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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样正式的场合。虽然只是当端盘子的侍者,但这对她而言是个很特别又很令人兴奋的体验。

  换上了饭店准备的制服,她一身黑底金花的改良式旗袍,旗袍的下摆与袖口缀了一层蕾丝装饰。

  他的眼中有惊讶,也有了然。

  “是你。”他捻熄了手中的烟,又从上衣口袋掏出烟盒,拿出一支烟点燃。

  “呃,你记得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兰颐便傻傻的出声问。

  完全没有发觉自己抱着两盆花呆立的样子有些可笑,她只是痴痴的,好专心的看着他朝她走近。

  月光下,他的眼睛深沉得像一汪湖泊,深得无法感觉得出温度,深得让人无法看透,却像漩涡般将她一古脑卷入,让她没有办法移开目光,也无法移动脚步。

  “我记得你的眼睛。”

  当兰颐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贴着她丰润而没有任何装饰的耳垂轻轻吐出这句话。

  接下来的一切,完全失控了。

  他不知又对她说了些什么,兰颐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连花盆扔哪去了都不知道,只是傻呼呼的跟着他,亦步亦趋的远离自己平静而稳定的生活。

  当那一O六三号的胡桃木房门被掩上,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

  他的大手解开她襟上的盘扣,抚上她白净的锁骨和纤细单薄的肩。

  她颤抖得像一朵不慎落人湖中的花,不知道该沉没或是逃离。

  他的唇有些冰凉,他的手却火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了。

  他揉散了那朵艳丽的牡丹,粉嫩的花办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男人的吻旋即落了下来,比花办更轻、更软,虽然冰凉却很温柔。

  而他的拥抱,竞意外地让人感到温暖以及火热。

  他深入她温热的泉源,探入她从未被人触碰过的禁地。

  兰颐的美眸痴痴望着悬在上方的他,却一点也不想逃避。

  夜更深了,她躺在他的怀里,感觉自己似乎在梦中。

  只有在梦中,看起来这么冷漠疏离的他,才会这么热切的拥抱她。

  她恍惚记得他右手上戴着一枚方形的宝石戒指,通体的蓝,却丝毫不显暗沉,更隐约透着七彩的光泽,脱俗且美丽。

  月光下,在那散发出柔软香气的床上,他卸去了一身的武装,拥抱着她美丽的身子时,那枚戒指是他唯一没有取下的东西。

  她曾怔愣的问:“那是什么宝石?好美。”

  “这是蓝碧玺。”他低沉的声音像丝绒一样的滑进她心底。

  夜晚过后,天亮时,兰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醒来。

  男人早已离去,房间里只剩下冰冷的空气。

  只有她枕边多了一张灰色描金的名片。

  名片上没有头衔,只印苦磊落的墨迹,写著“单槐”二宇。

  过了好些日子之后,兰颐才知道这是他的名字。

  她一直记着他手指上那枚蓝碧玺,日后走上珠宝设计之路,她在各式钻石、翡翠、珊瑚、玉石上挥洒创意,却独独不碰触蓝碧玺。

  蓝碧玺对她来说,是个甜美而又哀伤的故事……

  思绪晃晃悠悠,兰颐美目迷蒙,视线落在自己沾上了些细沙的足尖,愣了好久。

  没想到,十二年就这样过去了。

  更没想到,他们居然还会再次同处一室。

  这到底是上天的玩笑,还是可怕的诅咒?

  如果单槐说得没错,这里真的是荒岛,那么他们要怎么脱身呢?

  她……又该怎么办?

  虽然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单槐对她的影响力还是那么大,让她几乎无法置身事外,也无法逃开。

  可是他呢?他又是怎么想的呢?

  兰颐怔忡地问着自己,却找不到答案。

  “这里没有蓄水的容器,但我找到了几颗椰子。”不一会儿,单槐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他拿着椰子走进屋,双眸依然淡然而坚定。

  “嗯。”兰颐虽然不想面对他,目光却仍不受控制的投向他。

  他将衬衫的袖子卷了起来,露出结实的手臂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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