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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兰颐觉得自己应该要尖叫,应该推开他,她却仿佛被他充满性暗示的亲密接触蛊惑,只能傻傻地看着他的手在她身上施展魔法,只能任由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经过的每一处。

  如果人体真的会自燃,恐怕她此刻早已成为灰烬了。兰颐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深信。

  “好了。”单槐站起身,又是顺势一勾,将她抱了起来,仍然淡淡的笑着,“晚餐差不多也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但是他的笑容竟是如此邪恶,让对他的这一面全然陌生的兰颐陡然心跳加速。

  喔,老天!他怎么会这么坏,却又这么让她无法抵抗呢!

  用完简单的晚餐后,天色已完全暗下来,两人决定早早就寝。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一切,还有身旁依然陌生的单槐,这些应该都会让兰颐无法入睡。

  毕竟一天之前,她还在台湾,还在原本的生活模式里。

  夜晚,她时常忙着修改设计稿,联络一些公事,或是待在工作室把玩着宝石,若有空闲,便会捧着她喝了好多年的养生茶,默默地看着星空。

  而现在,她居然来到这个比台湾更加炎热的小岛,洋装下未着寸缕,躺在一个曾经与她万分亲密,却又与她分离超过十二年的男人身旁。

  单槐睡在床的外侧,一手横在她颈下,一手则充满占有欲地紧紧搂着她。

  他那熟悉的气息就在鼻端,那让她魂牵梦萦的俊容就在离她不到十公分处,这一切都像是梦一样,好不真实。

  他一整天下来的阴阳怪气与恶形恶状,也让她觉得好不实际。

  这一切会不会只是梦境而已?会不会当她醒来后,她还是躺在那张她睡了好多年的床上?

  兰颐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以为自己会一整晚贪看他沉睡的眉宇,然而很多的以为,都在不知不觉中被慢慢沉重的眼皮取代。

  她睡着了。

  而在黑暗中,就着窗外的月光,单槐睁开了双眼。

  怀中的她呼吸平稳,让他飘浮的心仿佛安定了下来。

  也许粗鲁了些,也许野蛮了些,但他真的不打算放她走了。

  带着一丝笑意,单槐将她搂得更紧,充满爱怜地蹭了蹭她的粉颊,满意地闭上双眼。

  这小小海岛的夜晚还长得很呢。

  第二天一早,兰颐是在一种燥热的感觉中醒来的。

  她浑身上下都好热,微微粗糙的木板摩擦着她的背部,她汗水涔涔,长发凌乱的披散在床板上,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湿热气息在她胸前蔓延。

  似乎有双充满魔力的大掌正在她光裸的肌肤上游移,她只感觉得到身上仿佛燃起一簇又一簇的火焰,灼烧着她的末稍神经,挑战着她意志力的极限。

  “唔……”她不堪其扰地想要翻身,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动也不能动。

  带着一丝疑惑,兰颐茫茫然地睁开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茅草屋顶让她体认到现实的状况,她淡淡地吁了口气,又闭上双眼。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她真的被绑到荒岛来,真的再见到单槐了。

  她还以为那只是一场梦而已……原来是真的,她真的再见到他了……

  兰颐的眼眶一阵灼热,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错综复杂的情绪扰得她心慌意乱。

  高兴的是能够再见到他,能够再这么近距离的碰触他,难过的是,她压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单槐和她记忆中的模样并没有多少改变,却变得更为蛮悍,更为强势,也更坏了。

  兰颐从来没有想过单槐居然会对她做出那样大胆而又无赖的事,更诡异的是,她根本没有办法生他的气。

  她没有办法不注意到,当他发现她脚上的伤时,那虽然没有说出口,却严肃而心急的反应,没有办法不注意到,他莫测高深的外表和几近无赖的动作下的那颗真心。

  如果她能生气,她也许可以坚持立场,保持冷静,可是她到现在才发现,不管是从前或是现在,她对他都毫无招架之力,只要他随便一个让她出乎意料的动作,她就会失去反应能力。

  她怎么会傻得以为自己可以抵抗他呢?怎么会傻得以为她还能置身事外呢?她从来就没有办法抗拒他啊!

  眼角泛出了泪水,兰颐无力地以手背覆上热烫的眼睑,却阻止不了夺眶而出的泪。

  沉浸在思绪中的她并没有发现,有一双灼灼的目光,在察觉她的眼泪时变得更加深沉了。

  突然,一道湿热的感觉拂上她光裸的乳尖,随即是一阵挑逗得几近蚀骨的热气息来,几乎要融化了她的每一根骨头。兰颐这时才觉得太不对劲,她慌乱地擦掉眼泪,连忙睁开眼睛。

  她一睁开眼,就发现有个人正埋在她胸口。

  他有双她所熟悉的剑眉,低敛着的长长睫毛,过分挺直的鼻梁,而他的薄唇正肆虐着她的胸前。

  察觉到她已完全醒来,他懒洋洋地抬起头,那双带着淡淡笑意的黑眸就这样直直地对上她的眼,然后他微微倾身,大手不知何时绕到她颈后,轻轻扶着她的头,不容拒绝地吻住她。

  她一定是疯了,才没有办法拒绝这个男人!

  当兰颐不自觉地顺从他的动作微启唇瓣时,这句话曾经短暂地从她的心中飘过,随即被他充满温柔的吻淹没了。

  她只能感觉到,他结实而坚硬的肌肤密密地覆盖着她。

  她也只能感觉到,他那双仿佛带着火焰的双手从她敏感的颈侧滑下她的锁骨。

  单槐反覆舔吻着她粉润的唇瓣,或重或轻地轻嘱慢咬着,舌尖挑逗似的与她交缠,既温柔又狂放地蹂躏着她的芳唇,占据她每一分注意力。

  兰颐想要抵抗,想要拒绝他,想要逞强地告诉自己,她根本不会受到他的迷惑,根本不会,可是,她骗不了自己。

  她渴望他,就像他渴望她一样。

  她怎么可能拒绝,怎么可能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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