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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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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索情?”不!她是,世上不可能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他如此深爱著她,岂有认错人的道理?“你忘了吗?我是萱雪寒!”彼此的山盟海誓、白首之约,她怎么可以忘了? “谁是你的索情?”这轻薄男子不但弄断了她好不容易找来的灵芝,更可恶的是还……还亲了她! 不要脸的色狼! “你不是索情,那你是……” “若荷公主?公主,您在哪儿呀?”数名宫女唤著她的名。 索情擦干了泪,回瞪了萱雪寒一眼,“不许你跟来!我是若荷公主,不是你的索情。”说著,她往宫女们叫唤她的方向走去。 她……不是索情?萱雪寒有些失神。 若荷公主?他忽然想起方才柴敏对他说的话。 皇上最近收的义妹──若荷公主……索情、若荷?这两人怎会这般像?纵使是孪生姊妹也不该有这样神似的面容。 最近收的义妹……多巧,索情不也最近失踪的吗? 他看著地上方才索情扔掉的灵芝。 一个公主的娇贵之躯,竟会在雪地中拨雪寻著灵芝?若荷公主精于岐黄吗?若是,这又和索情一样。 也许,他该进宫弄个明白。 月光异常地明亮,后宫花园内花影扶疏。 一排老松下有人鬼鬼祟祟地会面,一名身著黑色披风的婀娜身影姗姗来迟,那女子一见早等在树下的红衣丽人便盈盈拜倒。 “钟妃娘娘,救命呐!”摘下黑色的风帽,贺香玲露出仓皇的脸。她近乎哽咽的说:“再过几天钟、贺两府六百余口人全要问斩了,您得想法子啊。”她是这两府中惟一逃出来的。 这些日子她在外躲得辛苦,吃不好、睡不著,脸上昔日嚣张的气焰早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狼狈的模样。 “我目前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钟贵妃也急,可她真的没办法。“皇上为了这回的事情震怒异常,他大概怕我求情,已许多日不曾移驾我这里了。”她拭著泪,“到目前为止,我也属带罪之身,皇上会不会因此事而废了我,甚至打落冷宫尚不知,如此……我有啥法子向皇上求情?” “钟妃娘娘一定有法子的!”她知道皇上一直都宠钟妃娘娘,也正因为如此,义父才会要她无论如何都得见到钟妃娘娘。 “我哪来的法子。”她真的无能为力。叹了口气,钟妃娘娘说:“皇上把钟、贺两府的事全权交由萱王爷和柴王爷两人负责,他们两人一旦插手,哪容得我说些什么?” 柴王爷一向嫉恶如仇,对于钟、贺两府预谋造反如此重大的事,自不容任何人求情。 至于萱王爷……他萱府一家四百多口人,十多年前因遭爹爹诬陷,才全含冤莫白地惨死于刽子手刀下。十多年后,上苍有眼,还了他萱家清白,当年诬陷萱王府的人也得以正法,这种情况,他会为钟、贺两家求情?钟贵妃思寻著。 不会的!他们两人说什么也不可能网开一面。 “难道……”贺香玲哽咽著。她贺王府三百多口人全在牢中,再过个数日若没能救他们,他们全都得身首异处。“难道真的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除非……” “除非什么?”钟贵妃的一句话使得贺香玲重燃起希望。她急急的问:“钟妃娘娘快说啊!哪怕只有一些些希望,咱们都得试试。” “除非太后肯出面。” “那咱们现在就找太后去!” 钟贵妃摇了摇头,沮丧的说:“没有用的,我和太后平时处得并不特别好,她老人家也不是这么喜欢我。她在获知钟府的事之后,甚至摆明了袖手旁观的立场。”现在倒有些后悔当时没和太后打好婆媳关系。 “太后若肯为咱们出面,钟、贺两家有救吗?” “难说。”她真的不确定。“当年索丹青一家原是要抄家,而索丹青屡次救太后于危急,因此太后干预此事,结果也不过免去死罪而贬为贱民。” “贱民?!”贺香玲倒抽了口气。 不!不要,她不要被贬成贱民,过著那种没尊严、苟且偷生的日子。 要这样,那不如死了算了。 钟贵妃在月光下看清楚贺香玲的表情。她知道“贱民”两字对一个自小娇生惯养的女子而言,是多么大的耻辱,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图谋造反这必定是杀头的重罪,能贬成贱民留口气在人间已是种福分了。” “不!我不要!”贺香玲极为反感,她忽然想起索情。 她对索情身分的羞辱竟要报应在自己身上?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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