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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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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不说!再不说,别说是吃的,老子直接喂你几颗拳头。”极其不耐烦的熊五横眉竖目地冲着小Y头咆哮,那些妇人之仁的家伙说什么没弄清楚情况之前不要随意伤人,依他看哪,有些人是不打不招的!瞪着那递到眼前的碗口大小的铁拳,小Y头直愣愣地倒抽一口凉气,小小的唇瓣又反射性地抿得死紧,只是那泪,却怎么也关不住,成串成串地往下流,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熊五的暴行。“熊五,把馒头和水给她!”一个清冷悦耳的男声蓦然响起。 “喳!”主子发话,奴才哪有不从的道理,所以纠缠了近两个时辰,小女娃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她的花卷和水,“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一边大声地抽泣着,一边大口地嚼、嚼、嚼,即使已经冷掉,但那个花卷还是起到了它的作用,所以当那个让她得到食物的好听声音再次响起,小丫头立即给了他答案:“恩同!”闻言,几个办事不力的大汉不约而同地冲着恩同磨牙,虽然只是改了一个字,但情况却大不相同。即使如此,他们也敢怒不敢言,谁叫他们不是主子呢?“你方才不是说自己叫‘恩恩’吗?”一个小女娃居然也狡诈如此,看来她即使不是他们想要的人,却也脱不了关系。 “可是——”恩同迅速灌下一口清水,顺了顺气,道,“他们问的是我是准,你问的是我叫什么名字啊!”这是两回事嘛。 砰!一声巨响,熊五直直地爬在地板上,他身边的人立即把他给拉了起来。而屏风后的人听到后静默了几秒。 “你真的叫恩同?” “是啊!” “不叫寒梅?”好听的男声继续道。 “嗯——不叫!”这儿个字是从嘴巴缝隙中挤出,花卷已经变得干硬,需要更多的唾沫才能软化,寒梅这两个字好耳熟哦,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你跟白莲教什么关系?” “白莲教?”犹有泪光的水眸一闪,却又很快地低垂下眼帘,没让任何人看懂其中的意思,“不知道!”“那你跟苏州帅家又是什么关系?”即使抓错人,抓的也应该是相关的人。只是,他怎么没打听到帅家有这么一号人物?“苏州帅家是什么东西?”原本就不怎么样的记忆被他们一饿、一吓.一急,早就比浆糊更浆糊,惟一的理智则是——吃,吃.吃!“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叫帅恩同,”好听声音的主人仍旧好脾气地问道。“什么帅恩同?”吃了两个大花卷,再咕嘟咕嘟地灌了一壶水,吃饱喝足的小丫头瞪着那个只映出一个淡淡的伟岸身躯的屏风,“是霍恩同!”“你是哪儿人?” “呃——”吃饱喝足的恩同开始动脑,只见她昂着头,左摇右摆的,“苏州?嗯,苏州!”“你出门是为了干什么?” “玩啊!有人说请我出来玩,不花钱,爹娘同意我就来了。”一说到这,恩同噘起红唇,“谁知道没得玩不说,还被你们吓!”突然想到什么,她又急急地问道:“喂,我是不是被你们绑架了啊?”砰!熊五又一次直挺挺地趴在了地上。而这次,他身边的人连伸手拉他一把都懒。“当然不是!”屏风后的人淡淡地道,“人家可以邀你来做客,我们当然也可以啊。”“真的?”一听到自己不是被“绑架”,而是被另一帮人邀请,恩同眼睛都亮了,“包不包吃的?”其他还无所谓,只要不饿肚子,她都好说话。 “当然,只要你配合我们,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屏风后头的入淡淡地许诺,却恰好把鱼儿扔在了猫儿的眼前?“好、好、好,我配合你们,配合你们!”恩同的头点得像鸡啄米,只要地配合他们,她想要什么有什么,好像很公平哦。 “那些人带你出来的时候,说要带你上哪了吗?”他的好几个探子都混进了白莲教,他得到的消息是白莲教总坛在河南,但这一支队伍却是从苏州往北走,是在故在疑阵吗?“没。又好像说了,不过没记住-。” “那跟你一块儿的,除了丫头,还有别的女子吗?” “有啊!而且漂亮得很哪。就是性子不大好,以为自已是凤凰似的。”一想到那个成天拿鼻孔“睥睨”她的女人,恩同的心情就不大好。 “哦?”屏风后传来一阵轻笑,“像凤凰一样啊。” “对啊!不过,你不能也邀请她来哦,我不喜欢跟她—块玩。”她很少讨厌什么人,但对那个女子,她却是从头讨厌到底,“好,我不邀请她来,找只招待你。”屏风后的声音更愉悦了,“来人!”“奴才在!”一名身材颀长、容貌俊俏的年轻男子应声道。 “把我们的贵客带到烟霞山庄去。” “喳!” “记住——”屏风后的入缓慢而慎重地道出后语,“以上宾之礼相待!” “喳!” 烟霞山庄“呵呵呵呵——”恩同冲着那四个斗大的烫金字体傻笑。她好像真的是掉到喜鹊窝里来了也。屏风后头那个奇怪的男人一句“以上宾之礼相待!”结果居然是她在这里做客期间一个人拥有一座烟霞山庄?!当那个侍卫模样的人跟地说的时候,她还以为烟霞山庄只是名字“大”而已,没想到——痴望着眼前宏伟宽阔的建筑群,恩同咧开的嘴就一直没有合上。看来赶几天的路,还很值得嘛!“你是说,我可以住在这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像还是有点不太现实哦。“是!”容貌俊俏的年轻侍卫对待恩同当真如同对待主子般的恭敬,“不过您若出门的话必须让人跟着,因为奴才要为姑娘的安全负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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