……没想到这样就能改变我的遗传基因!呵……我戴了十几年了……,他抬眼,冷冽的蓝眸锐利地扫向凌政。 “你……”凌清有些震惊地看著他。 “这就是我俩最大不同的地方,而这对蓝眼睛也成了他将母亲和我赶出凌清家的借口!”凌冱义愤填膺地指控凌政。 “住口!你这个杂种!”凌政气得直发抖,凶狠地咒骂著凌冱。 “爷爷!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母亲是你赶走的!”凌清低沉平稳的嗓音中,隐含震惊、不信任的情绪。 “住口!她不配做你的母亲,她是不知羞耻的女人!她是跟男人跑的!”凌政怒吼道,血压急速上升著。 “太爷!您别气呀!”周华在一旁安抚著。对于当年的事,他略知大概”也知道错是在太爷,只是他一个奴仆又怎能左右主人的决定呢! “该住口的是你!”凌冱大声吼著,如冰的蓝眸始终带著仇恨凝视凌政。“母亲因为被你赶离父亲身旁,终年郁郁寡欢,最后甚至自残身亡!是你!是你害死我母亲的! 到现在你还想说谎!你骗了凌清近三十年还不够吗!” 凌政脸色怒红,龙头拐杖往前掷向凌冱。“你这该死的杂种!谁准你在这乱说话!” 凌清在凌冱面前俐落地挥掉拐杖,黑眸森冷地看著凌政。“告诉我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凌政大掌一拍,怒视著凌清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从小教你的……” “别让我恨您!我要听实话!”凌清终于爆发,大声怒吼。 从小,他一直相信母亲是不贞不洁、克夫弃子、爱慕虚荣的坏女人,更将对她的认知套用在所有女性身上,可是事实呢!到底谁才是最大的骗子!到底是谁在说谎?” 到底谁撒谎? 谁才是他该厌恶的撒谎动物! 祖父?还是女人? “凌清!你竟然为了那杂种的话跟我反目!你这大逆不道……咳……咳……咳……” “太爷……太爷……”周华焦急地拍著凌政的背脊。“少爷,你们就行行好吧!太爷的身子是不能受刺激的!”他哀求地看著凌冱与凌清。 “我就是要他死!以祭我母亲在天之灵!”凌冱阴狠决绝地咬牙道。 “少爷……即使当年太爷真的做错了,他好歹也是你的祖父,你难道不能看在他已年迈多病的情形下,宽恕他的罪过吗!”周华好声好气地劝说著。 “你要我宽恕他害死我母亲、让我颠沛流离的罪过!我从来就没当他是我祖父,你要我如何宽恕他!再说,他可是害死我父母的真正凶手!”凌冱逼人地。 “你说什么!爷爷害死父母!”凌清半眯黑眸,邪冷地呢喃道。 “杂种!你住口!少跟凌清胡说八道!”凌政厉声驳斥道。 “说下去!”凌清不理会老人,冷声地命令著。 “别听他胡扯!凌清!”凌政颤声道,垂老伛偻的身子已不再威风凛凛。 “说下去!”凌清大声吼道。他知道祖父隐瞒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今晚,他非得弄清楚一切始未。为何凌冱的存在被隐瞒?为何凌冱被视为杂种?为何?为何?有太多的为何了! 凌冱凝视著凌清。“他是怎么告诉你的!母亲不贞、克夫弃子、爱慕虚荣、与男人私奔是吗?”他的语气轻蔑却又悲切。 凌清不语,只是神情凝重地看著凌政。 凌政脸色忽然闪过一阵苍白,强辩似的说:“她生下你这个蓝眼杂种就是最好的证明!”食指颤抖地指著凌冱。 “呵……呵……是这样吗!”凌冱冷嗤道。“你为何不提提你曾爱恋过的蓝眼少女露琳!” “你……你在说什么!”凌政双手揪著心口,怒眼瞪视凌冱。 “谁是露琳!”凌清皱眉看著凌政异常的神情。 “少爷!您就别再问了!”周华适时出声阻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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