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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瞧它现在圆滚滚的眼眼溜来溜去,哪有重伤的模样?若没脖子上的绷带,她会以为昨天是场梦哩!

  还有……书房那阵突来的风又是怎么回事?

  唉!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绾书想得一个头、两个大。

  “咕!”“哥哥”响亮地叫,不满主人忽略它。

  她回神,暂时抛开满腔疑惑。不管“哥哥”伤重伤轻,总之它是为她受了伤。

  “都怪那个目中无人的恶劣分子!”她让“哥哥”停在她肩上,另只手轻抚它的脖子。“很难受对吧?我知道能无拘飞翔的动物,最好自由了。对不起,‘哥哥’……”她愧疚地低语:“是我没能好好保护你。”

  “咕广“哥哥”顽皮地歪歪脖子,然后拍翅飞起,在室内翱翔,其仰扬的骄姿犹胜当初未伤时。

  “哥哥’?!”绾书错愕又惊喜地冲向它。“你没事了?怎么会?你好了?”

  “早安!”“哥哥”围着她绕圈子。“你好了,早安!”

  “我的天!”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等等!等等!”用双手捧住它翼下的身躯,绾书细观它的状况。“你真的全好了?”

  “咕!好了,好了!”“哥哥”挣脱她的箝制,用行动证明自己没事,边飞还边叫:“傻绾书,聪明的‘哥哥’!

  “好啊!你骂我,我打你屁股哦!”

  “打屁股!打屁股!”

  “啊!我又忘了,你是没有屁股的。”她吐吐吞。

  “聪明的‘哥哥’!”鹦鹉要是骄傲,叫得好大声。

  “吵死人啊你!”绾书训它,又偏头打量它。“你好似完全复原了耶,怎么可能呢?”才休息一个晚上就可以完全康复?!“来,我瞧瞧。”她招手让“哥哥”停在手臂上,动手拆掉绷带,然后指示它转动颈项。“左边、回来、右边。咦?真的没事了?”

  怎么回事?昨天它明明伤得很严重啊!

  “来!飞!”她抬高手臂,“哥哥”顺势而起,满室翱翔。

  看它飞翔的姿态,分明一点事也没有。绾书愈看愈是惊奇,昨天的重伤竟像一场恶梦?!

  “真是奇怪了……”她喃喃自语:“昨天明明伤得很重,我亲手帮你绑上的绷带呀,怎么会睡一觉就全好了呢?!”

  “咕!”“哥哥”停在椅背上,拍动着翅膀。

  “噢!抱歉,这么说好像我不希望你好似的。我只是感到怀疑,才睡一觉你就完全康复,这怎么可能……”

  “咕!”“哥哥”再一次响亮地叫,更是兴奋地挥动双翼。

  “好吧,不管这些了。”绾书一跃而起,伸出手奔向它。“我们来玩吧。”

  “咕。”“哥哥”飞起,现露双爪,绾书就抓住它的爪子,转起圈来。她在原地转,鹦鹉在外围——这是他们以前常玩的游戏,现在他们也玩得不亦乐乎。

  “哇!”

  “咕!”

  好一会儿,绾书转累了、她放掉“哥哥”的爪子,仰倒在床上。

  “呼!”举手拭去汗水。

  “哥哥”敛翅停在床前横板上。

  她翻过来面对它。“既然你全好了,那我们开始逃走计划吧?”

  “咕!”“哥哥”拍翅,大力支持。

  “好极了!”绾书开心地笑着。

  他们都没有发觉,墙壁上有一双眼睛,把一切欢乐尽收眼底。

  “两双手要平均,力道、动作要一致!”

  研翡在岸上指挥得口沫横飞,研辅始终抓不到划独木舟的要领,船身没有前进,只在原地摇晃打转。

  “暧!你又错了啦!”

  研辅恼火地抬头瞪她。“那你下来划好了!”

  “嘿!别找我,我早就被它打败了。”她忙摇手。

  “那就少在哪儿喳呼,光说不练。”

  “是、是。”研翡陪着笑脸,暗暗咋舌:乖乖!连喳呼这种字眼都跑出来了,老姐这回恼得不轻,她最好收敛点,少做八婆了。

  研辅又划了十几下,可是独木舟始终只在原地转圈,说圈算客气,其实那根本是乱七八糟、不规则的晃动,有两次还差点翻进海水里。

  “可恶!”她忿忿地抛下划桨。“我真怀疑是我太笨,还是那个老爷爷的话有问题?”

  “你怎么会笨呢? "研翡不容她毁谤自己。想想,她们是姐妹耶,如果姐姐智商有问题,那她这个当妹妹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定是那个老头乱说。”

  老爷爷?老头?其实这事得从昨天,她们想租长尾蓬船说起——

  她们在海岸搜寻,试图游说本地人将长尾蓬船借她们一用,并教会她们使用,可是试过好几个船家,都没人愿意租借,一来她们能提供的租金有限,二来是还要包教会她们使用,这么一来就更是无人愿意租给她们了。

  顶着烈日在海岸上跑,海风夹带风沙刮得姐妹俩面颊生疼,研辅和研翡一上午下来一无所获,沮丧得想大叫,就在那时,她们听到熟悉的招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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