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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来了,季恋雪瞪视着已响了二十来声,仍没有意思要停下来的电话响声。

  快一个星期了,每天一到凌晨一点左右,她就会接到一个自称是冷砚未婚妻女人的电话,在电话中,对方把她骂得体无完肤,甚至说她是破坏人家感情的第三者。

  老天!连第一者、第二者都尚未弄清楚,哪来的第三者?那女人神经有问题啊?

  她曾试着把电话线拉掉,可是一旦她把电话线接上,那可怕的女人一定又会打进来,反正对方就是非骂到她不可。

  接到那样的电话,她都快被弄疯了,就连白天的工作也受到影响,不是边上班边打瞌睡,就是情绪沮丧低落,哦,她真是快疯了。

  不行!她非得找冷砚问个明白不可,若电话中的女人真是他未婚妻,一定要请他帮忙澄清事实,第三者?她可不认为那是个恭维的名词。

  第二天季恋雪起了个大早,说她起得早,倒不如说她彻夜未眠,经过一番盥洗,仍洗不去她疲惫的表情,一个星期没睡了,再这样下去她不挂才怪。

  来到车旁正要上车之际,赫然发觉她那原本就有些破的二手车前,挡风玻璃竟给人砸碎了,车盖上被人用红色油漆写着“不要脸的女人”六个大字。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

  看到这些恶意的破坏,季恋雪有股吐血的冲动,光是看车盖上那些大字,也知道是谁所为,而这更坚定了她找冷砚的决心。

  随手招揽了一部计程车,季恋雪怒火中烧的来到威德法律事务所,她看了下表,八点三十二分,这时间,冷砚该上班了才是。搭着电梯,她直上顶楼,记得他的办公室好像在那儿。

  随着楼层显示灯一格一格的往上跳,她的怒火也随之加炙,当怒气爬升到最顶点时,电梯门“咚!”的一声被打开。

  走在通廊,看到“冷砚律师室”时,毫不犹豫的,她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两个正讨论事宜的男人同时抬起头。

  “你是——”其中一个的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首先开了口。

  冷砚一看来者是季恋雪,阻止了男子要往下问的话,“蒋彦,你先出去。”

  那名叫蒋彦的男子看了季恋雪一眼,向她一颔首,很快的起身离开办公室。

  看她铁青着脸,冷砚报以一抹不在乎的笑,摆了个轻松的坐姿,修长的十指交叠在胸前,“我说过,你会再来找我的。”

  “废话!”一个星期没好好睡一觉,使得她火气相当大,顾不得什么粗鲁不粗鲁的,“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好好管管你那什么未婚妻的,别三更半夜打电话来乱栽赃,说什么勾引她未婚夫。”

  “未婚妻、未婚夫?”冷砚一笑,“你确定那‘未婚夫’是指我吗?”

  “你不叫‘冷砚’?难不成你改名叫“妖娇”了吗?还有,你要赔偿我,你那神经不太正常的未婚妻不但三更半夜打电话来侮辱我,最可恨的是她竟然还破坏我的车!”一想到那“不要脸的女人”六个字,季恋雪简直要气疯了。

  冷砚保持贯有的从容笑脸,饶富兴味的看着激动的季恋雪大吐苦水及诉说所遭遇的“不平”待遇,待她稍喘口气时,他倒了杯水给她,然后说:“我不知道打电话给你的人是谁。”其实他知道那没营养的小把戏是谁会玩的,“我目前还单身,没有什么婚约束缚,诚如你所说的,我是个花花公子,一个花花公子不会自掘坟墓的打圈戒指把自己锁在一个女人旁边。”

  “这不是你的推托之辞吧?”季恋雪一面喝水,一面斜眼看他,这男人的情绪一向不太表现在脸上,也许是他说谎也说不定,“我才不相信你的话,哪有一个女人会无聊到自称是你未婚妻,打电话来骚扰我这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他又笑了,“是吗?我以为咱们快成为‘生命共同体’了咧。”

  “别傻了!谁要跟你这种人成为‘生命共同体’?”季恋雪摆出不屑的样子,她又不是头脑秀逗了。

  “你忘了咱们打赌的事吗?”他看着她脸上得理不饶人的气势渐渐崩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哑巴吃黄莲的模样,“你主动找上了我,那表示你输了,你该不会如此健忘……输的话,你该履行什么诺言吧?”

  “这……这是非常情况。”她才不想当这自以为是的家伙的秘书哩。“是……是你未婚妻……我不得……反正!我不履行诺言,这打赌……不生效。”她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

  “你口口声声说我有未婚妻,那她叫啥名字?”

  “这……”季恋雪突然答不出来,对啊!她被整了整整一个星期,怎么没问对方姓啥、名啥?老天,她为什么老是那么粗心大意,怪不得怀哲老取笑自己少一根筋。

  “你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他用食指顺着鼻梁来回摩擦,一脸玩世不恭的轻浮笑脸,“你该不会是想见我,于是编了个漏洞百出的谎言来唬我吧?”

  “才没有!”季恋雪激动外加有口难言,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我……我一定会揪出那可恶的女人来作证,你……你且别得意,我一定会让你笑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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