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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现在是怎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对男人放电,就不许别的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他闪躲不及被吻中?

  他为什么要很心虚的坐在客厅里忏悔?搞什么?

  不行!他得要宣告这个家是谁做主,要是凡事由这女人任性,难保有一天她不会爬到他头上去,要是让人传闻了他赫某人夫纲不振,以后他还要不要出去混?

  她嫁给他就要“老公说了算”,岂能由得她还在外头和男人约会!

  赫墨言走到房门口,砰砰砰的槌了三下门,还等不及里头有回应,他就旋动门把走了进去。

  要有气势!宣告家中谁是主子这码事,一定要气势十足,尤其是当他莫名其妙的会“礼让”某个女人三分时,这股气势更要一鼓作气。

  “女人,你听着……”咦?没人?

  隐约的抽气声响起,让他偏头往声音来源看了过去,眼前的景象令见识过大风大浪的赫墨言脑袋轰的一声炸开,脑细胞一片哀鸿遍野,根本无法思考。

  他、他……他的新婚妻子正光裸着身子站在镜子前?

  梁冬薇脸色僵硬的拿着护肤乳液双手环在胸前,眼中有着嗔怪,忍不住地抱怨道:“敲了门好歹等人家回应,再进行下一步吧?”

  洗完澡,她习惯擦干身子后再到房间涂抹乳液,搬进赫墨言的公寓后,虽然是新婚,可她仍单独住一间房,他也没什么意见。

  这个星期他们难得见上一面,她还有两天睡在公司的纪录,回来也只是为了洗澡睡觉,都快忘了她是住在他家,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还是她的新婚丈夫。

  正常的夫妻,当丈夫看见自己妻子的裸身会这样大惊小怪吗?梁冬薇忍住把赫墨言赶出去的冲动,转身拉开衣橱,找了条大围巾包裹住身子。

  都结婚了,很多事要适应,虽然没特意想过夫妻间的责任和义务,可她也不认为都结了婚,他还会愿意继续睡单人床,这样一想,她反而能够淡定了。

  况且较之她的慌张,他反应似乎沉稳多了,这男人有一堆不好的传言,想必真的流连花丛惯了,裸女对他而言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她方才不就亲眼目睹美女在大庭广众下对他投怀送抱?

  到底是那个女人太外放,还是对方真的和自家老公有什么?抑或……知道他是来者不拒?

  一思及此,她胸口冒起了无名火。“找我有什么急事?”

  “你……”赫墨言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往大毛巾上牵引出的贲起弧度飘,这样他根本不能集中精神说话。

  他虽然被传得像是花丛浪子,情妇、女友一堆,可说真的,他只承认过二十岁那年纯纯的爱恋,之后也只短暂交往过两任女友,至今他单身超过三年,没女友、没床伴、不养情妇,更不玩一夜情,他觉得自己算得上“守身如玉”了,为什么外头还可以把他传成这样?

  上酒店绝对是为了谈生意,而且他从不带女人出场过夜,也可能因为这样“正派”的男人很少见,的确有不少酒店小姐向他主动示好,他也有几个红粉知己,可真的就只是朋友而已……

  总之,他想说的是,他把持得住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是柳下惠,而是他自制力一向很不错,也不想惹太多麻烦,只是,此刻面对光裸身子的她,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却兵败如山倒。

  “你、你把衣服穿好,我、我在外面等你。”他的胸口有团火,烧得他口干舌燥。

  他的声音好像怪怪的?梁冬薇奇怪的看着他,发现他肤色虽黑,可脖子和耳垂上却有一抹暗红,而且他的眼神也不太敢对上她的。

  他在害羞吗?啧,她想太多了,在公共场所和女人接吻都不见他害羞了,真是的。

  那一幕又浮上脑海,不舒服的感觉让她只想挑衅他。“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换了睡衣我就想睡了。”

  她从没用过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话,不客气又不耐烦,赫墨言刚刚忘记算的帐再度想起,大步的走向她,彼此距离三步远说话。

  “我问你,晚上你不是说要和家人吃饭吗?结果呢?别告诉我那个和你一块吃饭的娘娘腔是你家人。”

  “那是一个朋友,我和他在谈一些进口装潢用材的事。”这个饭局其实还约了Maya,只是Maya有事不能来,最后只剩她和罗政宇单独见面。

  和朋友吃饭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当时赫墨言问她是和家人吃饭吗?她随口应了声而已,没有特别要隐瞒的意思。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实话实说?”他无法忍受别的男人用爱慕的眼光看她。

  这点她自知理亏。“政宇……只是普通朋友。”

  “你是真的没发觉还是装蒜?那个男的看你的眼神分明很有好感!”这种事男人看男人可准了。还有,听听她唤那男的什么?政宇?叫得多亲热呀,她都直接叫他“赫墨言”耶!真教人生气。

  “你觉得你老婆长得很顾人怨,你心里会好过些吗?”

  “你、你……”

  “我也不过和朋友吃顿饭你就有意见,那你呢?婚前就听说过你素行不良,没想到不良到可以在公共场所大玩亲亲。”

  和朋友吃饭他怎么会有意见?他有意见的是她说谎!

  还有,什么叫“玩亲亲”?“我没有!”

  “我亲眼所见还会有错?别告诉我她休克了,你在对她施以人工呼吸。”

  “那女的喝醉了,她自己靠过来的,我有保持距离,是她一直靠过来。”

  “是喔?那你干嘛不索性离开?”

  “她开始动手动脚,我拉住她的手防止她乱来,可是她怱然就吻过来了。”

  梁冬薇越听火气越大。“你当我是白痴吗?说得你好像是受害者。赫墨言,以往我还觉得你挺有担当的,现在才知道你是那种‘都是别人的错’的豆腐族!”

  “我没有说谎,她自己挨过来的,我有拒绝!”他真的很冤,对于那种喝醉的女人,大动作的拒绝只会引起骚动,对谁都不好。

  这男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最讨厌这种半点担当也没有的男人了,得给他一点教训。梁冬薇冷着脸来到赫墨言面前,在他搞不清楚状况时,用力将他推坐在床缘。

  “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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