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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你不能睡,千万不能睡!“啪、啪、啪……”

  脸上的疼痛令单彤渐渐有了知觉,而且疼痛感一次比一次清楚。有人在打她……她睁开眼看到南宫艳又掴了她一巴掌。

  “啊!南宫艳,你敢打我!”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抚着脸,脸上的疼痛和心中的气愤令她一下子清醒起来。“你趁人之危打我!”她单彤岂会任人欺负!

  她用力的槌着他胸口反击。这辈子没人取笑过她、没人敢打她,可身为她托具终身对象的他却一样也没有少做过。可恨!太可恨!一想到委屈处,她下手更重。

  南宫艳拉住她捶打他的手。“你听着,只要能让你保持清醒不睡着,即使把你打得红一块、青一块我都下得了手!这个时候如果你睡着了,就什么都完了!”他松了她的手,舒了一口气。这女人根本不知道方才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打她的。

  方才看着她闭上眼欲沉沉睡去,他急得心跳都要停止了。他别过脸去,不叫她看见他为她心慌的狼狈,深吸了口冷空气沉淀混乱的心。

  “如果你不甘心我方才打了你,出了快雪峰你要怎么样都由你。现在保留一些体力走路,别再睡着了。”

  听了他的话,单彤知道他是为她好,可性子倔强的她又说不出道歉的话,只得闷闷的闭上嘴,将脸一别。

  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南宫艳在心中一叹,嘴角扬起了一抹苦笑。

  单彤回头逮个正着。 “你在笑什么?”很直觉的,她认为他笑的对象就是她。

  “你的性子好倔啊,不像花楼姑娘的婉约温柔,倒似被惯坏的富家千金。”露凝香真的不像是会出现在青楼的人。

  南宫艳的话令单彤不自在了起来,想起了马媒婆和崔嬷嬷的告诫。

  她们说,要当远近驰名的花魁,以她的容貌自是没问题。可她的气质、脾气和言行举止,根本就不像出身青楼的姑娘。因此告诫她,行事温婉、说话娇嗲、眼眸有情……

  一开始她的确很努力的做到了,可那终究不是她的本性,且遇到了南宫艳,她真的越来越像她“自己”。

  有谁遇到宿敌还能行事温婉、说话娇嗲、眼眸有情的?

  单彤努力的挤出笑容。“是……是吗?”

  扶着她站起来,南宫艳看了一下四周。

  咦,不远处似乎有间屋子,由于天色黑,南宫艳并不是很确定。“可以走吗?幸运的话,也许前面就有休息的地方了。”

  单彤的脚快冻得没有感觉了,可她仍逞强的点头,但努力了半天仍是无法站立,最后腿一软,足踝就这么扭着了。“哎哟……”不好!只怕真扭着了。

  南宫艳看她那样子,索性将她抱了起来。

  “你……”

  他有些严肃的看着她,“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那强势的眼神和话语令单形一怔,低下头来,摇了摇头。她也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逞强,也怪不得他生气。

  走了一小段路后,他们果然找到一间猎人打猎时遇风雪或下雨暂避的小屋。

  找到了火力火石后,南宫艳费了一番工夫才将火给生起,漆黑湿冷的屋内总算绽放光亮温暖了起来。

  而他和单彤身上结了冰的衣衫也化为水的沾了一身湿。

  “为什么还是暖不起来?”单彤以手摩掌着双臂。这么接近火堆,可她仍是冷得直打哆嗦。

  看她坐的地方湿了一大片,她则不断的用口吹出热气摩挲着双手,南宫艳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衣服脱掉。”

  “啥?”她怔了怔,一张俏脸红了起来,反射动作的拉了拉衣襟。

  他的视线落在熊熊的火焰中。“你最好把身上湿了的衣衫脱下来,穿着湿衣服你的身子暖和不起来的。”说着他也动手脱起衣衫,披风、皮裘、中衣……最后只剩一件未被雪水透湿的薄衣。

  见单彤红着脸杵在一旁不动,他淡淡开了口。“你再不动手脱下湿衣,待雪水一件件透湿,届时你可能连件抹胸蔽体都没有。”他无意轻薄她,只是说的话全是事实。

  “不、不必了,”她的脸红得恍若秋枫。 “我……我想待会就不冷了。”她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在一个男人面前衣衫不整成何体统?虽然说这个男人是她未来的夫婿,可未成婚之前,礼不可废。

  不过老实说,她好冷,真的好冷!尤其方才扭伤了脚,也不知是血气透不过或怎么的,她的脚好像越来越没有知觉了。

  看她明明就已经冻得嘴唇都没了血色还逞强,他抿着唇站起来走向她。

  单彤一脸莫明的看着他。“你……”

  南宫艳面无表情且强势的命令,“衣服脱掉。”再不脱掉她真的会冻死。见她紧拉着衣襟,他蛮横的动手扯她的衣衫,“自己脱或是要我动手你自己选择。若咱们非得这样拉扯的把衣衫脱掉,届时衣衫撕毁,明天雪停下了山,你的样子更易令人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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