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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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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料陈先生才刚走,门板上又传来敲门声。 请进。 阙宕帆回座位坐好,等着下一个客人。 辛苦了,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来人也是一身白袍,看起来比阙宕帆更像个医生,他的脖子上还挂着忘了取下的听诊器。 已经中午了吗? 阙宕帆这才揉揉眼,看了一下腕表,发觉裴然说得没错,现在的时间早就十二点过十分了。 对。你方才又用你那一套伤口理论唬人了吗?裴然微笑地调侃道,因为他方才进来之前,看到一个全身都是汗的男人走出去。 阙宕帆自椅子上站了起来,瞪了他一眼,与他边走出去边说道:我没有说错任何的话。况且他是医生,用这样的比喻也没错。 没说错话?哈!院长要是知道,他从美国请了你这位心理医生回来,只是在吓唬上门的财神时,小心你会被打包送回美国。裴然追上他的脚步。 阙宕帆对他的话丝毫不介意,反而笑了出来。那正合我意,反正我本来就不太喜欢台湾。 你在说什么呀!好歹你和伯母也曾在台湾住过一段日子,难道你没有任何的留恋?裴然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让阙宕帆再度挑了挑眉。 裴然是个一流的内科医生,和他那同为医生的妻子绿川绫绪子在国际间享有不错的声誉。 不过阙宕帆却觉得裴然是怪人一个,很爱管人家的闲事,平时看他总是吊儿郎当的,但工作时的态度却又是那么的认真、严谨。 刚来到这家医院时,自己总是一个人,虽然满脸笑意、举止有礼,但他的身旁却彷佛有一堵墙般,让人无法轻易的接近,不过自从裴然来了之后,就全变了样。 几个月前裴然受聘来到这家医院,却不断找机会接近他,令他生厌,但被他缠了三、四个月后,他竟也习惯了,因此现下在这家医院里,他的朋友可以说只有裴然一个。 那是过去式,况且她已经结婚了,早已不住在台湾。谈到自己的母亲,阙宕帆的眼里闪过一丝温柔,不过没有任何人捕捉得到。 是吗?不过你不能讳言,还是台湾好!异乡求学的甘苦,他很清楚。 阙宕帆却不以为然地挑挑眉。是吗?我觉得我来这里工作不像个心理医生,倒像是张老师。他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讽刺味,不过也听得出几分无奈。 裴然大笑了两声,引来旁人的注意。 是啊!张老师,只不过你救的,正好都是你不想救的人。喂!说真的,你去当张老师一定行的。 阙宕帆自高挺的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便转进医院的餐厅里,懒得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裴然耸耸肩,跟了进去。 宁静的夜里,忽地传来玻璃碎裂声,将石握瑜吵醒。 她揉揉眼,坐起身,自门缝下的亮光得知客厅里还有人,她于是下床。 待她打开门,扑鼻的酒臭令她掩鼻。 怎么回事?是谁在喝酒? 她定眼一瞧,这才瞧见蜷缩在沙发上的人,手里还拿着酒瓶,发酒疯地狂笑着。 妈!你怎么在喝酒?快把酒给我。石握瑜靠近沙发,把母亲手中的酒瓶抢过来,却听到母亲在呓语。 握瑜……呃,你爸他……呃,他不要我们了……他……呃!他要跟那个狐狸精走了,他要……呜……走了……廖姿影一边哭一边笑着说,还一边打着酒嗝,而石握瑜也听出了个大概。 她悄悄地叹了口气,回想起这几日的生活,她便睡不着觉了。 母亲自从知道父亲有了外遇之后,两人便大吵了一架,至今都快一个礼拜了,父亲也不曾再踏进家门,今晚想必也不会回来,毕竟他并不如她们想像中的留恋这个家。 妈,起来,你不能睡在这里。石握瑜使劲地拉起喝得烂醉如泥的母亲,扶她进房。 她将母亲安置在床上,连忙倒来一杯水给她喝下,又帮她盖好被子。 他不会回来了……不会……握瑜……不回来……廖姿影还在呓语。 再度凝视母亲憔悴的容颜,石握瑜皱了皱眉,悄然离开房间。 她来到客厅整理满地的玻璃碎片。 她不明白,男人和女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结婚?为了爱情吗?而当爱情随着时间无情的流逝,是不是终会有一方变心呢? 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却没有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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