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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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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原来儿子和老子同样都对“豪爽型”的女子情有独钟。 “来!笑一个——” 拍完了照,他们继续往前走去。 “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买票。”刘清华走向购票队伍。 就在孟颖容和孙玉薇相对无话的时候,一个熟悉高姚的身影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她们不约而同的望向那里。 “滕真!”孙玉薇低呼著,目光随即落在他身旁那位亮眼的女孩身上。 孟颖容立即转过身去背对著他。 在她们未看到自己之前,其实他早就已经看到她们了。 才几天不见,孟颖容的脸色似乎又苍白了些;他想上前去仔细的看看她,但是一想起她和冷修彦做出那件事,他就无法原谅她。 一个男人怎能容忍如此的背叛? 就算滕真度量再大、再大方,他又如何能接受这样一顶绿帽子? “嗨!玉薇,好久不见!清华呢?”滕真无可避免的走向她们;在寒暄问候时,故意忽略了孟颖容。 “他在那边排队买票。”她就近打量著刘尔雅。“这位小姐是——” “她是我妈妈朋友的女儿,刚从美国回来,她叫刘尔雅;尔雅,她叫孙玉薇……”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替背对著他们的孟颖容作了介绍。“她叫孟颖容。” 一听到孟颖容三个字,刘尔雅立刻眼睛一亮;只是,她为什么一直背对著他们呢? 这女孩可真是妙! 孙玉薇把孟颖容的身子扳过来。“干嘛?又不是不认识!见不得人啊?” 孟颖容脸上一阵燥热,眼睫毛垂得低低的,样子很惹人怜惜。 这样的女孩我儿犹怜,也难怪滕真会动心!刘尔雅不著痕迹的打量著眼前这个名唤颖容的女孩子。 被三、四双眼睛直盯著的感觉并不好受,于是孟颖容猛然口起头来说道:“我还有些事,得先走了。”说完她便一刻也不停留的走下了阶梯。 “喂!颖容——”孙玉薇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她。“不趁这时候把事情摊开来讲清楚,就这样飞往美国,你甘心吗?就算你无所谓,滕真呢?” “他不会在乎的;才刚和我分手就立刻交了个新的,也许他正乐得自由呢!我和他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她甩开孙玉薇的手,迳自往前走。 “喂!”她又追了上来。“那不是他的女朋友,她只是——” “她只是他妈妈为他挑选的新娘人选之一。” “你怎么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孟颖容停下脚步,看著她。“玉薇,我知道你很努力地在撮合我和滕真,但是——事情已成了定局,我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她红著眼睛说道:“假使你用真心去爱一个人但仍得不到他的信任,你会作何感想?” “你在说什么?” 对于孟颖容和滕真起争执的事情始未她都不知情;因此她对于孟颖容的话有些“消化不良”。 这件事,孟颖容也不打算再多作解释。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我有点累,先走了。” “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了,你和清华到里头逛逛吧。”她勉强拍出一丝笑容。“别因我而扫了你们的兴。”她向她挥挥手。 目送她失落的背影,孙玉薇反覆的想著她刚才所说的话。 她回头看著滕真那双始终追随著孟颖容的深情眼眸——对于孟颖容刚才所说的话,他也许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浪漫的西洋老歌萦绕在耳边,一首yesterdayoncemore的凄美旋律令人回味不已。 孟颖容闭上眼睛,用心灵去聆听这首歌。 她和孙玉薇约好在这里见面的,怎奈身为“召集者”的孙玉薇居然带头迟到。 最令她感到莫名其妙的是,她竟会没事找她出来聊聊! 这些日子以来,她哪一天不要和她见上几次面?而见面后又哪次不是聊得天昏地暗的?这回不知她又有了啥新点子想找她聊聊? 其实最近孟颖容的心情相当不稳定,只要一有独处的机会,滕真的身影立刻会浮现脑海,然后痛苦又开始弥漫心头。 也因此,她绝少把自己关在房里;她有太多不愿去勾起的回忆,和孙玉薇在一起至少能使她暂时忘了那些伤心事。 听著yesterdayoncemore,不知不觉中,孟颖容又在凄美的旋律带领下想起了滕真。 她和他的感情就此画下了休上符吗? 再过三天她就要去美国去了——一想到这里,她又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当她睁开眼想要拿面纸拭泪时,她看见滕真正好走进咖咖厅。他一看到孟颖容,立即就朝著她走过来,并且很大方的在她面前坐下。 他似乎不讶异于看到她。 刹那间,她有些明白孙玉薇口中的“聊聊”是什么含意了;她是要她和滕真聊。 “最近好吗?”滕真心疼的看著她益发削瘦的脸颊。 “托你的福,我很好。” “你一定要以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吗?”滕真叹了口气。“颖容,你变了!变得倔强、不近人情。” “你不是也变了?变得猜忌多疑!”她苦笑道:“我很后悔跟你见了面;假使我们现在仍然只是笔友,这一切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 他将头一垂,心中百味杂陈。当他再抬起头时,他问她:“玉薇问我,为什么你那天会告诉她——假使你用真心去爱一个人,但仍得不到他的信任,你会作何感想?” “你到底想问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孟颖容苦笑的摇摇头。“说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对我来说却很重要。”他用近乎乞求的语气说道:“颖容,我们要彼此伤害到什么时候?冷修彦的事,我至今仍不愿相信,但只要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绝对会信任你!你不能连解释都没有,就希望我相信你吧?对你、对我而言都不公平。” “不公平?”孟颖容干笑了一声。 打从滕真的母亲硬要将对孟浩儒的恨意加诸在她身上时,“不公平”这三个字的含义就早已让她深刻体会到了。 硬要把上一代的恩怨加在她身上,这样就公平了? “颖容——” “如果一定要有令你满意的解释才能还我清白,而且也对你公平的话,那我是不是也该到你家向你母亲要个解释?解释她为什么要因为一个不是我的错或是我父亲的错而非得阻止我们交往,以求对我公平呢?” “这是两码子事,你为什么喜欢把这两件事混为一谈呢?” “也许真的是两妈子事,但是却是殊途同归不是吗?两件事情都会影响到我们的感情是不是能够继续下去。”她激动得两手都握成了拳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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