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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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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柔张嘴准备解释,转念想想又觉不妥。算了,她都快离开了,让她知道也只是徒增困扰,还是别说的好。 “莫柔?” “没什麽。”她摇一下头,道:“总之,别想了,反正你也快离开了。” 醒儿莫名地感到心脏绞痛,一刹那间好不难受。“嗯,快了,半年之期已经过了五个月又十天。”她咬著牙低声道。 “我们也快别离了。”莫柔叹著气。 醒儿没接话,轻喘著气,极力缓和快压抑不住、由心灵传来的巨大疼痛。 “其实,我倒觉得堡主对你泠漠也好。”莫柔对她说:“他对你冷漠,你才能走得潇洒;否则等你真的离开了,你反而会留恋他对你的好。所以,醒儿,堡主对你冷漠也好啊。” 醒儿怔忡了好半晌,而後僵硬地点头。“你说的对,这样……这样最好。”她吸著气,强迫自己同意莫柔的秸。 和莫柔分手後,她独自漫步,不自觉又来到石咸为她做秋千的那棵大树下。 秋千,她的思絮飘远了…… “哇!再用力一点!”醒儿娇笑不停。 她坐在秋千上,石咸在她身後使力推秋千。 “再大力一点……哇!好高,快荡成直角了,真棒!” 石咸手一推,秋千又一个摆荡,然後他站开身子,任秋千自己摇晃。 醒儿察觉秋千摆动的速度减缓了,疑惑地回头一看。 “帅哥,你怎麽不推了?” “够了,瞧你玩得簪落发飘,青青今早帮你梳的头都白费了。” “哼!”她噘嘴道:“我早叫她别梳这麽繁杂的发式,是她自己要瞎忙的。” “闺阁仕女本有相应的发式为辅,青青的作法并没有错啊。” “你知道吗?我最受不了这个时代的一点就在这里,做什麽都要有一定的分际,丫鬟梳丫鬟样式的头、小姐梳小姐的,斡嘛分得那麽清楚,无聊嘛。” 石咸注视她白嫩的小手握著树藤,小手上青筋隐约可见。她体力透支过度,该休息了。“姑娘,停下来好吗?再荡下去你就要成披头散发的野女人了。” “胡说,我才……”突然,她手劲一松,摆荡剧烈的秋千将她的身子抛起。“哇……” “龙儿!”石咸心一惊,身形展开,迅速接住她飞落的身子。 “噢!”她被揽入宽阔的胸膛,让人保护的安全感平抚了她慌乱的心。“好险,帅哥,多亏有你,否则我要跌个狗吃屎了。”她甜甜笑道。 “你。”石咸本想发一顿脾气,可惜笑靥浇熄了怒火。“你太乱来了。” 醒儿笑得更甜。唔,留在他怀里的感觉好好…… “老天!”回忆涌来,醒儿惊得一跤坐倒。“石咸……石咸……我……我难道爱上他了?!” 会吗?爱他似乎是件很容易的事,他温和有礼,待人谦恭,长得帅又有型、英俊非凡;最重要的是,他待她极好,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安慰她……唉!爱上他真是好容易的事。 “怎麽办?爱上他是苦事,我……傻呵!”她捂著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什麽时候爱上他呢?或许是一开始吧。她睁眼一看到他的俊颜,那时就心动了;而他的态度,更促使她深陷无法自拔。至今他特意的疏离,才令她幡然醒悟这全是爱呵!是爱让她依赖他,是爱让她眷恋他的怀抱,是爱让她不忍与他分离。是爱,一切都是为了爱。只是……她必须离去,他的温柔不再,难道……她的爱情就这样无寂而终? 醒儿彷徨而无助,完全模糊了方向,不知何去何从。她把眼光移向秋千,耳边彷佛又听到她和石咸的笑语,石咸的怀抱是那麽安全…… 她慢慢踱到大树下,伸手抚摸秋千,忍不住熟泪盈眶。 第九章 为了黄河灾民,白衣整整奔波了一个月。 他见灾民安顿告一段落,逐离开河朔,披星戴月地赶回太行山,准备好好休息一番。不料甫进石家堡,迎接他的竟是石家堡三巨头——韦暮邑、关月梅、老刀。 “白衣,你回来了。”韦暮邑皮笑肉不笑地道。 “一路辛苦。”月梅手棒香茗,边喝边道。 老刀哼著气,狠狠瞪他一眼。 一见这阵仗,白衣便知有麻烦事降临了。唉!真是灾难连绵,难怪人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认命地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说吧,三位特意等白衣,是有什麽事?” “什麽事?”性急的老刀忍不住咆哮:“你还问得出口!整个石家堡乌烟瘴气,你这臭小子,跑到哪里逍遥去了?” 白衣蹙了下眉。“堡主没跟你们说我去了哪里?” 老刀重重哼了声。“怎麽说?头头自己都自身难保,不知躲到哪去了!” “什麽意思?”白衣看向韦暮邑。“堡主出了什麽事吗?” 韦暮邑摇头。“我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到堡主人了。” “咦?”事不寻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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