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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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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大楼里不必受风雨之苦,但一股寒气就是从通风孔里钻出来,让人从体内凉到指尖,怎么调高空调也没用。 “哈、哈、哈——哈啾!”她是过敏体质,一旦天冷打喷嚏,并发过敏宿疾,绝对非同小可。“哈啾、哈啾、哈啾、哈啾、哈啾、哈……” “这简直是特异功能,你一定要教我,这种连续又飞快的喷嚏要怎么打。” 调侃声自她右上方响起,低沉的音调在夜里显得格外亲昵。 她恨恨地抽了张面纸,揉揉鼻头抬眼往上瞪,那个梗在喉咙的“啾”,怎么也“啾”不出来,好难过! 一件轻暖的西装外套忽然裹住她的肩,衣料上残留著他的体温,还有他的味道,乾爽好闻的暖意陡然将她包住。 “不必说谢谢。”他转身回办公室,那背影帅得令人讨厌。 谁要跟他说谢谢?这是绅士基本风度耶!她在心里嘟嘟囔囔。 她扯紧外套,不想拒绝他的好意,比起他对过敏患者的嘲弄,这点小小的恩惠根本不算什么……虽然心里是有一点点感动啦!没想到这种老调牙的电影桥段,实践起来也挺受用的。 没过多久,搭著外套的她开始坐立不安了。 “喂!你可不可以……”她尴尬地清了清喉咙。“陪我去一个地方。” “哪里?” “……化妆室。”她很小声地答。 “你不知道化妆室在哪里吗?”该死的,这个图表怎么弄都弄不好。 “……知道。” “知道还要我带路?” 她为之气结,说这个男人好心,是有一咪咪好心,但说他没神经,还真是没神经到了极点。 经过长达五分钟的沉默,他终於把眼前的图表搞定了。 他舒开眉。“喂!你去过化妆室了没有?”好像没听到她起身的声音。 “……没有。” 他走出来。“怎么了?胆子小,不敢一个人去上厕所啊?” 她把头埋在原稿中,很小声地说:“……我就是会怕啊!” 还真让他蒙对了!突然问,他精神一振。“原来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她火大了。“你知不知道,很多恐怖电影的场景都是搭在洗手间,连‘哈利波特’都有幽灵盘据在女生厕所?” “直接说自己胆小就好了,何必罗哩罗唆?”看到她怒目而视的模样,他勾勾手指。“走吧!” 她又气又怨地跟在他身後,硬把他拉进女用化妆室。 他往乾净的洗手台上一坐。“速战速决吧!小姐。” “废话,我当然知道。”她锁门,宪宪牵牵地宽衣,先压下冲水阀。 虽然化妆室又有雅号“听雨轩”,但她可不想让他聆听这场羞人的雨声。 五分钟後,她整衣完毕,踏了出来。他仍坐在洗手台上,饶富兴味地看著她。 “闭嘴。”她先“堵”为快,堵住他的嘴。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不知道,但总之不会是好事就是了。”她没好气地回嘴,开始洗手。 “你男朋友知不知道,你看似胆大包天,其实胆小如鼠?” “我没有男朋友。”她按两下洗手乳,搓搓手。 他弹了下手指。“你该不会是想来‘鹰翼集团’逮一个吧?” 她不置可否。“就算是,也不会找上你。你呢?女朋友如何?” “目前仍是虚席以待,你有没有兴趣应徵?”他说得不很真心。 她也只是随便瞎聊。“不用了,我对你不感兴趣。” 才怪,她对他好奇极了,不然她怎会使尽千方百计只为了贴身采访到他? “哦,是吗?”她那句“不用了”意外地挫伤他的心,即使他本来就不期待她会说出什么好话来。“幸好是这样,我对女伴可是挑得很,像你这种牙尖嘴利的女人,我一定避而远之。” “你该不会喜欢那种长得漂亮、脑袋空空的女人吧?”她心里抽了一下。 “正是如此。”他讲得好像那是真的。 日绮拉起水笼头,冲去泡沫。该怎么解释她心情忽然变得低落? “一天工作十五个小时以上的男人,闲暇时当然只想享受女人的娇柔,吵架跟斗嘴绝对不是我们想要的休闲娱乐。” 她不小心拖了一段很长很长的擦手纸,笑容有点勉强。 “那很好啊!你要的跟我要的完全不一样。”砰!整团擦手纸抛进垃圾桶。 他也有些言不由衷。“的确很好。”她真的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走出女用化妆室,两个人都快快然,好像有点在赌气,又好像没有。 直到天上的黑幕变成了暗蓝、浅蓝、透著光,薄曦从窗外照了进来,日绮才停住双手,伸了个懒腰。 “我这边0K了。” “我也是。” 她主动走进他的办公室,把他存好的档案按下一连串指令,让雷射印表机开始动作。巩天翼负责的是前半部,印完後,她又跑回去列印自己处理的後半部。 然後,她把原稿汇整,取出犹有热度的纸张开始校对。 巩天翼站起身,披上外套。 “附近有一家二十四小时的咖啡厅,过去吃早餐。” “我先校对一遍。” “放著,跟我去吃早餐。”饿了一夜,又忙了一夜的他,显然脾气变糟了。 她吐了吐舌头,拿出包包,二话不说跟他定到咖啡厅。 到了咖啡厅,服务生送来MENU,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巩天翼伸手阻挡上前来点菜的服务生好几次。 女人就是这么无聊,连吃什么早餐都要想那么久,没想到她也不是例外…… 不对!坐在他对面的女人为什么一直往张开的MENU点头,身体还慢慢往下滑? 她在打瞌睡!“陶日绮!”他低吼。 她倏地睁开眼睛。 “噢,噢,我要一份蔬菜总汇三明治,洋芋浓汤,柳橙汁。”她惊跳起来,迅速阖上菜单,喝一口冷开水,故作无事貌。 搞什么?原来她早就决定好了,剩下的时间全部拿来“度咕”! 亏他还曾经体贴一下下……现在真想掐死她! “你那么想睡觉?”点完餐後,他问。 她努力坐直身躯,但挺立的脊椎却慢慢弯下去。 “呵——呵。”她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离开工作岗位,失去危机感,瞌睡虫便挥军进攻大脑。“连续熬夜五、六天,你说累不累?” “熬夜五、六天?” “我们杂志部有几篇英文新闻稿请我翻译,前几天我都弄到两点多才睡觉。” 那她白天还有那么多精力帮人家做这个、做那个? “你不是说过这段期间,你只会专心做我的case吗?”他忍不住妒问,虽然他心里清楚,自己并没有好好运用她的“专才”。 她叹了一口气。 “问题是,你连个机会都没给我,你不知道一日不工作,便觉面目可憎吗?” 现在他确定,她是个工作狂了! “我想,现在出版集团里就属我最闲,就抢来翻译罗!”她说话声音愈来愈小。“反正我需要练习英文,不久之後一定会用到。” “那么累,还让邰秘书回去!”他不会知道,自己的表情看来有多心疼。 “早说过了,她的腰在痛,难道你很喜欢过秘书缺席的混乱生活吗?” 巩天翼震了一下。原来她不只顾及到邰秘书,还预先设想到他的难处。 她在关心他!她担心他的工作、生活一团乱。一缕柔情自他心底悄然而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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