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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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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色古香而充满神秘气息的一隅,神算香景幽难得的多事。“要证人吗?”他拿起左前方的牌洗了又洗,又归了位,似乎在等人。 “不必。”要他作证,他宁可自己承认。那姓香的就是和他不对盘。“总之,我想说的是你已经长得够好了,不必跟着流行去东割西填。”就他看来,人只要长得有特色就好,没有必要非得整成时下的美人标准。 满街的瓜子脸、大而深邃的眼睛、高而挺的鼻子……感觉上就像进到存放假人模特儿的仓库,那种感觉称不上视觉享受,而是恐怖到令人想吐。 “我只是佩服那些人的勇气,为了变美,可真吃尽了苦头,”施薇仙叹了口气。“后天美人可真难为。” Wind不以为然了,“我这双手可是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他神奇的化妆技巧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新娘妆、舞台妆算什么,即使是被视为艺术的身体彩绘,他也能驾轻就熟。 “原来之前那些出现在潘朵拉的新娘都是‘腐朽’,是靠Wind才幻化为‘神奇’的。” 这算命的今天是吃饱撑着吗?Wind咬着牙很不爽的“青”了他一眼,“是啊,你这‘腐朽’要不要也感受一下化为神奇的感觉?” 扬了扬眉,香景幽一脸无所谓,“好啊,那你要不要也来卜一卦?” “哼!”Wind生气归生气却也没再逞口舌之快,他自许非男非女的神秘,可不想因为这臭算命的而见光。人呐,若单单只固定一个性别,那实在是少了太多乐趣。 早见惯了香景幽和Wind不定时性的抬杠,施薇仙对于他们的对话内容实在没兴趣,思绪还停留在Wind方才的话。“化妆真的有这么神吗?” 这么一想她才忽然想到,对啊!并不是所有进潘朵拉的女孩都是美女,可在她们成为新娘的那天,穿上华倾容设计的礼服,在Wind的巧手下,新娘们都是超水准的漂亮。 化妆师果然是魔法师。 “不信吗?”Wind还有些不快,正要往下说时,门上的花铃发出好听的声音。 客人上门。“欢迎光临。” 方才专心一致、对四周一触即发的气氛视而不见的华倾容抬起了头,看见一同前来的金童玉女她优雅的笑了。 “乐祎,你总算来了。”距她上一回到潘朵拉来足足过了半个多月,这当中她是收到她转帐进来的婚纱订金,之后就再也没消息,她当她要放弃那件婚纱了。 这阵子她老被霍馨取笑,说她“视人不明”,白白的浪费心思设计婚纱。 乐祎对她一颔首,拉着同来的帅气男子,压低声音,“滕栉,你说有家十分着名的算命馆,怎么走到婚纱馆来了?”在这家婚纱店订婚纱的事她……呃,咳……是忘了,怪不得方才推门进来时,她觉得这地方好像来过…… “可是……朋友说的住址是这里没错。”会不会是朋友给的住址弄错了? 一群人用着好奇的眼光看着他们,八成当他们是想要结婚的情侣吧,正忐忑不安之际,一道温吞而慵懒的声音由身后传来。 “朋友,抽张牌吧。” 咦?滕栉回过头去,可能是潘朵拉的装潢太华丽耀眼了,相较之下,角落那古色古香的一隅就很不引人注目。 古董桌后坐了个……很有仙气的男人。 除了仙气两字,他想不出其他更恰当的形容词。 这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具备美男子的条件——高大,温文儒雅,一身的长袍马褂像走错了时代的古儒生。 他的气质沉静,脸上的表情虽不多,倒也称不上面无表情,给人的感觉和善但也有种距离感,尤其是那双眸子,看似温柔却比什么都冷漠,像是早悟透了贪嗔痴、看尽了生老病死,什么事看在他眼中都像是理所当然。 “你是……香景幽先生?”滕栉犹豫了一下开口问。看来朋友给的住址并没有错。 看着滕栉走上前去抽牌,乐祎也好奇的想跟过去瞧瞧。她上一回到潘朵拉来时,好像没看到这个穿长袍马褂的男子。不过才移动了步伐,她忽然给人拉住。 咦?这个身材高瘦、像是伸展台上的模特儿,长得很美,却看不出来是先生还是小姐的人,到底是谁? “小姐,可以让我试个妆吗?”生意怎么可以老是让对面那个没生活品味的臭算命给抢了呢? “我不化妆的。”参加宴会或Party她会穿着正式一些,顶多涂个口红而已,她天生丽质的连多画道眉毛都嫌多余,没事干啥把自己的脸当调色盘? Wind十分了解女孩的心态,连忙游说,“并不是脸上有瑕疵的女人才化妆,当然,不可讳言的,很多女人化妆是因为五官、皮肤……种种的不完美。” “可也有不少女人化妆是为了改变感觉,例如,俐落的女人想卸下女强人面具,变成小女人的温婉风情,又例如青春气息浓重的女孩,想展现妩媚的女人味的时候,化妆是完美的魔法。” 胖的女人想藉由化妆使自己看起来比较瘦,瘦的女人则想看起来丰腴一些,至于年纪轻轻的小女生,通常会想看起来成熟一点。 而这像洋娃娃一般的丫头很年轻,绝对不超过十八岁。 妩媚的女人味?一语道出她的渴求,乐祎犹豫了一下。“你是……及格魔法师?”魔法完美若魔法师是不及格,光是想都觉得很可怕,点石成金也许会变成点金成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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