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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想活命就给我老实说!”薛老爷如热锅蚂蚁般焦急。

  “小姐和总教头昨晚从东门私奔出去。”打更的据实以告。

  薛老爷骇白了脸。“胡说八道!我女儿怎么可能看上癞虾蟆!”

  “小人亲眼所见,他们卿卿我我,又搂又抱……”打更的加油添醋。

  “住口!”薛老爷大喝。“你们呆在这儿干么?还不快把小姐追回来!”薛府上下一片混乱,司马乘风、状元和方果乘机夺下长剑,救走不会武功的戚彤和大利,杀出重围,直奔东门。

  戚彤和大利跑不快,司马乘风当机立断,要他们两个到郊外的杯莫亭等候,其它三人分头寻找,日落再回杯莫亭会合。

  眼看暮色从远山外飘过来,炊烟冉起,大地迅速黯淡下来,几片乌云在天空移动,一下吞噬月亮,一下又吐出来,若隐若现的光亮就像戚彤忽明忽暗的心情,一听到沙沙声就燃起希望,一看到是风在作弄她,希望又破灭。

  幽冥中,一个人气喘如牛地飞奔过来,不,他本来就是牛,阿牛。

  “阿牛?你来干么?追杀我们?”大利提高警戒。

  阿牛眼眶泛红。“不,竹竿,我被你的忠心感动了。”

  戚彤翻翻眼皮。“拜托,现在不是谈男男恋的好时机。”

  阿牛挑明地说:“我是来告诉你,我知道你们要找的人落脚何处。”

  “你出卖你家老爷,你不怕没工作……”大利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阿牛表白像示爱,这家伙大概是被女人甩怕了。

  大利惭愧地说:“你对我真好,我除了一身肥肉,毫无用处,无法回报你。”

  “别难过,能吃就是福,你比任何人都有福气。”阿牛深情安抚。

  “可惜我不是女儿身,不能带给你幸福。”大利扼腕叹息。

  “你再不说,我现在就成全你,让你没有子孙袋。”戚彤受不了地恶言相向。

  阿牛吓得喉结滚上滚下,双手护住下体。“他们藏在郊外的农家里。”

  总教头武功高强,阿牛自知不是他对手,就算加上戚彤和大利,仍然不敌。

  三人商量之后,决定等司马乘风三人回来再行动,六对一的胜算大,四个人拚命,两个人拍手打气,团结就是力量。

  等到夜深,四个人八只脚踩在满地落叶上疾走,居然能无声无息!

  不是说好六个人吗?怎么少了两个人?

  原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那两个人不用走,被背在背上──方果背戚彤,阿牛背大利,可乐了。

  来到郊外农家,穿过围墙小门,从窗外看见微弱的烛光,一探究竟,发现小小的厅堂内,农夫一家五口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臭抹布,惨不忍睹。

  先把他们安置妥善,然后掀开布帘,床上只见一具呈大字形的胴体,赤裸裸,但那只癞虾蟆呢?

  仔细一瞧,地上散落衣裤,棉被一角从床下露出来。

  有床不睡,睡地板,果然是癞虾蟆的天性!

  四个男人化作电光,一个跳到床上,三个严阵以待,大利这才拿着烛台进来,戚彤走向床边,一脚踹醒薛宝贝,恶习不改。

  “相公!救命!”薛宝贝惊惶的又蹦又跳。

  “交出解药!”男人们不是看天就是看地,与礼无关,是想吐。

  “我相公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薛宝贝不找衣物蔽体,急找丈夫。

  “没怎样,他躲在床下,在我们进来以前。”戚彤把衣服扔给她,免得自己看了长针眼。

  薛宝贝不穿,腰一弯,屁股朝天翘楚。“你跑到床下干么?亲爱的相公?”

  癞虾蟆裹着棉被一滚,剑尖落在头上。“我出来就是了,别杀我!”

  阿牛吓一大跳。“总教头?真的是你吗?”一日不见,如隔三十秋。

  癞虾蟆摸着凹陷的脸颊。“我的模样是不是变得很可怕?”

  “何止可怕!形销骨毁,骷髅都比你英俊!”阿牛说。

  “我觉得,我亲爱的相公是全天下最帅的男人!”薛宝贝反击回去,接着还冷不防地跳下床,双腿跨坐在癞虾蟆身上,上半身前倾后仰,屁股摇摇荡荡。

  状元看不下去,一个箭步夺门而出,从门外传进来剧烈的呕吐声。

  百闻不如一见,情种的威力实在可怕,从薛宝贝的身上就可以得到印证!

  戚彤伸手捉住她肩头,用尽全力,薛宝贝还是不动如泰山,双腿彷佛长了吸盘,紧紧牢牢地吸住身下的癞虾蟆。

  方果来助一臂之力,好不容易分开他们,薛宝贝一溜烟地钻进被里,快乐胜神仙。

  癞虾蟆面红耳赤地说:“别碰我!我的命快被你玩完了!”

  “讨厌!才十次而已,人家至少还要十次。”薛宝贝娇嗔。

  “求求你们帮我想个法子,怎么样才能让她离开我?”癞虾蟆向他们求助,但众人全都爱莫能肋。

  “人家身心都给了你,你不能不要人家,相公。”薛宝贝嗯啊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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