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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魂?不会吧,他是个接受文明教育洗礼过的高知识分子,怎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大夫?”护土的叫声唤回他。

  她们看他的怪异眼光,让他明白自己一定呆立了良久。看她们正常的模样,难道刚刚的黑衣人只有他瞧见?

  “呃,你们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穿黑斗篷的女人就站在我旁边?”他试问着。

  “黑斗篷?”护士们重复他的话语,一脸茫然。

  “没事。”高立寒赶紧否认,他该好好的休息几天了。“当我什么也没说。”

  他宣布了小女孩的死亡时间后,后续的事交给护士处理,然后走了出去。

  坐在办公室里,他开了死亡证明书,可是心中对刚刚所发生的事却挥之不去。

  那女人到底是谁?

  她法力退步了吗?

  小女孩已进入催眠的状态,安静的由她牵引着。

  那男人居然看得见她?现在经过她身边的芸芸众生仍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穿过四度空间。

  不管怎么说,她算是交差了,这回她一定得要求撤旦王给她休个假,否则会影响她的工作绩效。

  对!就用信个理由来威胁撒旦王。

  夏威夷

  浪潮打在礁石上,清凉的海水渗透了她的衣裳,提醒她并不是毫无“感觉”。

  是的,她的修行本来可以更高,只因不愿放弃这种对大自然的感性,所以必须要多花双倍的时间才可以练就更高层的法力。

  撒旦王时常因为这点取笑她愚笨的执着。但现在站在礁石上,除了露出来的白皙脸蛋,一身黑衣完整的将她融人黑暗,体验让水溅湿她的这种“感觉”,她认为比什么都值得。

  在对撒旦王要求了几百年的今天,他甚至不刁难的便准了她的假,这实在有些诡异,不像王平常的作风,通常任何人有求于他都必须要拿点什么来交换。

  七十七号怎么想也想不透。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撒旦王一百年都不可能有一次这种慈悲心,就让她好好的享受吧。

  天亮了,晨曦的第一道曙光射入她的眼里,静静的站在这里一整夜,她也不觉疲惫。

  扭干了衣摆的水滴,她舒服的伸个懒腰,信种人性化的动作在她身上是不容易看到的。

  该走了,要是遇上早起弄潮的人儿,她可不喜欢。

  高立寒到夏威夷参加一个会议,虽然行程只有一天,但他却向院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这天他避开了喧闹的时段,独自走入清晨的海边。

  曙光乍现,也激起了他心中那似曾相似的感觉。

  黎明前的黑暗带来了一道幽暗的人影,“它”正从海上漂了过来。

  又是另一种幻觉吗?他闭起双眼。

  该去看心理医生了。他想着。

  黑暗无损她的视线,她看见他了。

  依旧是孤独的身影。

  世界之大,对她而言却仿佛越来越小,否则怎么到处碰得到他?

  他看不见她的。她向自己保证。

  但还是避开他吧!最后她懦弱的作此决定。

  高立寒再张开双眼,前面的黑影早已不见,可他自眼角的余光又捕捉到它仓皇循去。

  真的吗?他决定挑战这个真实性。

  他迈开步伐跑了过去。

  后方快速接近的脚步声吓坏了她。

  她一回头,那男人正加快速度朝她接近。

  不会吧!她轻呼,他果然看得见她。但是,为何偏偏只有他看得见?

  她想到前面就是饭店,来不及思考便穿壁而过。还是先躲开那个纠缠不清的人类再说吧!

  也许是跑得太快了,高立寒煞车不及,结实的撞上墙壁。

  天!那女人是什么?穿壁人?

  帖在墙壁上,他大口的喘气,一方面由于奔跑,一方面也是惊骇造成的。

  他不相信,难道自己真的病了?

  可是刚刚目睹的事又该怎么解释?

  为了躲避高立寒的追赶,七十七号直接窜上饭店五楼才停下来。

  真是的,通常只有人家躲她的分,怎么今天角色对调了?

  都是那个怪男人害的!

  打了个阿欠,她决定不再想他,还是找个空房间好好的睡一觉吧。

  虽然她贵为死神,也是要休息的。

  上到七褛,她停在七号房。喜欢“七”这个数字,是她的一个小怪癖。

  可惜里面有人,一男一女正在做着令她脸红的动作。

  可恶!这里是睡不成了。她转身欲走,又忍不住想出口怨气,用念力让烟灰缸飞起来,飘到男人的头上,底下的女人正好忘情的张开眼。看着她由陶醉的表情变化成惊恐后,她收回了念力。

  砰!

  烟灰缸K到那男人的头,兴奋中的男人顿时动也不动,而满缸的烟灰恰好落到女人嘴里。

  她这才满意的转过身,心甘情愿的飘了上去,留下一阵阵破嗓的尖叫及昏厥的男人。

  她上到十七楼的七号房,干净的床单及整洁的房间让她突然困意顿生。

  跳上了床,她淘气的在上面弹了两下,很满意床铺的弹性。

  按下手臂上的钮,将身上湿透的衣服转回四度空间处理,蒙上被单还不到五秒钟,她便沉沉的睡去。

  追不到人,高立寒回到饭店,打开了房间的门,瞧见睡在床上的人影,马上又退了出来。

  他招手叫住正走过来的服务生。

  “为什么我的房间睡了别人?”他心情恶劣,语气不善的质问。

  服务生拿起手上的对讲机,马上向柜台查询。

  “先生,我们确定这房间没有再租给任何人。”

  “是吗?”高立寒没好气的打开房门。“那这人又是谁?”

  服务生往房内一看,又饶着房间转了一圈,空空如也。

  “先生,我没看到有人。”他迟疑的望着眼前的客人。

  “你没看见睡在床上的人?”高立寒火大的问。

  “先生,”服务生有些害怕的退后一步,想离这客人远一点。“您若不满意,我们可以帮您换个房间,但我真的没看见床上有人。”

  没有人?高立寒觉得自己身上每根寒毛全都竖了起来。

  “你走吧。”他遣退了服务生。

  看着他如释重负的快快跑开,高立寒进了房间,床上的人对于他们刚刚的争执声恍若未闻,仍旧呼呼大睡。

  高立寒趋前想一探究竟,证实自己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他猛地抽开被单。

  天!雪白的胴体呈现在他眼前。就是那位几乎让他以为自己发疯了的女人!

  她蜷曲着身子,睡得不省人事。

  高立寒在床沿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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