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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我……我……”滕栉苍白的脸很迅速的红了,眼神飘忽得心虚。一抬眼看到乐祎不太相信的表情,声音作贼似的扬高八度。“是……是哪个长舌妇说的,简直胡说八道,我和那家伙是仇人、是仇人!即使是关系匪浅也是梁子结得深,而不是……不是什么暧昧的关系啦。”

  这女人长期活在谎言中,为了掩饰身分,她一向可以撒谎撒得面不改色。这回她会这么失态,可见事情不单纯喔!根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仇人?可是……我听说,你生病晕倒时,他足足照顾了你两天欸!”冰川司只说滕栉病了,倒没对细节详加转述,这些事是滕允虹提供的。

  “那人根本就是利用那两天……”

  “怎样?”乐祎急急的把脸凑近。下文呢?感觉会是很劲爆的哦!“到底怎样嘛!”

  她闪闪发亮的好奇眸子让滕栉硬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还……还能怎样,不就是利用那两天努力的帮……帮我退烧,不让我烧成白痴呗!”

  “喔……”语气难掩失望,乐祎讪讪然的说:“就不知道他用的是哪种退烧法喔?”

  轰一声,滕栉的脑海一道青天霹雳打下,才退去的红霞又爬上脸,这回是煮熟虾子的红,她像是全身铁布衫给命中了罩门破功了般。

  她恨伊集院彻恨到吐血的关键,除了大大小小的老鼠冤,外加他有了未婚妻还想拉她下水当第三者,还有他用什么方法替她退烧。

  退烧法多得让人眼花撩乱,吃退烧药、打退烧针都是方法嘛!他没事干啥……干啥剥光她衣服涂酒精散热!去他XX的恶质!

  要不是她稍微清醒时,发现她胸前的缠布很惊悚的躺在床边的小几旁,全身还弥漫可疑的酒精味,她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么惨绝人寰的事。

  老天!她全身给人看光光了,伊集院彻还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抹酒精,光是想她就很想去撞墙。

  喔,她完了,真的完了!

  之后,她当然是趁他不在时偷偷的溜回来了,从回来那天起,她一步也没敢出门。

  红着一张脸沉默了很久,滕栉才重拾说话能力,“可不可以不要再谈这个人?”她现在很努力的要忘记他、忘了那天的事。

  因为他,她已经快三天没敢上班了,倒不是真的病得下不了床,而是两家的公司实在太近,他想找她麻烦,搭个电梯不到三分钟就到,这样的近距离让她时时都有种受到压迫的感觉。

  人有免于恐惧的自由,可她现在卑微到连这种只要身为人就该有的自由都不可得。

  伊集院彻绝对是颗灾星!她之前怎么会脑袋控固力的想和他有回忆?现在可好了,回忆还真是够多了,多到如同长了癞痢的头上挥之不去的苍蝇群一样。

  “即使我不提,你和他的‘男男恋’似乎在滕家传得沸沸扬扬的。”乐祎一脸发噱的笑意。

  “什么叫男男恋?!”滕栉气得理智全失、几乎跳脚,只想和伊集院彻楚河汉界分个清楚。“我和那色魔一点关系也没有!”

  “色魔?”这句话的想像空间很大哎!

  “他不但是色魔,还是变态!更是虐待狂!”去游乐园时他看不出来她不舒服吗?还强迫她一起去玩那种会出人命的游乐器材。喔,那个会滚来滚去的大铁球,她现在一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人家不肯说得直接,乐祎自行综合诊断。“他对你SM过吗?”虽然冰川司看起来不像,可这种事谁知道呢!

  “乐祎!”

  “你不是说他既是色魔,又是变态,然后还是虐待狂吗?综合结果就是有SM倾向的男人嘛!”

  滕栉直想翻白眼,她怎么有这种朋友?乐祎到底是来探病的,还是来激她发病的?“给你一堆食材,请不要自行把它变成大锅菜好吗?”

  “那你总要把菜单列出嘛!”乐祎不放过她的还继续说:“喂,你知道这么多他的嗜好,不表示这些都是你的经验谈吗?”话一说完,两道如刀刃般的恐怖眼神即飞了过来。

  “乐祎。”深吸了口气,滕栉露出了具威胁性的笑容。“你是我的手帕交耶,干啥手臂向外?”

  “我才没有。”就是有也是为你好!乐祎看着她一会,犹豫了再犹豫才开口,“那个……我想问你,伊集院是不是你的一夜情对象?”

  滕栉讶异的看着她,心中暗忖,乐祎好敏锐!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你现在不要问那么多,我心情很糟,将来有机会我再告诉你一些事。”

  “可是伊集院他……”她很想说他不姓伊集院,他叫冰川司,可……她已经答应她家阿娜答,关于冰川司和滕栉的事,她只听不说,剩下的问题让冰川司自己解决。

  冰川司似乎把滕栉视为囊中物,誓在必得,她实在想劝劝好友,要她最好学聪明点儿,就乖乖给吃吧!只要事成定局,滕栉还怕她担心的事冰川司不会介入吗?

  就她知道的,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是别人眼中的男人,所以冰川司早已经开始着手一些事了。想起来这些还真不是普通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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