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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她拉下脸,佯装不悦。

  “我昏迷多久?”讪讪地笑了笑,梁家宽又问。

  “快一个星期了,昨天才离开加护病房。”假意要帮他拉好被子,贾令怡的手在他身前摸摸弄弄的,就是鼓不起勇气去摸他的脸。

  他昏迷这段时间,她想了很多。

  没有办法否认两个人一开始就强烈吸引的感觉,也没有办法对自己否认,她的确是放不下他。

  虽然他有时候那么不正经,有时候却又那么深沉,虽然她还没有非常了解他,但是他明明拳头一点也不硬,却舍身救她,甚至在危急时,想尽办法要保护她。

  光是这些,就足以让她折服了。

  对他先前恶劣的威胁,也就没有那么气恼了。

  “嗯……这样啊……”才刚清醒过来的他,还没有办法思考太多事情,只是点点头,脑海中却一片空白。“医院的味道真刺鼻。”

  听见他的抱怨,逗得贾令怡笑了起来。

  看着她的灿烂笑容,他除了疲倦之外,只感到浓浓的满足。

  昏迷前的事情他已经记不太得了,既然他现在躺在医院,她好端端地待在他身边,那么,他应该算是有保护好她吧?

  他还来不及再跟贾令怡多说什么,医生与护士就冲进病房里,而她也被挤到后头去。

  他看不见她,只觉得既安心又疲倦,就在医生的问话中,梁家宽又沉沉睡去了。

  又过了两周后,梁家宽的情况慢慢转好,医生也特别准他能够离开病房去医院草坪散散步后,贾令怡便用轮椅推着他出病房。

  离开病房前,她还仔细在他身上加穿了好几件衣服,就怕他会因为吹到风而感冒。

  毕竟他中了那两枪后,虽然及时送到医院,但因失血过多,加上伤势严重,手术后在加护病房待了快一周,好不容易才转到普通病房。

  这期间,贾令怡每天都是坐立不安,惶恐不已。

  他这次受的伤太过严重,严重得摧毁了她所有的自尊与骄傲。

  她只求他能平安活下来,以后他想开什么恶心的黄色笑话,想讲什么机车的话,甚至要威胁她一千遍一万遍她都甘愿,只求他活下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贾令怡才惊觉,虽然时间很短,但她是真的爱上他了。

  她简直不敢想像,要是失去了这个莽撞的男人,她该怎么办?

  “贾……”梁家宽顿了顿,想起昨天她才要求他别再喊她的全名,只要叫她“小怡”就好。他虽然想这么喊她,却莫名有些赧然。

  “嗯,怎么了?你会冷吗?”蹲到他面前,她的脸上写满忧心。

  “小怡,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是我该谢谢你,我从来没想过你会舍命救我。”贾令怡口气涩涩的,想起那一幕,她还是心有余悸。

  要不是德哥及时赶到,而秦克那一枪又有些偏,要不然现在在她面前的,可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虽然还是有些害羞,但在共同走过生死关头之后,她不再因为爱面子而硬是逞强,贾令怡拉起他的手,将他显得有些冰凉大手握在手中,握得好紧,像是怕失去他,却又不敢太过用力,就怕弄疼了他。

  她脸上的歉疚与呵疼揪紧了梁家宽的心,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清了清喉咙。

  “我这样应该算有保护到你了吧。”他对她眨眨眼。“你还记得吗?那天我说过我想保护你,不想被你保护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现在我们不都没事了吗?”他笑咪咪的,伸出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只要你平安就好。”

  “嗯。”顺从地趴在他的膝上,贾令怡忍住眼泪,但眼眶却还是有些热辣辣的。

  在他住院这段期间,德哥和他的其他家人陆陆续续来过好几趟。

  尤其是德哥,她原本还气恼为什么德哥跟梁家宽见面时她不能待在病房里,一直到今天早上,她才知道他们过去这两周几次见面到底谈了什么。

  “你看过今天的新闻了吗?”她闷闷地问道。

  “新闻……怎么了吗?”梁家宽迅速想起一早她刻意放在病床边的几份报纸。

  上头刊登的是他知之甚详的内容,只是他并不想给她压力,所以一切都是悄悄地进行。

  他在清醒过来后,立即把握时间找宣叙德来商讨,看要怎么样才能让那个讨人厌的贾老太爷锒铛入狱,又要怎么样保住她最在意的养父母与姊姊,可伤透了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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