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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可是,每一天他都忙到好晚好晚,她从来没有看过他这么早回房间。

  “你……你今天……”韩细细迟疑地开口,又立即咬唇,把问题吞回肚子里。

  她如果问他,为什么会这么早回房间,会不会太突兀?会不会让他误以为她不欢迎他?

  可是,天知道她多喜欢每个晚上他拥着她入睡的感觉。

  虽然那个时候她总是早就睡着了,是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他躺上床,可是他温暖的怀抱和身上让人放松的松木香气,总是让她幸福得叹息,总是忍不住更往他怀里窝去,也让她总是在他清晨离开床铺下楼运动时因为莫名的寒意而醒过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苏远了。

  她多么喜欢他的怀抱,多么爱他总是那样牵着她的手的样子。

  今晚他提早回房,她的确很高兴,但是,另外一种尴尬的感觉也慢慢浮了上来。

  结婚至今,除了新婚那夜还有上周在练习室里险些擦枪走火的那个热吻之外,他没有再亲吻过她……想起上回那个吻,韩细细不禁脸红了。

  她还记得那种无法自抑的甜美感受,他的吻令她融化,让她腿软,如果可以,她真想成为他的一部分,融入他的骨血。

  她想自私地霸占他的人和他的心,一辈子都不要放开!

  看着韩细细千变万化的表情,苏远有些好笑,可是并不忽着打断她的思绪。

  她所有的心思都写在那张什么都藏不住的小脸上了,她好像对他这么早回房感到有些疑惑,又有些高兴。

  他若知道自己提早回房可以看见她这样有别于平时的反应,他早就不浪费时间待在书房里了。

  只是,他一直苦苦忍耐着。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看着美丽的新婚妻子睡在两个人的大床上,那种诱惑实在是太伤身了。

  但她还没有准备好,而他一点都不想吓着她,只好每晚在书房里拼命的工作着,直到累得受不了才回房睡觉。

  每一个晚上,虽然怀中抱着散发着香气的娇躯,却什么都不能做,好几度,他都怀疑自己会就这样死去,死因是压抑过度。

  苏远苦笑着,对她摇了摇手中的酒,轻声问道:“你要不要喝点酒?”

  “酒?”

  “是啊,这是芋头酒,非常香。”但酒精浓度很高,后劲非常强。苏远藏起了后面两句话,没告诉她。

  她今天受到太大的刺激,他可以预料到,半夜她恐怕会因为恶梦而频频惊醒,所以,他倒不如先灌醉她,让她能好好睡上一觉。

  看见韩细细因为他的话而好奇的睁大眼,苏远又笑着补上一句,“来,我们到阳台上喝。”

  ***

  走进阳台后,韩细细才发现阳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上两张藤椅以及一张小桌子。

  这是苏远趁她洗澡的时候准备的吗?她有些讶异,却没有开口问。

  待她在其中一张藤椅坐下来后,苏远才俐落地打开酒瓶,斟了一杯酒给她。

  韩细细傻傻地看着苏远的动作。

  芋头酒的封口并不像红酒或白酒是以软木塞塞着,只是一般的铝盖,包装也不特别精致,看起来就像是随手在超商买的廉价酒一样。

  可是一打开瓶盖,浓浓的芋头香味就散发了出来,也让韩细细的眼睛瞬间一亮。

  “哇,真的是芋头的香味耶!”她惊叹道。

  看见她原本有些沮丧的美眸闪烁着光芒,让苏远浅浅地笑了。

  他的笑鼓舞了韩细细,忘记了自己的酒量其实不好的事实,小口啜饮了起来。

  芋头酒里浓烈的芋香瞬间充满了她的口腔,热热辣辣的感觉先是烧红了她的耳朵,这才随着酒液往下蔓延。热烫的液体滑入肚腹,让她的肠胃也热烘烘的,好舒服。

  她静静地喝着,大概是因为整个人终于放松了下来,她的眼泪突然又扑簌簌地落下。

  “细细,怎么了?是酒不好喝吗?”苏远被她的眼泪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蹲到她面前,捧着她的脸,细心地为她擦去泪水。

  “没……没有,酒很好。”她狼狈地抹去脸上的泪,感受到苏远的关怀,眼泪不知不觉落得更凶。

  想起稍早之前在医院里作的那个恶梦,她内心就不禁一阵惊慌。

  苏远会不会真的离开她?

  虽然他们有两年的时间,现在不过才过了两星期,可是她好怕、好怕,伯他会期限一到就立即转身离开,回到那个小艳身旁。

  韩细细好怕自己会抽不了身,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得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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