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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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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如此,贝雪榕对饶绎天也十分好奇,虽然在商场上关于饶绎天的恶评不断,他仍相信他不是个坏人。 “是这样子吗?”贝雪芽垂首呢喃道。 “为什么大家都记得,就只有我一个人忘记了呢?” 贝雪榕揉着她的头发道:“傻雪芽,不要想太多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饶绎天疏远你的原因,为什么不去见他呢?” 提及此事,贝雪芽更加沮丧。“可是他不肯见我……” “他不想见你,你就打退堂鼓?”贝雪榕双手抱胸道:“呆雪芽,我记得你不是像头蛮牛吗?” 只会前进不会后退的蛮牛,呵呵! “你又骂我!我不是牛!”瞪了贝雪榕一眼,贝雪芽咬咬下唇。“我没有放弃,只是他不肯见我。” “哦,就这么简单?” 见贝雪榕斜睨着她的模样,贝雪芽就气不过。“什么叫就这么简单呀?有本事你让饶绎天来见我呀!” “嘿嘿……”贝雪榕好笑着。 贝雪芽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是什么笑声呀?” “我是没有办法让他自动来找你,不过我倒是有方法让你见到他。”贝雪榕露出白牙,笑得一脸神秘。 “什么方法?”贝雪芽狐疑问道。 “饶绎天的身边不是有条虫?”他给她提示。 “虫?!”贝雪芽愈听愈迷糊。“他身边哪来的虫?” 唉!跟一个不太喜欢跟人类打交道、智商高、喜欢研究生物,说话又狠毒的人谈话还真累人呀! 刚刚是毒菇,现在是虫、等一下还会有什么? 贝雪榕撇撇嘴道:“去!我说你一点想像力都没有,还真不是说假的,我说的虫就是‘蛆’。” “蛆!” 这更离谱了,好恶心哦! 见贝雪芽蹩起眉头,他就晓得她联想到什么了。“雪芽,我说的是那位屈先生。” 屈和蛆同音,贝雪榕这嘴毒的人联想力超强,立即想到一堆蛆…… 见贝雪榕说得像个老学究,活似准备向她一一说明蛆的构造、蛆的种类,贝雪芽狂笑出声。 老天!她完全被打败了! 像这种话肯定只有贝雪榕说得出来。 不过她一被逗笑,精神就来了。 展揭晨帮过她一次,就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再帮她第二次了。 当然,“蛆事件”是完全不能让他知道,否则别说帮忙了,就连见个面他说不定也都谢绝,将她列为拒绝往来户了。 同一时间,屈揭晨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忙捏着鼻了,慢慢踱进饶绎天的办公室里。 像堆小山的资料后回,传出一声闷闷的低沉男音。“你感冒了?” “谢谢你今天这么有良心的关心我。”屈揭晨酸酸的讽刺道。 他将手上的资料夹叠在小山上,然后转身走到窗边,刷地一声,将落地窗帘拉开,让阳光照进办公室内。 “你这是在做什么?”那个声音立即挨为愤怒的低吼。 “我是在阻止你得自闭症。”屈揭晨不客气地道。 饶绎天的回答则是淡淡鼻音。“哼!” “不是我爱说你,这几天的消沉也够了吧?你知道我的工作因为你的‘努力’,顿时暴增好几倍吗?你知不知道我老妈已经在抱怨我老是在公司过夜,说我变成工作的奴隶了。” 饶绎天非没有对屈揭晨的抱怨做出任何回应。 屈揭晨继续炮轰。“我看你根本是不敢面对现实!就连雪芽来找你,你也不肯敞开心扉见她一面,难道要你让过去的事影响你一辈子吗?” 人是一种根奇怪的动物,有些事可以遗忘得很快,但是有些伤痕却会伤害一辈子。 而饶绎天的情况很特别,他并不是不想遗忘,而是愈想遗忘,愈是被它困住。 它像是一个被火烧红的烙印,永远烙在他的记忆里,他的思考甚至是他的行为,都会被它影响。 尤其是当他极力要保护某件东西或某个人时,这种潜在的影响便会显现出来,饶绎天自己也很清楚,但却只能懊恼他无法压抑这种行为。 贝雪芽那略带恐惧和惊慌的表情看在他的眼里,反而成了一种沉痛的负担,令他深害怕再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举动。 不再见贝雪芽,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呢? “够了,你如果有时间在这里数落,倒不如去帮我倒杯咖啡来。”饶绎天揉揉太阳穴,眯着眼瞥向老是刺他痛处的屈揭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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