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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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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陶然岛的末夜,聂仰涛接到一通电话,并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随后又把那张便条丢进垃圾桶。忍不住好奇的她,于是偷偷捡起来看—— 二十—日,镜花水月会议厅。 当时战筝还以为,那是他无意识的胡乱涂字,若非王伯伯点醒,她也不会跑来这家酒店赌睹运气。 眼看门口的泊车小弟,恭敬地行九十度鞠躬礼,俨然视聂仰涛为上宾,答案就昭然若揭了,咬牙切齿的她,马上转往秘密入口。这个上回聂仰涛带她钻的通道,平常是清洁工用来扔置送洗毛巾的小洞,所以没有保镖看守。 尽管顺利潜入镜花水月,偌大的迷宫中却找下到会议厅,她正苦思下一步该如何走,脚步声已朝这边接近。 “马上叫秦叔过来!” “是!” 暗叫一声不妙,战筝赶快找地方掩蔽。怎知瞎猫碰上死耗子,她居然闯进董事长办公室,而聂仰涛也随后迈入。 屏息躲在“老地方”观察,情郎满身的名牌引发她更多疑窦,才没几天,就穿戴起昂贵的西装和钻表,显见这家伙一定捞了不少好处吧! 但后续情节完全超乎她预料。 走往床头的聂仰涛下知按了什么东西,木墙就缓缓住旁边移动,接著书柜、电脑、电浆电视一一呈现,连欧式大床也转了个向,变成一张气派的办公桌。 更劲爆的是,秦凯一进门即喊道:“董事长!” 董、董事长?天哪!想不到她遍寻不着的酒店业大亨,就是近两个月来白吃、白喝、还白“睡”她的小白脸? “腥腥周刊的事调查得如何了?”聂即涛脸色极为难看。 “杂志社坚持不肯吐露资料来源,而且老板还砸下大笔资金加印付数,我想,他们是不可能放弃这赚钱的好机会了……”报告声愈来愈小。 “混帐东西!”愤拳勃然拍打桧木桌。 “是!属下办事不力……”秦凯吓得不敢抬头。 虽然虚长丁少东十几岁,但他对聂仰涛就是有种莫名的敬畏,毕竟能在短短半年内弭平公司赤字,还赚回惊人的利润,并非一件容易的事啊! “秦叔,我并没有怪你。”聂仰涛口气缓和下来,“我是在骂那些八卦杂志,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罔顾别人的名誉?” 为了讨好未来的岳父母,他特地飞往日本选购聘礼,不料一回国,桃色丑闻已传遍大街小巷。经媒体大肆渲染,战家还会同意把女儿嫁给他吗? 更令人担心的是,战筝不知躲哪儿去了,他不禁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可怜的筝儿,她一定是在某个角落偷偷哭泣着……” “战小姐吉人天相应该不会有事的。不过据猴子向警卫探听的消息,她失踪后住处曾遭人闯空门,您待会儿要不要回去一趟,清查是否丢了贵重物品?”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支开二当家,他烦躁地脱下西装外套,踱向衣柜,未料,里面居然藏着…… “筝儿?” “天哪!原来你躲在这里,我找你找得好……” 聂仰涛欣喜张开双臂,却只迎接到响脆的耳刮。 “啪!”一声,战筝跳出了衣柜,“真高兴认识你——花公子!” 哦喔!东窗事发了! 脸颊随即浮出五道指痕,但他仍面不改色笑道:“打是情,骂是爱,我喜欢这种招呼方式!” “无耻!”瞪着火眼金睛,怒掌二度挥动。 这次聂仰涛反应可快了,半空就将怒爪截住。 “亲爱的,如果你这么想表达心中强烈的爱意,我有更棒的点子。”他的嘴跟着嘟过去。 “你这下流胚——”辱骂尽被吞没。 尽管很想打这男人一顿,偏偏他的火唇比乙醚更具麻醉效用,战筝不由得从奋力挣脱,渐渐瘫化在热情的铁臂下。 “美丽的小东西呵!我可想死你了……”喃喃抚逗挺立的花蓓,聂仰涛真恨不能即刻与她融为—体。 “啊?”发现衣衫已经不整,她可是又恼又气,“聂即涛……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羞辱还不够多吗?” 想到自己为了贪欢享爱,而丢尽祖宗八代的颜面,战筝满腹的委屈和羞愧,不禁串成滴滴答答的泪珠。 被告急忙申辩:“相信我!我绝对没有任何伤害你的意图!” “我如何能再相信一个骗子?什么酒家女、变性手术,还有黄铭富的兄弟阿猴,你、你把我要得好惨!”她几乎泣不成声。 “亲爱的战检察宫,在你定罪之前,可否先给我几分钟申辩?” 聂仰涛便由“躲避黑道大哥的追杀”细说起,包括他所做的每件事的动机,最后还亮出护照,佐证他这些天的日本行程…… 听完,战筝的泪已止住。 “原来你跟高先生并非‘那种’关系?” “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同性恋啊!都怪高英伦那张该死的嘴巴,差点毁了我一世的英名。”他叫屈道。 “那你怎么下早点讲清楚?害人家几度为了个虚构的情敌而心碎……”粉拳恶意地捶情郎一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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