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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她就这么走了,僵硬的背影在他心中留下-种令他难以接受,但无法不承认的感觉。他知道她这一走,不仅是从他的视线里消失,而且是从他生命里消失,他应该马上追出去,可是他却疲累的倒在皮椅里。

  他的脑海一片混沌,彷佛有座大山压住,让他困在暗无天日里。

  不过她一直都是这样,前一秒和后一秒,昨天和今天,表现得判若两人,他本来以为是受到记忆丧失的影响,现在他才发现不对劲;她是因为过去,因为她知道她的过去,而不是不知道,才会对他忽冶忽热!

  他对她的过去,仅限于射手座之后,射手座之前却毫无所知。

  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去让她成为射手座?成为射手座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是为了接近他?!

  他的过去多半是在欧洲,跟她毫无关系,就算有一段时间待在台湾,不过那是在十二岁以前和最近几年;但是他在商场上,几乎不曾树立敌人,在小学更不可能有哪个同学,小小年纪就对他恨之入骨……

  这时,陈秘书透过内线电话告诉他,征信社社长来访。

  “至伦,我查出猎人公司背后的藏镜人是谁了。”社长面无喜色。

  杜至伦遇到救星似地说:“你来得正好,我想增加一项委托任务。”

  “你先看这张照片,然后我们再谈其它事。”社长从公文包中取出照片。

  “这个小女孩,她的眼睛有点眼熟……”杜至伦看着泛黄的照片,陷入沈思。

  这是一段令人鼻酸的过去,发生在别人身上,说出来像说故事,但不论这故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将成为那个人生命中所无法忍受的悲痛,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亲眼目睹自己母亲肢离破碎、血肉模糊的惨死画面的四岁小女孩……”

  征信社社长实在很不愿意说出真相,但在阴暗的背后,他相信还有一线曙光。

  如果至伦明理的话,他会了解到,曙光的本身就是爱,存在他们之间的爱。

  一声轻咳,他开始说:“她本名叫做周音雅,四岁时妈妈因为爸爸抛家而自杀,社会局将她安置在寄养家庭,两年内换了四个寄养家庭,又过两年,住在寄养家庭隔壁的老夫妻遭逢丧子丧媳丧孙孙之痛,收养下她,从此她改名为黎沛儿,然后他们三人一起离开伤心地,从此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杜至伦心一窒。“她爸爸叫周什么?”

  社长简扼地说:“周昌杰,是你的继父。”

  “谜底终于揭晓了!”杜至伦恍然大悟地一叫。

  “我目前还没查出她的行踪……”社长语带保留。

  “我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杜至伦的双颊被愤怒染得血红一片。

  “……”社长噤口不语,看他的脸色,他知道有条毒蛇正在啃噬他的心。

  “在我家,而且还是我自己引狼入室。”杜至伦眉头锁得好紧。

  社长表情冷静地说:“难道她就是杜总上次介绍的那位未婚妻!”

  “看你的表情,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杜至伦有种受骗的感觉。

  “我承认第一眼见到她就怀疑她,但看你们两个深清款款,我就算了。”

  社长的解释,听在他耳中成了推卸之词,但他更气自己瞎了眼!

  跟她相处这么久,直到这一刻才看清她的真面目,在这一刻以前,他被她玩弄在手心里,居然连一点警觉心也没有,真是丢人!

  更令他生气的是,她以伪善欺骗他,她以肉体迷惑他,就连她的激情都是假装出来的!他猛地明白她叫射手座的意思──她有一双弓箭不离的手,随时随地保持射手的姿势,为的就是朝他的心脏,射下致命的一箭。

  可恨的坏女人!他对她付出真心真意,她却一心一意要致他于死地。

  如果她以为一箭就能要了他的命,那就是她小看他、瞧扁他!他要她付出代价,就像她对他做的,他要折磨她、他要蹂躏她、他要羞辱她,不管是在商场上,还是在床上,他都要报仇雪耻……

  “她应该去演戏,她的演技好到连你都差点被骗。”

  社长坚定地说:“不,相信我,她看你的眼神绝不是在演戏。”

  “你错了!跟我一样大错特错!”杜至伦狠狠地拍桌,气得咬牙切齿。

  “至伦,不管我是对是错,问问你的心吧!”社长心平气和地指出。

  “我的心……己经被她伤得千疮百孔……”杜至伦如梦呓般喃喃。

  社长语重心长地说:“她也-样,你们两个是医治对方唯一的良药。”

  “够了!我们的合作到此结东!”杜至伦冷声下逐客令。

  “嘿!射手座!好久不见!”一个梳着鸡冠头的小个头走向她。

  “限你在三秒钟之内,从我视线里消失。”季云坐在吧台边借酒浇愁。

  “别这样,咱们是老朋友,一个人喝酒多可悲。”鸡冠头拉开她旁边的高脚椅。

  “你想把我灌醉,以为自己有机可乘吗?”季云不齿地瞪着他。

  鸡冠头嘻皮笑脸地说:“就算我跟老天爷借胆,也不敢染指射手座。”

  “你究竟想干什么?”季云直接以口对着瓶口,握着酒瓶的手青筋暴现。

  “我口袋里有解忧的良药。”鸡冠头是来兜售摇头丸的。

  季云拿起手机。“喂!请帮我查离精诚路最近的警察局电话号码。”

  “X的!贱女人!给你脸,你居然不要脸!”鸡冠头恼羞成怒地掴她的脸。

  “你找死!”季云反握瓶口,把酒瓶往桌缘一砸,瓶底顿时变成锋利的武器。

  “这女人发疯了!你们还不快打电话报警!”鸡冠头边说边往后跑。

  “有种,你就不要跑!”季云没打算置他于死地。

  “射手座,别再喝了,酒入愁肠,愁更愁。”老板好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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