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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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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生活中,她总是把他的话奉为真理,现在不过才加入了一个新成员,她就完全偏向亭香那一方,令他失落感颇强。 “好。”几经思考后,宝吟终于答应,在被放下之后一蹦一跳地回房去。 门外亦站了一列手捧梳理用具的婢女待命,博穆明白一天已经展开,不容许他再温存,便毅然大步离开新房,将明亭香留给侍女们。 白天与夜晚她的丈夫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人,白天在仆人与女儿面前,他维持一个彬彬有礼的形象,中规中矩的表现比在旅途上还要冷淡。 但是入夜之后,新婚之夜的热情却又完整且忠实呈现,每晚入睡前她早已精疲力竭,被拥入他的怀中平稳呼吸后,便立即入睡。 博穆上朝务公,只留下四名护卫轮番留守府中,日子倒也轻松。 早晨一家三口用过早膳,她送丈夫出门,再让宝吟跟随师父学诗书,她便忙于家务,偌大的王府永道有忙不完的事,能生活得优雅怡然,都归功于数量庞大的仆佣。 午膳之后,明亭香便教宝吟如何持家,如何与下人互动,寓教于乐地玩成一片。 但是她仍会抽点零碎时间,忙于为博穆绣一件披风,这是她当年许下的诺言。这件工作她总是躲着婢女们做,因为她想给博穆一个惊喜。 眼下暑气正盛,披风是无用武之地,但是北方冬天来得早且长,早一点准备才不致手忙脚乱。 布面上的构图、配色全经由她一人之手,不假他人之手,而且她所绘制的猛兽只在宫中瞧过一次,要将它更重现在披〗风上是一大挑战。可是除此之外,她并不作他想,因为没有另外一种动物看起来如此像他,集自尊、强悍、内敛于一身。 但若要将脑海中的记忆呈现笔下,她还需要一些助力,能再入宫瞧一眼会有帮助,可是博穆不乐于见到她常至宫内行走,并非与人有龃龉,他只是不想她抛头露面,在宫中被哪个格格在言语上奚落吃亏。 他的不悦令她松了一口气。她自认不善于巧卖口令色,逢迎拍马屁讨人开心,亦不习于热闹人多的场合。 只是进宫向太皇太后请安、闲聊家常,明亭香愿尽一子媳孝道,但是事情却不如此单纯,那些聚会往往是各府福晋、格格的角力战场,应付起来颇令人头痛。 “启禀福晋,王爷回府。” 这禀告声差一点儿让明亭香一针扎入指头,她连忙慌张地收拾,在未完工之前,她可不愿被他瞧见。 推门而入便见她双颊徘红,气息微喘地好似奔跑过。 “天气真热。”明亭香抹去额头冒出的薄汗,顾左右而言他。 “是很热。”博穆并未多加追问,他了解她藏不住话,迟早会说出来。 “来碗冰镇酸梅汤吧。”明亭香吩咐下人准备,着手为他脱去朝服。 将朝珠收纳于锦合皿中,检视朝服补子是否脱落,这一切全在无言中完成。 “今天过得如何?”博穆拭去汗水时问道。 这个问题不啻拔去了栓塞,令明亭香滔滔不绝地将发生的大小事,钜细靡遗、一五一十地报告,却对她适才在房中的行止一语带过。 “整天呆在府中腻了吗?” “不会。”明亭香轻摇着螓首笑道,幸福的心情令她开朗的可与日光争辉。 得到正面的回应令博穆松了一口气,他下了一道不为人知的禁令,至今仍未束窗事发实乃运气使然,他不明白届时她会如何反应,但却不愿见到笑容自她脸上消失。 “难得今日早早退朝,不如到城外遛马,好好地跑一跑。”博穆提议道。 “太好了,宝吟也一块同行,一家人开开心心出游。”明亭香兴奋地点头如捣蒜。 如一阵轻风般,她奔出了房门,令博穆来不及阻止,让难得的独处时光演变成全家出游,但是只要能令她高兴,即使是攀上月宫捉玉兔,他也会甘之如饴。 “啊!好舒服,比城里要凉快许多。”明亭香仰头迎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她骑着的是壮马很温驯,十分遵从她的指令,双方配合得完美无缺,她不必担心它会突然凶性暴起而狂奔,它亦毋需害怕她会残忍伤害。 “让你问在府中无处可去,委屈你了。”博穆以掌拍抚马头,阻止骏马奔驰的欲望。 “不会的。”明亭香笑得像朵盛开的茉莉。 “我初为人妻、人母,该学的东西还很多,时间都嫌不够用了,怎么可能会觉得委屈。” 骑至她的身旁,望入那对晶亮的眼眸,其中的体贴入微、温柔相知,令人心甘情愿一辈子沉醉其中。 在惊疑、恐惧交杂之下,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在决心远离她之后,又回到了她的身边,寻求感情与身体上的安慰。 她有如马笛在风中呼啸,令他眷恋地跟随引导,在旷野中寻找归途,回到他所归属的家园。 倾身为她撩开颊上的发丝,手掌在那嫩得掐得出水来的皮肤上流连不去,最后停留在唇角的梨窝。 空旷的草地上,只有满野的绿草,几个巨大却不碍事的石头,所有的动物耐不住炎热全躲了起来,烦恼的事物在阳光下无所遁形,随着蒸气自体内蒸发至天际。 此时此刻,博穆抛却了他暗自立下的规矩,希望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到她的瞳中燃着欲情火焰。 但是他忘了一个碍事搅局的小捣蛋,宝吟远远的大叫着策马飞奔,即使已极为接近他们,却仍不见她有勒马减速的迹象,似乎有自他们身上踏过之意图,令人颇为担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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