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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桑怀哲惊讶得下巴差些脱落,“你……你……谁要是被你喜欢上,谁就倒霉。”

  “是吗?那个人很不幸就是你!”他拉着她,“走吧。”

  “做什么?!”他的手劲大,她根本没法子挣脱他如铁箍般的手。

  “你欠洪老一支舞不是吗?”聂煊看着她不知是害羞,抑或是气红的脸,“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我没忘,可是我拒绝和你跳。”若不是这是公共场合,她真的会甩他一巴掌。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找不到理由不和你跳舞。”

  她发现有许多人往他们这边看,虽她天不怕、地不怕,可她就怕丢脸,于是乎,她压抑着怒气,低声道:“我……我脚痛,不方便下舞池跳舞。”

  “是吗?”聂煊锐利的眸子在她脸上测试般的凝视着,忽地,他压低了眼睑,“我懂了。”

  桑怀哲以为自己脱困了,正要松一口气之际,她的身子却忽然被腾空抱起,“你……”事出突然,她根本没心理准备,还来不急反抗、挣扎就被他抱往门口。

  “不是脚痛吗?”他人高腿长,很快就把宴会场中的人抛诸脑后,来到了停车场。

  “放……放我下来!我的脚不痛了。”他身上淡雅的古龙水味清晰可闻,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他身上传来的体温。那温热的感觉像电流,无预警的贯穿她的身子,一股奇特的感受前所未有的撼动着她的心。

  “不痛了?是从来没痛过吧?”聂煊将她放了下来,“女孩子说谎的技巧一向高超,怎么你这么‘三脚猫’?”他的每句话、每个表情都充满嘲弄。

  “这表示我从不用那些谎言骗人,因此技巧才如此生疏!”

  “可对我,你习惯说谎。”

  “你在暗示我,你与众不同吗?”她手叉着腰,十足悍妇样,“没错!是与众不同,你是男人中的男人、怪物中的怪物!”

  “你是第一个这么形容我的人,而且也将是最后一个。”他嘴角勾出的笑意令人猜不透,既神秘又令人不安。

  “干么,想杀人灭口啊?”桑怀哲一步步的被他逼退,最后身子贴在后头的跑车上,“你、你……你别乱来!”若和他这种密警要员真动起武来,想必连出自“月流门”下的她也会抵挡不住。

  她不是侮辱自己妈妈娘家的月流门,而是,据她所知,出自密警组织的,都不是简单人物,一旦是密警头子,那就更是狠角色了。

  “杀人灭口?”聂煊大笑起来,“我为什么要杀你?”他用手勾起她的下巴,“这么特别的女人,杀了你岂不可惜?你知道吗?在我认识的女人中,你是最特别的一个。”

  桑怀哲一点也不觉得感动,觉得“特别”两字是一个挺极端的用语,可好可坏,长得像恐龙也可用特别来形容。

  “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你——离我远一些。”说着,她推着他的身子,想离开他伸手可及的范围。

  只是她那一点力气对聂煊根本起不了作用,反而被他紧紧的搂进怀中,凭着高度的优势,任桑怀哲有通天本事也挣脱不了他怀里。

  既然挣脱不了,她也不挣扎了,以免激起得“变态”男人更加亢奋,不过,不知为什么,每每和他较接近时,她的心率就会乱跳,呼吸也莫名的急促起来。

  都是聂煊害的!害得她也……这个恶魔!正当桑怀哲想着连自己也不甚明白的心事时,忽地耳刮上传来一阵热气,那股热气像催化剂一般,猛烈的加强她心跳的频率。

  她吞了口口水,才抬起头,“你……”她不知不觉的倒抽了口气。

  “嘘!”他将修长的食指压在她欲言又止,微张的红艳小口上。她纤细敏感的反应令聂煊原本只想恶作剧的举止转为从来不曾有的占有欲。

  在桑怀哲还弄不清他的意图时,他的唇已压上她的,灵巧邪魅的舌尖也在她口中掠夺了起来——

  “唔……”有那么一段时间,她忘了一切,恣意的沉于彼此舌尖交缠的激情中。

  然而,她终究比一般女人多了一份冷静,在最后一刻她清醒了,随即在聂煊漂亮而性感的唇上一咬,疼痛和着血腥味褪去了激情。

  看着聂煊双唇抿直的缝中渗着血迹,桑怀哲不禁有些害怕,怕恼羞成怒的他会给她一巴掌。

  然而,聂煊除了初时一秒钟的惊讶之外,紧接着而来的却是一连的狂笑。

  “有趣!真的有趣。”他用手帕拭去血迹,“你的‘定情一咬’更加强了我得到你的决心。”

  “下辈子吧!”她喘着气,心想,这男人除了自以为是之外,还得了脸皮“肥厚症”,真死不要脸!

  “想不到你对我那么眷恋,这辈子成了我的人还不够,竟也预约了下辈子!”

  “你去死吧!”疯子!她真的遇到了疯子,现在自己最想做的事就是马上离开这里,多待这儿一秒钟,她就多一份“起笑”的危机!于是乎,桑怀哲便加快脚步的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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