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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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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圣上,但是,我会完成我对你的承诺。”他冷笑。他萱雪寒从不说自己做不到的事。 “你……” “快回贺王府求庇护吧,免得我一时气愤,你将是第一个死在我手中的人。”萱雪寒冷冷的看著她,目送她上轿,看她花容失色忙不迭地往轿子里钻。 所谓“恶人无胆”大概就是她这种人吧!平常时候总是一副气焰高张、气势凌人的样子,真正遇到了事又躲得比谁快。 他虽恨极贺香玲却不会在这个时候杀她,她爱看别人生离死别的样子,他也会让她有机会尝到这种滋味。 前几天他到国丈府贺寿,顺利地从钟有期的书房盗出伪玉玺和其与外邦密谋造反的信函,而信函中明白的写出,若外邦派兵入关,将由贺王爷接应。 就凭著信中的数语,贺家难逃密谋卖国之嫌,届时就算他无所行动,贺家也会为自己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所有一切和萱王府有恩怨情仇的,近日内都将作个了结,在这个时候,索情她究竟在哪儿呢? “王……王爷!王爷──”一名侍卫行色匆匆地向他奔过来,“发……发现了……” 一听到“发现了”三个字,萱雪寒的心一直往下沉。在这种时候没发现什么比发现了什么更教人有所期待。 一旦发现了索情的尸体,一切就是无可转圜的定局了,上天! 那名侍卫拿了一莲型玉佩走过来,“王爷,方才有人在河畔的杂草旁发现这个。” 莲型玉佩?萱雪寒接过来看。 这玉佩是索情的!他记得,当初他还似无赖的以这玉佩向她索了个“谢”字,更因此而知道她的名字。 “这玉佩在哪儿发现的?”萱雪寒跟随著侍卫前往发现玉佩的地方。 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再下雪,因此河畔枯草旁还留有一些可寻的痕迹。 “王爷,玉佩是在这里捡到的。”侍卫说。 “这里──”他蹲下身子寻找蛛丝马迹。“这地方河畔和河水的落差高度十分小,若索情飘流到此是有可能被救上岸,且这里距国丈府的大池子又近……”他喃喃的说。 看来索情是被救上岸了,只是不知是生是死。 上苍啊!请接受我的请求!只要索情能平安无事,我愿以寿命作为交换,只要她活下来,一切都不重要了。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列两排,待皇上往龙椅上坐定,内侍即宣告,“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你看我一眼、我回敬你一眼。这太平盛世哪有啥要事要上奏?就算想上奏,还得瞻前顾后,免得惹祸上身。 “皇上,托您圣福,如今这四海升平、八方无事,还会有啥要事要劳您烦心?”钟有期语出谄媚。在这大殿之上大概也只有他敢如此厚颜无耻地睁眼说瞎话。 “是吗?”皇上回应得冷淡。这段时间他愈来愈觉得钟有期谄媚得过火了,朝中若全是这种人,那离亡朝大概不远矣。 “臣启皇上,兵部尚书刘允、刑部尚书张秉忠,等八人殿外求见。他们八人有急事求见皇上。”萱雪寒禀明这些话时,一双带笑的冷眼紧瞅著钟有期。 此八人皆是他一手提拔的门生,八人皆非任官于京,何以八人会同时出现在京城? 不知不觉地,钟有期额头渗出冷汗,待他看见八人一身素衣入殿,手中捧著官帽、官服及官印时,心脏更是不胜负荷,眉头一皱。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臣兵部尚书刘允、刑部尚书张秉忠……叩见皇上。”八人齐身拜倒。 “众卿何以素衣入殿?”皇上也感莫名。 “臣等待罪之身,不敢冒犯。” “众卿何罪之有?” “臣等……”刘允看了钟有期一眼,叹了口气,“臣等受恩师钟国丈唆使,原打算在其密谋造反之日起兵相助。” “一派胡言!”钟有期一拂袖、双膝跪地,“皇上圣明!请求皇上还臣一个清白,臣是受冤枉的!臣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说臣密谋造反,这……这不太公平!”他反身瞪往刘允等人,“一定是我念在你们是我学生,因此对你们任官于外的一些为非作歹的罪行曾痛加指责,这八人才联手毁谤我,是不?” “钟恩师,你……”没想到钟恩师是这种人!他一恼火,“皇上,臣等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诳言,愿遭天打雷击!” 钟有期一脚踢翻他,“你们这些忘恩负义者早该遭天打雷劈!”他气不过,正要再掉落拳头时,他的手给人捉住了,铁钳般的手令他挣脱不开。 “钟国丈,大臣何以如此没威仪?”萱雪寒森冷的笑著,他的眸中净是等著看好戏的笑意。 “禀皇上,钟国丈一心为朝,不可能有意图谋反之心,一定是刘允等人意固诬陷于他。”贺王和钟有期是站在同一线上。 “刘允,你说钟国丈意图谋反有何证据?”皇上问。 “证据?证……”八人面面相觑,心下皆急。怎柴王爷还不出现? 人人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之际,内侍又宣,“南清王府,柴王觐见。” 柴王回京了吗?皇上暗自寻思。此回他打著南游,实际为南巡之行,想必有所斩获。“宣──” 柴王?他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钟有期和贺王互看了一眼,心下皆想,此事只怕非巧合。 “臣,柴敏叩见皇上。” “免礼。”皇上对他一笑,“柴王此去江南可有何事要禀?” “江南地灵人杰,是所称的鱼米之乡,却也是密谋酝酿的好地方。”柴敏淡淡地看了钟有期一眼,“臣手上有方才皇上所要的证据,此时呈上。” 钟有期苍白著脸看著那叠书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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