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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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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么想,所以每当萱雪寒把杯子搁在桌上,不管杯中有没有酒,她都会主动替他斟满酒,倒酒仿佛成了她的习惯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萱雪寒似乎真的喝醉了,他一只手撑在木桌上支撑著身子,全副重量全靠到桌上,平时总是带著嘲弄意味的眸子也阖上。 睡著了吗?呵!她就不信这种速度的斟酒法醉不倒他。不过,为了安全起见,索情唤了一句,“王爷?王爷,你睡了吗?”一连几次呼唤都不见他回应,于是她安心地一抚胸口、松了口气。 他睡著了,她也该找个地方安歇。原本她想靠在角落和衣而睡,可是……明天要是有人闯进来,见他们两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那……那传出去可就引人遐思了。 进萱王府为奴已经有些委屈了,若连女孩家的清白也赔上……索情看了萱雪寒一眼,心想,为了他?这一看就知道在花丛里打滚过的,她才不!于是,她打算到外头找地方。在外头接一夜的露水总比和他在一块遭人误会得好。 正当她要往外走,却不经意地发现萱雪寒身上的单薄衣裳。这夜风徐来,怕不得了伤寒。向四下张望,找到他折叠在一旁的披风,她将披风抖开,微倾著身替他覆上。 两人身子一靠近,索情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不是不曾见过他的睡容,较之上一回他中毒时的样子,此刻这俊俏模样的确有颠倒众生的魅力。 此时他正沉睡著,宁静安详得无法令人把他此刻的样子和他醒时使坏邪气的样子想在一块儿,一个人熟睡和清醒时真能有截然不同的面目? 那么……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正当索情想事情想得入神之际,一股力道将她反压在身下。 萱雪寒一脸坏坏的笑意,一双带著恶作剧锋芒的眸子直瞧著她看。 “你……”索情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惊讶得连说话都口吃了。“你没醉?!你骗我!”他方才明明睡得很沉了,不是吗?她还试著叫醒他哩。 “我是醉了,那不代表就可以任你予取予求。”他脸上的笑有著暧昧。“俊美的男人和美丽的女人都是一样,若不时时提高警觉,天晓得何时要惨遭‘摧花’哩。” 这男人……这男人……真是死不要脸。 她的情绪一向波动不大,可……一遇到萱雪寒,她的形象几乎不保,他总有办法教她吓得如同惊弓之鸟、糗得直想撞墙,最可恶的是老是编派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给她。 她活得那么大,第一次给人当色狼看待。 “要……要不是……看你醉……醉得厉害……”脸红心跳加上欲快快解释清楚,她口吃得更是厉害。“我……我才不替你覆上披……披风呢。”什么叫“摧花”?害怕被“摧”的人该是她吗? 他仍压在她身上不肯起身。“说到喝醉,是谁拚命斟酒试图把我灌醉的?”她的意图他很清楚。“说到醉……本王的确有些醉了──”他轻佻地对她一笑,将脸埋进她的颈项,嗅著她清洌的香气。 “你……你别乱来。”索情抖著身子,脑子里闪过危险的讯息,想起他方才说的话──要她侍寝?! 不!他……他一定是开玩笑的。 萱雪寒缩紧手臂,不让她在他怀中挣扎,一口热气吹在她耳窝上,嬉弄挑逗,“你好软、好香。” “不……不要……”她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有生以来,她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如此害怕,虽无力挣扎,她的手仍紧拉著衣襟,拒绝地抗拒著。 “不要?”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被他搂进怀里时会这么拒绝他。 一抬眼看著他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索情害怕的心情夹杂了一股无名火。怒火烧上脑门,她不顾一切的说:“不要告诉我,当女人对你说‘不要’是暗示你‘不要停’!我不懂那种暗语,也不会忝不知耻地用那种暗示。”她一面掉泪,一面用吼的对他说。 完啦!一吼完之后,她才“忽然”清醒。她……她以为自己现在在跟谁说话?一个贱民吼一个王爷?他……他不会借故抄了他们索家庄吧? 索情担心的看著萱雪寒,等著他脸色拉下来,然后补她一拳打晕她。谁知,她却发现他……他还是在笑,不但笑还转为大笑?一个人气疯前的前兆好像都是这样,莫非……萱雪寒手托著前额摇头,低垂著脸看她,“能在这样紧要关头坚持拒绝我的女人,你是第一个,而拒绝我时所说的话……”老天!她去哪里听来这么好笑的话? “不要”和“不要停”这些话被她那么义正严辞地说出来,怎么反效果的直教他发噱?“你……”他忍不住地又笑起来。 第三章 她的话那么好笑吗?索情有些气愤的想。这可是一个差点惨遭狼吻的女子的血泪控诉哩,哪儿好笑了? “喂!你……你可不可以离开我身上了?好重耶。”她站起来不及他的腋下,这样的情况就算他很瘦,彼此体重仍相差甚远。 萱雪寒离开她身上,发自她身上的清洌香气仍教他心中一荡。 他不自主的留恋眼神教索情心跳漏了半拍。 “我说过,你只属于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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