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有容 > 亲爱的,娶我好吗? >


  仿佛就等这句话,阎焰和戴舫宸很快就离开。两人一同到阳台上观赏着夜景。

  戴舫宸深深的吸了口外头的空气。“心情好像许久不曾这么好了。”她回过头看阎焰。“你今晚似乎有点心不在焉,有心事?”

  “怎会?”看着她穿着单薄的礼服,他解下了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可能是比较不习惯参加这种宴会,因此觉得有些累吧!”

  “是吗?”不再多疑,她拉紧了他披在她身上的外套,甜密的感觉岂是笔墨得以形容?

  “对了,方才我忘记把你介绍给我外祖父认识了。”

  “在看到你之前,我外祖父已经帮我介绍过了。”她甜笑着。不知为什么,就是想笑,一种莫名的感觉像糖又像蜜的在心中发酵,教她想不笑都很难。

  看来这座“冰山”溶化了,阎焰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戴舫宸在他面前和别人面前的不同。

  这……会是爱情开始的讯号。

  “是错觉吗?”安娜冲了一杯咖啡给戴舫宸之后,别有用意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戴舫宸轻啜了口热腾腾的咖啡,好笑的看着有话要问的好友兼秘书。“什么错觉?我还有幻觉呢!有话直接问的,咱们俩说话,啥时候需要这样拐弯抹角啦?”

  “你最近的笑容特别多哦!多到不像座‘冰山’。不家……每隔几天就有代表爱情的红玫瑰往你办公室送,别告诉我那不代表什么,或是送错了的话,我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这小妮子一脸向世界宣告“我恋爱了”的幸福笑意,安娜敢打赌,她百分之百附录入爱河了。

  “那些花只是……一个朋友送的啦!”戴舫宸笑得有些娇羞。

  女强人也有这种小女儿态?!“朋友?!”安娜故意笑得很暧昧。“哦!只是‘朋友’送的是吗?那你那位朋友送的玫瑰果然很特别,还可以让你打从签收之后,有事没事就对着玫瑰花傻笑,一副十分‘销魂’的样子。就不知道口中的唾腺分泌在那时是否也特别发达?”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她承认收到阎焰的花是一件很愉快的事,但,绝不相信自己有安娜说的如此夸张,她敛住笑容。“他就是上一回把我从安娜手中救走的那个人。记不记得,我跟你提过的?”

  “是他?!”她怎可能会忘记。“他可对你真有心哦,救了你不说,还三不五时的猛送花,看来……这个救美英雄挺有希望追上你的。”

  “别胡说,也许……他根本没这个意思,他……”说真的,像阎焰这样条件十足的人难道到现在仍没有女朋友吗?他不屑相亲的原因会不会是早有心仪的对象了呢?

  “没意思却猛送花?!哈!我也喜欢花啊,他怎么不便送一束花让我开开心?”安娜紧捉住此话题不放,然后又说,“对了,早上送来的花束中还有一张卡片,里头写了些什么?”

  “他约我晚上一块儿吃饭。”对于好友,戴舫宸一向挺坦承的,更何况真的只是写吃个饭,什么甜言蜜语也没写嘛!转念一想,甜言蜜语,像他那种男人会说吗?

  “吃饭,那表示略有进展了。”安娜接着问。“那么……大小姐,你是否打算赴约呢?”

  “他请我吃饭,我可省下一餐吃晚餐钱,没理由不去,是不?”

  安娜一耸肩,拿着公事夹往外走,关上门之际突然回头,“原来你只不替他省晚餐钱哪?那你之前对于那些欲请你吃饭遭拒的男士可真不错啊!”说着马上一溜烟地跑掉,惟恐戴舫宸在恼羞成怒之际把笔筒中的飞镖射向她。

  “算你逃得快!”

  下班是在数个小时后,当戴舫宸拎着皮包下楼时,一出了公司门就看到阎焰倚在跑车上向她招手。

  这个男人在任何时刻看都漂亮得令人嫉妒。他虽长得“漂亮”却没有丝毫影响到他的魅力,他赵的是在上帝心情特别好时所创造出来的。

  “嗨,等很久了吗?”她尽量放慢步伐,深怕一不小心泄漏了自己迫不及待想见到他的心情。

  “刚到。”他很绅士的替她开了车门,这才绕到另一端上车。“送你的花还喜欢吗?”

  “花很美,谢谢你。”戴舫宸看着他专心开车的样子,那股令丛然信服的气势很迷人。是怎么样一种教育方式能培养出这样的风范呢?就她对肯特家的了解,肯特伯爵是个思想开通的人,难道思想开通的家就能蕴育出这种风势?“阎焰……有件事不知问你会不会很唐突。”

  “再唐突,你也给了我心理准备,不是吗?”他自认自己的行为是坦荡不过的了,没有不可对人说的,如果有事情令他说不得实话,那八成是和组织有关的了。

  “你是在英国长大的吗?”

  “可以这么说吧!起码我在高中前都是待在英国的。大学一直到博士班毕业,我都在美国。”他看着她,“怎么会突然问我这问题?”这女人心思十分细密,在认识初期,他并不打算让她知道太多自己的事,尤其是关于组织的。

  戴舫宸淡然一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该是受过一些特别教育的,你身上有股很特别的气质。”

  阎焰对这话忽觉好笑,心想,原来和黑道分子厮混久了,会有特别的“气质”的,那是指“杀气”吗?

  “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对于你恭维我的话感到高兴。”虽是一句开玩笑的话,但是他对戴舫宸“阅”人的能力不禁有些佩服,这个女人果然是不简单的。“你对我的成长感到好奇,是否也该让我了解一下你?对于欧尔顿的女强人,我十分有兴趣。”

  有兴趣这三个字使戴舫宸红了脸,没什么的三个字听在她耳中却有着一语双关的暧昧。

  她垂头脸红的害羞落阎焰眼底。他这人多的是逗得女人脸红心跳的方法,只是平常的他不爱玩这种自命潇洒的游戏,而不爱玩那是因为别的女人激不起他想玩的兴致,但,并不包括戴舫宸。

  “我……我的成长也没啥特别……”略述了一下成长的经历,但是在她的“成长史”中却独缺了父亲。“这就是我成长的经历了,我说过,没啥特别的。”

  “可以很冒昧的问一件事吗?”

  “关于我父亲的,是吗?”几乎每次她对别人叙述完她的成长或成长环境,大家总是不放过这个问题,问题是她也无法回答。她问过外公,他只说他是个传奇人物,其他,什么也没多说,甚至不许再问。如果能够,她也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为什么在母亲因空难去世之后,照顾她的却是外公而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实际上……”她脸上顿现一抹苦笑。“我也不知道我爸爸是谁?”

  方才她所说的和总部给他的资料是一致,可见戴舫宸并没有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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