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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确实啦,他是不碰,但完全是因为不想脏乱毁了他绝世的优雅形象,可不是因为他那个烂男人!

  嗯,看来剃光他身上的毛,好像对他起不了警告的作用,这次,该给他一个永世不灭的烙印才是!

  秦誓闲晃到楼下,却已看不到轻红的踪影,连凝儿那个丑女人都没见著。

  “大嫂,红娘呢?”秦誓问著一直在轻红身边的安鸿宝。

  “走啦!”安鸿宝数钱数得心花怒放。这个妯娌好,以後一定要拉她入夥。

  “走啦!?”秦誓不顾形象地当街怪叫。

  “对啊,是走了。”安鸿宝看出情况不对,补充说道:“跟一个山羊胡子的老头儿走的。走的时候,她还跟我说,留在你那里的东西就送给你了,随便你怎么处置。”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啊,定情物吗?

  “走了?”只听到这两个字的秦誓有点呆呆的,先前的兴奋与得意瞬间一扫而空。

  本来还打算跟她说,他昨天说的话都是骗她的,只是想用来试探她对他的感情的。没想到,她却走了——

  他失神地回到家,这才知道连甘正华也走了,据说走的时候还非常兴奋,说什么终於找到了通往巅峰之路……

  还没等家人描述完,秦誓就懒懒地走回誓水园。

  瘦巴巴的林紫苏被自己的奶娘推了一把,想对他说些什么,最後还是没有说出来。

  秦誓第一次没有沐浴更衣,也没有照镜子,就这么和衣躺在了床上。

  她真的就这么走了,真是个可恶的、狠心的、绝情的女人!

  翌日一早,安太又像往常一般地,端著水,走进少爷的房间,但那个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的人,却吓了他一跳!

  皱巴巴明显没有换洗的脏衣服,憔悴的脸庞,空洞洞的眼神,已经弯弯曲曲的辫子。这个、这个是他那个爱美爱得恨不得把自己黏在镜子上的主子吗?

  “少爷,洗把脸吧!”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在为什么伤神,安太也不多说,只是扭了帕子递过去。

  “我不想洗。”秦誓再一次做出令安太吓掉下巴的举动,就这么站起来走出去,开始四处游荡。

  走到不常去的荷花池边,对著满池清艳的荷花发上好一会儿呆。

  然後,轻红曾坐过的那石凳,他去坐坐;轻红最喜欢的小厨房,他去站站;连轻红常去凝儿住的佣人房,他也进去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最後,那一晚他是在轻红住过的那间屋子里和衣睡去的。

  他的一举一动,看得偷偷跟在他身後的安太心惊胆颤,不知冒了多少冷汗,直看到自己的主子没有寻短见的意思,才放了那么一点点的心。

  “少爷,您先吃点东西吧!”安太端著刚做好的饭菜,对已经完全变了个样的秦誓道。

  “嗯。”秦誓并没有拒绝,端著碗吃了两口,又放下,“吃不下。”

  “少爷,您这样可不行啊!茶不思、饭不想,连酒楼都丢下不管——”

  “哦,酒楼,该去酒楼看看了!”对自己点点头,秦誓转个方向,就往外走去。

  耶?安太愣愣地看著主子的背影,可是少爷这样,他更担心啊!

  “安太——”坐在车厢里的秦誓瞪著某一点,唤著安太。

  “在。”安太钻进车厢。

  “那个——”秦誓指著用来挂小件物品的挂勾,“那个指环呢?”

  他的东西都是安太在收拾,唯一会进这个车厢的,除了他自己和那个已经抛弃他的女人外,就只有安太。

  “指环?”安太迟疑地在车厢里转了一圈,“好像上次还看到的,是不是被风吹到下面了?”安太弯下身,开始在桌椅底下四处摸索。

  秦誓盯著那个空荡荡的位置半晌,突然笑了出来,“不用找了,我知道东西被谁拿去了。”

  “被人拿去了吗?”少爷的东西对秦家甚至对南阳的百姓来说,都是一个禁忌,这样谁会拿少爷的东西?而且这里的东西都在原位,其他值钱的东西也没少一样,不像是被贼人洗劫的样子。

  “嗯,我已经知道了!”秦誓轻喃,“把车驶回去吧,我想洗澡。”

  洗澡?这跟洗澡又有什么关系?还是有点迷糊的安太乖乖地听令,出去吩咐打道回府。

  苏州艾家,那么大的目标,想跑都跑不掉,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办!

  乾隆三十五年八月十三日,乾隆皇帝六十大寿,设万寿宴,列席的后妃贵胄、文武百官逾干人。

  因著皇上禅让的消息,正值壮年或青年的大臣世子们,精神振奋,献上的寿礼更显精妙,努力地想突出自己,希望自己能够在众多的对手中一举夺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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