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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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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 “萱王爷是萱家惟一的遗孤,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子终身不娶吧?”那风流公子怎可能为了个姑娘做如此牺牲?除非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在他失意的这段期间,你只要多亲近他,记得要温柔体贴地多亲近他,届时他会对你动心的,英雄终究难过美人关嘛。” 贺香玲紧绷的脸总算有些笑意,不过她仍说:“萱王爷那人可不好亲近。”上一回她已经丢过一次脸了。 “安啦!再不成,就由义兄我进宫去请求娘娘,要她跟皇上说,要他来个当殿赐婚不就成了?” 龙口赐婚十件成十件,哪个人甘冒抗旨杀头之罪? “不!到目前为止,我还不打算走到这一步。”她不信凭她贺香玲的美色,萱雪寒会不动心。“对了,方才你说索情没死,她此时在什么地方?” “我也正在找她。”他派人血洗索家庄的那天就是调查到索情暂且离庄数日,因此才下手,要她活下来,正是因为看上了她的美色。可……说来也奇怪,到目前为止都事隔十来天了,为什么仍没见到她?更奇怪的是,索家人的尸首竟有人为他们收尸合葬,是谁会为一群命贱如蚂蚁的贱民做这种事? “她不见了?”贺香玲冷笑,巴不得她真的失踪,永远别再出现。“义兄,那你的损失可不小喔!”她怎会看不出来义兄与她合作此事是为了什么?她这好色的义兄还不是迷上索情的美色?要是索情真失踪了,那他此回合作的事等于没拿回一些报酬。 “放心吧!有耐心一些,我相信她会出现的。” “那你慢慢等吧!” “你在萱王爷那边也多下点儿劲。” 义兄妹俩各自露出满意的笑容。 窗外青柳已覆上了层霜。“今年的冬雪来得好快。”凭窗而坐的索情喃喃自语。 打从索家庄的事件之后,她每天过著行尸走肉的日子,饭吃得少,甚至连水也不大喝,漫漫长夜也常常被恶梦惊醒。 近百口人命!是谁那么残忍,真的是萱雪寒吗?这段日子她反覆的想了又想。 听死去的那名大婶说,前来血洗索家庄的那些人都一身黑衣而且蒙著面。 既是蒙著面,那就是不要人家识破他们的身分,而又为什么自述他们来自萱王府呢? 第六章 最令人不解的是,若不要人知道他们来自萱王府,何以最后留下利刃而离去?难道他们不知道刀上刻有“萱王府”三个字? 不可能! 那么……也就是说那些夜衣人打算让人误以为血洗索家庄的是萱王府? 对方血洗索家庄又嫁祸萱王府……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她愈想愈觉得奇怪。 想事想得出神之际,有人叩了门。 “请进。”是……是萱雪寒吗?她在心中有那样的期待。打从他带她回萱王府,探望她一次,两人不欢而散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只偶尔要林总管来问她有什么需要,其他时间就只有一名丫鬟陪著她。 “索姑娘。”来者是林总管,和蔼的脸上有著易亲近的笑容。“天气寒了,这年头的雪下得特别早,王爷要我送这冬天的披风来。”他放下了一个盒子。 “嗯,谢谢。”她心中有些失望,仍是没能见到他。 看她仍沉著脸,正好丫鬟不在房里,于是林总管说:“呃……索姑娘,有些事,我知道我这老人逾矩、管太多了,可是……见王爷和你的心结打不开,看王爷不快乐,我也有些急了。有些话我想告诉你。” 索情挪了张椅子请他坐。“我和他没什么心结,有的只是上一代恩怨罢了。他是王爷,我是贱民,如此身分格格不入,哪来的心结?” “索姑娘莫这么说,王爷他待你没有这层分别。”林总管叹了口气,“王爷是我照顾大的,他是怎么样的人我清楚,他那阴鸷的性子是环境逼得他该如此,他身负家仇,再温和的孩子,性子也会变偏执,恁是如此,我看得出来,王爷他……对你有很大的不同。” “他待我不同,只因为我是索丹青的女儿吗?”一想到这里她就泫然欲泣,“他要折磨我以不同的方式?” “你也被背负在索家欠萱家的愧疚拖累了,若不是如此,你会发觉王爷看你的眼神很不同。”他是看著王爷长大,打从王爷六岁,萱家被满门抄斩之后,他第一次看到他家王爷以那么温柔的眼神看人,那双温柔的眸子是看情人时才有的表情,他现在是老了,可也曾年轻过。“索姑娘,王爷他一直都很喜欢你。” 索情倏地红了脸,心跳得好快,“林……林总管……你……你弄错了。”虽如此说,她仍不自觉地想起她重回萱王府时,他在床榻边对她说的话──我从来不讨厌你。 不!以他的性子怎可能忘了她是仇人索丹青之女? “我是老了,还没老到两眼昏花。”林总管摇了摇头,“在他发觉喜欢上你,只怕他心里也做了一番大挣扎。”以王爷的性子,他一向是理智驾驭一切,如今会犯了那么大的“错误”,想必是动了真心,深陷“情”字泥沼,再挣扎只是愈陷愈深而已。 看王爷如此,自己这身为萱王府总管,该负起时时提醒他“莫忘家仇”工作的老头也不得不在心中挣扎,到底是该要王爷清醒,莫要对仇人之女动心呢?抑或只要王爷从拾快乐之间作拔河。 结果,他也感情驾驭理智了,恨了十年,桎梏所有情感一心复仇的心该复活了,王爷该好好放手爱一回,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今天对索情说这一番话的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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