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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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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品婷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你等会有事吗?” “没有。”她那口咖啡还真是大范围的扫射,连头发都沾上了。 “那好,我们去挂精神科。” “呃……” 潘朵拉婚纱会馆的美丽橱窗摆设令人忍不住的驻足流连。 现在甄幸福工作的地点在潘朵拉附近,她几乎每天都会经过这个美得像梦境一般的地方。 又站着发呆了一会儿,她才发现自己剩没多少时间用餐了。她伸手将满头飞舞的乱发拨到耳后,可没一会,风又将她的发吹得像疯婆子一样。 今天的风好大。 超过摄氏三十五度的太热天里刮的风不是凉风,是令人心情焦躁的焚风。 甄幸福束成马尾的橡皮筋方才断了,风大得不像话,她只得任由一头长发像蛇魔女一样的在狂风中乱飙。 那些洗发精广告真是欺骗世人,在强风的狂吹下,哪个女人的头发可以很有规矩,如同军令压顶的乖乖的服贴? 真是○○××。 处于几栋数十层大楼下的十字路口,风更是从不同方向狂吹而来,甄幸福的头发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载歌载舞,浑身是汗,烦躁不已,三不五时还得拨开黏在脸上挡去视线的头发。 咬着牙,她努力的不让自己发飙,好不容易绿灯了,终于可以往前进,可强风中夹带的风沙却令她睁不开眼,原本前进的步伐还往后退了一步,多亏后头的人及时稳住她。 “你还好吧?” “没事……” 咦?这、这声音……甄幸福眨了眨眼,努力的把眼中的沙子眨掉,看清扶住她的人是…… 喔!天,是他!真的是他! 楚衡。 “是你。”在看清楚对方,楚衡也认出自己怀中的女人是谁了。 在此“兵荒马乱”之际,甄幸福很努力的镇定、很努力的挤出笑容。“谢……谢谢你喔!”背靠着他的胸,仰着头(倒头栽状)看他的感觉太奇怪,她努力的想站直身子,可真的有困难。 他见她还赖在自己怀里不肯走,不懂怜香惜玉的想把她推直,然一动手就见仰视他的那张脸呈现痛得龇牙咧嘴的扭曲状。 “痛痛痛痛……嘶……喔喔……轻、轻点……轻点……” “快走!”他的浓眉一拢,霸气的眉几乎要连在一起了。 他不习惯不同于自身阳刚的柔软过度靠近,偏偏他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反而激起更多异性的好奇,每隔一段时日就有新花招。 感觉到楚衡加重力道的要把自己推离,甄幸福痛得快飙泪,她的头皮! 疼痛使她生气了,咬牙切齿的差些没尖叫。“真的很痛耶!我也想快走啊,可是你身上不知道什么东西缠上我的头发,我没有办法快走。”也不想想她用这种高难度动作仰视一个男人,还是在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很丢脸的欸! 他皱着眉低下头,这才发现她的头发缠在他的领夹和扣子上,而且缠住的地方又接近头皮,怪不得她得维持这诡异的姿势。 他试着轻扯了几下,情况有些糟,没法子解开。此刻他们站在斑马线上,不得已的他只得带着她退回原处。 等在停止线前等候绿灯的人车,无不好奇的伸长脖子看向他俩以极为滑稽的姿势退回号志灯旁—— 男人倒着走,而女人则是背靠着男人,脸朝天的像向日葵一样的倒着走。 公车上的年轻学生看到这一幕戏谵的起哄,大声叫嚣起来,“咻!这是成名的新花招吗?” “小姐你出名了!喔,你的脸红得好像猴子屁股。” “姊姊,要不要我帮你拍一张脸部放大的拍立得?” 甄幸福痛得要死,又丢脸丢得想撞墙,耳边的戏谵声比起半夜扰人清梦的蚊子嗡嗡声更叫人抓狂。“不要命了!可恶的兔崽子!嘶——痛痛痛痛……” 楚衡努力的想把她的头发从领夹和扣子中抽出来,可这真的有困难。 “还是弄不出来吗?”她仰着脸看他,而他又低下头在处理“纠缠”的事,彼此靠得这么近,说真的……很尴尬! 而且他再继续扯下去也不用费神了,因为她的头发只怕断光了。 楚衡冷漠的声音透着专注。“我再试试。” 于是她只好持续仰着头,楚衡继续低着头,三不五时还换一下角度。 身后一对老夫妇走在红砖道上看到这一幕,老妇人红了一张老脸,啐道:“现在年轻人真是!光天化日的当街就接吻。” 甄幸福很努力、很努力的用有限的角度朝着老夫妇方向看,发觉那欧巴桑还朝着他们的方向指指点点。 接吻?!是指她和楚衡?啊!不是啦、不是啦! 路人甲欧巴桑,你……你请听我解释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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