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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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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闪身回到厨房,一面偷听着自客厅传来的斥骂声。基本上那不算偷听,因为A女的分贝高得她想不听到都不行。她靠着墙,唇角愈挑愈高、愈挑愈高,甚至连那高分贝的噪音消失了都毫无所觉。 “你笑得挺开心的嘛。”任翔警告意味浓厚的嗓音瞬间夺去她自得的微笑,她低下头,适度扮演着忏悔者的角色。“对不起,”她甚至连嗓音都变了,细致微弱有如待罪羔羊,“我并非有意造成这不幸的结局。” “不幸的结局?” “她要求跟你分手,不是吗?我真的很抱歉。” “啊,那个。”任翔丝毫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执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饮下。“我早想摆脱她了。多谢你今晚这场戏让我能免于主动开口。你知道,我一向自诩骑士,”他朝她眨眨眼,“为保持绅士风度总不好意思主动甩掉女方吧。啊──”他一面伸着懒腰一面走回客厅,“这一次你总算帮了大忙了,春兰。” 她倏然扬首瞪向他好整以暇的背影,“是晓、兰。” “你说什么?” 她冲向他面前,“我的名字──晓、兰。” 他不慌不忙地皱起眉,“晓兰──不是春兰吗?对不起,你的名字没什么特色,实在难记得很。” 晓兰知道他有意激怒她,也不停告诉自己千万别中他计,无奈怒火就那样被撩起,“这是你自己取的名字。” “我取的?我怎么会取这样一个名字呢?”他假作无辜地打量她,“你全身上下,横看竖看,怎样也不像一朵兰啊。” 她哑口无言。 “对了,管家,你不打算收拾一下这一团混乱吗?”他指着地板,“为免刺伤你玉手,我建议你先拿扫帚把碎片扫一扫,然后再用抹布擦干净。” “我知道!不需你来教我。” “原来你知道?”任翔恍若大吃一惊,“我倒不晓得自己聘了一个有经验的管家呢。是我失礼了。那么,你慢慢收拾吧,我先回房休息了。”说着,他举步迈向二楼,忽又回过头来,“顺便告诉你一句,你煮的咖啡太淡了,恐怕不合我口味。不过不晓得厨房那锅鸡汤怎样?我可也不喜欢太咸哦。”他一面调侃,一面抛下一抹足以迷死所有女人的浅笑。 只有我不会被迷惑,全世界的女人都会臣服在他方才那抹价值连城的微笑之下,但晓兰只觉一阵强烈的怒意。这辈子自己曾经对一个人比这个家伙还更生气吗?她不记得。就算记得也绝对没有吧。她咬着牙,强忍想要爆发的冲动。 任翔倏地打开眼帘,并立刻坐直身子。 多年的训练养成他超人一等的警觉心,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即使在沉沉睡梦中他也能迅速清醒。 他如鹰般锐利的眼神扫射四周,却找不着让自己悚然惊醒的原因。他的卧房一片漆黑,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究竟是什么鬼,胆敢打扰他正与美女缠绵的美梦?他不明就里地思索着,终于灵光一现。 一定是她!他暗暗诅咒着,翻身下床、披睡袍、出房门、下楼梯。果然,厨房的灯还亮着。这么晚了她还在厨房做什么?他怒气冲冲,大跨步进了厨房就要开骂。映入眼帘的景象及时让他缩了口。 她坐在那儿,低垂着头静静蜷缩在厨房一角,披着长发的肩规律地起伏着。 “我的老天!你该死的在哭吗?”他大皱其眉,嗓音是刚睡醒的沙哑。 她仿佛终于惊觉有人靠近,静默数秒,勉强抬起头来,“没有。怎么可能?” “你的眼睛是红的。” “那是因为我想睡了。” “为什么不去睡?” 她咬唇不语。 她不说他也明白,任翔扫视四周一圈,堆满锅碗的水槽、流理台上还冒着蒸气的咖啡壶、以及孤伶伶躺在她脚边的咖啡杯。傻瓜都看得出她在做什么。他只没料到她自尊心如此之强,为了练习煮好咖啡熬到清晨四点还不睡。“结果还是失败了。”这不是一个问句。 她沉寂良久,终于轻声开口,“我会成功的。”语气不容置疑。 “你倒有自信。──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哭呢?” “我说过我没哭!”她倔强地瞪他,“只是因为太困眼眶才变红。” “那鼻头呢?我倒没听说太困也会让鼻尖变红。”他似乎有意逗弄她。 “你非要如此嘲弄我?”她语音颤抖,不知是因为愤怒或委屈。 任翔心一动,不觉蹲下身子伸手抬起她下颔。 她没有回避,黑眸一片水汪汪,映着他震惊不已的火花。他剑眉一蹙,不觉视线一落,躲开她倔强的眸子,定在她还留着淡淡细痕的颊。那两瓣颊──已褪了原先丑陋的红,显得晶莹剔透起来。 没错,以他丰富的女人经验评断,她绝对是个美人。任翔肯定地想,而这个认知让他大大不悦起来。更让他无法释怀的,是他的心竟因她这番表面倔强实际却楚楚可怜的模样动摇起来。“这是某种苦肉计吗?”他语音沙哑。 “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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