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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没┅┅没有。”她撇过头去。

  她怎麽可能把这种事情告诉他呢?

  官昕云那一双似可看透人心的黑目盯着她半晌,才将嘴挨在她的耳旁,吹气说道:“你该不会是在想我吧?”

  “我┅┅我哪有,你别胡说八道。”她忍不住责怪他。

  这一种故意制造出来的亲密效果,让客栈里半数的男人都死了心,打退堂鼓,而剩下的男人呢,则被自己的另一半用手扯着耳朵,据着嘴不敢大声哀号。

  同桌的于招堂,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狠狠地又灌了一口水酒,被白国行不着痕迹地制止。

  “招生,我们等一下还要赶路呢。”他低声道,没有给官昕云他们发觉。

  其实于招堂的痛苦,他完全看在眼里,因他也普经偷偷喜欢过官火儿,後来觉得官昕云更适合她才毅然放弃。

  但是,于招堂似乎放不开,没有他潇脱,令他不禁替他担心起来。

  “我没事。”他挥开白国行的手,看到官昕云把他的手放在官火儿的纤腰上,走过来了。

  “国行、招堂,共牵自己的马,我们赶路了。”

  离开了落脚的客栈,官昕云随即将官火儿接上自己的马黑旋风,令官火儿惊呼:“它不会又载着我们回官家庄吧?”

  “不!不会,难道你希望它载着你回官家庄?”

  官火儿当然是火速摇头。

  “谁要回去啊?”她答道。

  官昕云豪迈地大笑几声,才策动马儿。“那不就对了,有我在,它不会载着你到处闲逛。”

  “这麽说来,上回是你的杰作罗?”官火儿的水瞳瞪着他道。

  官昕云摇首。“当然不是,不过这是我给它做的训练,是专门对付偷儿用的。”尤其,是对付你这个偷儿。

  “那还不是一样!”她红着脸反驳。

  官昕云还是大笑不止,策马快奔了起来,逼得官火儿不得不抱紧它的腰,无暇再生它的气了。

  “什麽?你们把人给追去了?”

  官长笑重掌官家庄的主权,用力地拍桌,骂着那几名被他指示追踪官昕云的男人。

  “真对不住,我们在雪地里失去了他们的踪迦。”领头的男人跪着说道。

  “你们┅┅我不是说过了,如果抓不到他们几个就不要回来。”官长笑毫不留情地骂道,今那名为首的男人暗下眼押。

  “抱歉,但是我们已经尽了全力,而且令郎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的功夫┅┅”

  话都还没有说完呢,就被官长笑给截断。“好了!自他步田官家庄,他就不是我官某人的儿子,用不着说什麽令郎,听了真厌恶。”

  话里,官长笑毫不隐瞒他对官昕云的怨恨,彷佛他不是它的儿于。

  官昕云离开了官家庄的当天下午,官长笑就把庄里被官昕云重新命名为浮云啊、霞云的匾额拿下,换上原来的单一匾额“长笑”。

  这说明了他们父子之问的斗法,个性相克。

  半晌,正当官长笑还想骂他们办事不力,一旁的房间里,一名男子正推出一个脸部被严重灼伤,且身坐在新制木轮椅上的男子。

  “爹爹。”那名男子正是官富民。

  “富民,你怎麽起来了?我不是要你再好好休息一阵子吗?你可是爹爹的心头肉,唯一的宝贝,不好好休养怎麽行?”

  说着,官长笑又招手要他身後的男子推他回房休息,但是官富民并不愿意。

  “爹爹,你抓到那个火妖女了吗?”

  “富民,原谅爹爹,爹爹雇用的那些蠢蛋手下居然让他们给逃了,不过爹爹会再派人出去逮他们回来,任凭你的处置,你说这样可好?”官长笑安慰道。

  “爹爹,那你什麽时候可以抓到那名火妖女给我?”官富民脸上的恨意相当叫由於他留经向官长笑描述过,官火儿是如何把火“放”到他的身上,焚烧他的身体,所以每每跟人谈话,他绝不提及官火儿的名字,而叫她“火妖女”。

  官长笑闻言狂筑了几声。“乖,富民,爹爹等一会儿就派人去找寻昕云牧场的位置,将火妖女给抓回来,所以你要乖乖养伤,明白吗?”

  “富民晓得了。”

  奔波了好几天,官火儿还是没有习惯马上生活,仍是给逼得每天上马每天吐。

  官昕云看了自然是心阚不已,到了下一个小镇,马上就给她换了个较为舒适的马车,没有想到一天下来,她还是连吐了好几坎,吐得身子骨都瘦一大圈。

  唉!想不到当真给官昕云的乌鸦嘴给说中了,她真的不太适合长途奔波。

  直到官昕云再也忍受不了官火儿的日渐消瘦,隔天她一上马车,就条地点了她的睡穴,要她昏睡一整天。

  刚开始官火儿当然是气得要命,一张小嘴也骂个不停,但是只要官火儿不再苍白虚弱,官昕云就算是耳朵听到生茧,仍是笑弯了唇。

  不久,官火儿就胖了些,但是晚上却再也睡不着觉。

  弄得官昕云只得舍命陪爱人,彻夜和她闲谈一些牧场的事情,白天却有一点精押不好不容易,牧场已近在眼前,官昕云也终於可以松懈,在落日以前好好地休息一下他倾身向策马在他左侧的白国行吩咐:“让你领着,我先迭火兄回去。”

  说罢,官昕云就骑着马儿至後头的马车旁,施展上乘轻功跃了进去,不一会儿,就抱着一路被他点了睡穴的官火儿,打算先行回牧场了。

  于招堂目送着他们离去後,颓丧地垂下头,白国行大力拍了下他的背,差一点害他摔下马去。

  “招堂!振作点,天涯何处无芳草啊!”白国行安慰道。

  于招堂却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谁教自国行突然拍他的背,吓了他一大跳。

  官昕云则快马加鞭回到了云天牧场里的庄院,将黑旋风交给了吃惊的马僮之後,就要下人马上去打扫他的隔壁房间。

  “当家的,这个女孩是┅┅”

  云天牧场的总管是他娘的弟弟水跃生,叔叔见到他突然回来,怀里抱了个陌生的美丽女子,不禁好奇地探问。

  “跃生叔叔,她叫火儿,是我的女人。”官昕云骄傲地宣布。

  他对自己相当喜欢的东西或人,都是如此表示。

  水跃生瞥了官火儿无邪的睡脸一眼,几乎是马上就喜欢了这个即将成为官昕云妻子的女孩。

  他笑了笑,对官昕云说道:“也是你该定下来的时候了,先帮她解穴,带她去见你的母亲吧。”

  “谢谢跃生叔叔。”他对他点了点头,抱着官火儿,就笔直地往母亲居住的院落行去。

  水跃生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明白他的这一个优秀的子,完完全全为他怀里的佳人着迷。

  官昕云快速地拐过长廊,走进了母亲房间的外厅,遣退下人,才帮官火儿解开身上的睡穴。

  “唔┅┅嗯。”官火儿可爱、迷蒙地张开自己的水瞳,以她睡得沙哑的嗓音问道:“这里是哪里啊?我们到家了吗?”

  他啄了她的嘴,今她生气地想打他。

  “火儿,我们到家了。”在躲过官火儿的粉拳攻击後,昕云又靠过来,在她的身畔轻语打趣道:“等一下我要带你去见我的母亲,你能不能暂时放下你的猫爪呢?”

  官火儿红着脸瞪他,娇慎道:“我哪里有什麽猫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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