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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她要她的拖鞋,她是为了拖鞋而来!

  范荷花心中喃喃自语,彷佛藉此可以说服自己再踏进他家的大门并不是为了其它原因,仿佛借着说服自己可以抵御他那简直是无孔不入的吸引力。

  更正确的说,是性吸引力。

  范荷花握着铁门上的门把,试图努力深呼吸来维持呼吸顺畅。

  她一定是疯了!她怎么能让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这样愚弄、挑逗她呢?更别说这个男人跟其它男人并没有什么“功能性”的不同!

  天生美艳的外表与乐于展现自己优点的个性,让范荷花这辈子总是避不了男人的纠缠,但是她一向懂得如何阻止男人靠近,她懂得防备,也懂得保护自己。

  她,才不会被他几句挑衅给吓住!

  范荷花咬了咬下唇,松开了抓住门把的手,明亮的大眼在此刻看起来意志坚定。

  “你不要你的拖鞋了吗?”韩秉柏回过头来,笑睇着她。

  “不,我要!”她挑战似的迈出步伐,在这一刻跨进了他家门。“而我会把它拿回来。”

  也许,拿回拖鞋比她想象中简单。也许,这个男人所说的话,只是为了恫喝她。她这么告诉自己。

  一走进屋内,范荷花便开始打量着这间房子。她刻意只轻扣上大门,留下内门不关上,想确保自己逃生路径顺畅。

  而当她静静的梭巡着屋子,找寻心爱的拖鞋时,那个身为屋主的人正闲适地端着一杯红酒啜饮着。

  范荷花心里想,好像每次看见他,他手上总是有酒。

  她也发觉,这间屋子里只有大片没有装饰的白墙与灰色调的家具,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连一点凌乱的杂物都没有,干净得像是杂志目录上的布景。

  要不是这个男人刚搬进来,就是他并未长住在这里。范荷花在心中暗自下了结语。

  瞥见自己的宝贝拖鞋被放在阳台上,她没有多想,立即迈开步伐往阳台走去。

  “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快捡起拖鞋。”韩秉柏轻晃着酒杯,幽深的眼眸并没有直视着她,反而是垂睇着杯里暗红色的酒。

  “啊?”还没拾起拖鞋,范荷花就因他的话而愣住。

  但她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他已然放下酒杯靠了过来。

  她连他怎么移动的都不晓得,只感觉到他的唇贴了上来,他火热的吻袭上她的。

  而随着韩秉柏灵巧的舌,红酒的滋味也弥漫至她的喉咙。

  也许那并不单只是他唇舌的气味,而是他以吻喂她喝下红酒。

  他的大掌箝住她下颚,铁臂环锁着她的腰,那彷佛牢不可破的保护,或是另一种挟持。

  她这才发现自己太过愚蠢,身上的丝质睡衣,此刻一点遮蔽或是隔离作用都没有!她连责备自己为什么不先换过衣服再来跟他要拖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感觉到他温暖的胸膛、热烫的铁臂,还有她自己因为接触到空气而有些寒意的臀。

  他紧紧锁着她,她感觉到自己的乳房被压在他胸膛上。他哺喂她的红酒,部分自她微启的嘴角溢了出来,沿着她的颈干滑落,经过锁骨,流至她的胸脯与他赤裸的胸膛。

  丝质睡衣随着他箝紧她的身躯而往上滑,她甚至不知道那到底是被他撩高,还是因为她下意识的扭动,或是因他强壮手臂的挤压而被卷高的。

  感觉得到他紧抵着她的那道坚硬,她战栗地逸出一声破碎的呻吟。

  陌生的情潮在他热切的吻与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力诱导下,仿佛发酵得更多,也刺探够深,她几乎要失去理智了。

  “我想,你不需要压惊的酒了。”像是尝够了她的滋味,韩秉柏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放开她的下巴。

  范荷花有些茫然,有些恍惚的盯着他下颚新生的胡碴。

  他……刚才说了什么?

  “瞧,你都站不住了,酒量这么差吗?”韩秉柏低低地轻笑着,小心翼翼地放开了她。

  再不放开她,他也许会直接这样要了她。

  他的轻笑仿佛冲破她脑中粉红的迷雾,范荷花眨了眨眼,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慢慢回笼。他刚才做了什么?而她又回应了什么?

  喔!天啊!

  这次,范荷花连懊恼自己像个蠢蛋的机会都没有,她从来没有这么笨过,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觉得自己真是冲动的白痴!

  勉强站稳身子,她惊慌失措地弯身捡起拖鞋,打算用最快的速度闪过他身边,准备再次逃离。

  “嘿!你要去哪里?”韩秉柏毫不费力地搂住她的身子,利用自己体型的优势,将她推至墙边。

  眼看大门近在咫尺,她却无法再前进,他刚硬的身躯已将她抵在墙上。

  ……

  范荷花闭着眼睛,意识还有些恍惚。

  身体下柔软的床舒适得不得了,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陌生却又好闻的麝香气味,让她皱了皱鼻子,满足地翻过身靠向身旁的热源。

  啊,好温暖。她心中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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